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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買一斤腰花,給蕭獨寶進補。第20章深夜發(fā)糖圣旨是兩日后下達的,皇上下令撤換越州府上下一干官員、主犯陳幾顧押往京中候?qū)?,又命大理寺會同刑部、御史臺細審此案,務(wù)必做到公允平直。刑部侍郎張云簡風雷手段,六日后便將一干人犯押到京城。原本準備憋個大的,卻被大理寺卿衛(wèi)嵐截了胡,案犯關(guān)進了大理寺監(jiān)牢。到第七日上,張云簡不得不和衛(wèi)嵐、言浚同在大理寺的公堂上開審此案。不過此案情節(jié)卻無可爭議,與沈硯查到的如出一轍。陳幾顧過了兩堂,一件刑具未用,便招認自己為包庇賊匪殺良頂罪,事后瞞喪不報,借死人吃空餉,冒領(lǐng)朝廷恩賜銀,被發(fā)現(xiàn)后企圖殺人滅口,屢屢派刺客襲擊沈硯與蕭索,并命手下燒死蕭索之母等數(shù)條大罪。至于他包庇鐵手人屠等一干賊匪的原因,據(jù)他說,是因為快意堂給了他三十萬兩銀子,請他保住旗下一干殺手的性命。他因一時貪念受了賄,此后為隱瞞罪行,像說謊之人為圓謊而不得不說更多謊一般,枉法之事一件接一件地做下去,終于無法回頭。皇上親筆御批,判陳幾顧秋后處斬、其余案犯依罪論處,并命刑部將此案通報天下各道州縣,令百官引以為戒。圣旨下達后,蕭索捧著送到將軍府的行文,眼眶幾度濕潤。他的大仇終于報了,可為何一絲喜悅都沒有?胸中這口氣松了,反而有些茫然失措。他又問沈硯:“怎么皇上只處置越州府的官吏,卻不下令追捕快意堂的殺手們?!?/br>沈硯摟著他說:“黑道勢力錯綜復(fù)雜,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噬先舳肆丝煲馓茫瑒荼貢|動整個江湖的利益。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鬧起來于時局穩(wěn)定有妨礙。況且,那些人有許多本就是在逃犯,只是抓不著罷了。私下里,估計皇上也會命人留意的,你就不必cao心了。只要你的仇報了就好,咱們不管那么多?!?/br>蕭索聽見那句“咱們”,眼睛禁不住泛酸,在他懷里翻個身,臉頰貼在他guntang的脖子上,動情地感嘆:“遇見你,我何其有幸!”沈硯心中瞬間劃過一股暖流,禁不住低頭吻他,齒端舌尖細細品味,手指帶著幾分輕柔探下去,疼愛地裹住。蕭索呼吸頓促,壓抑地回吻過去,被薄薄一層手心繭伺候得面色潮紅、低低嗚咽,沒多久便繳械投降,溺了他一手。沈硯是有預(yù)謀的,支著手肘對癱軟成泥的他說:“我有件事想告訴你,你聽了不許生氣,好不好?”蕭索有氣無力地“嗯”了一聲,聽他繼續(xù)道:“此次幫你伸冤,我不是純做好事來著?!?/br>“嗯?”他張開了瑩粉纖薄的眼簾。“皇上登基沒幾年,親政更是不久,朝中多有不順服的官員。尤其是祁王,他為人仗義,素來豪爽,又頗具才干。先帝駕崩前對他頗為倚重,朝中許多大臣都唯他馬首是瞻?!?/br>“可是……”蕭索不解,“這與你幫我,有何關(guān)系?”沈硯接道:“今年三月,皇上密令我借丁憂之名回涿陽,暗中查訪越州官吏的情形。其實皇上知道越州府盡是攀附祁王勢力的官吏,早有心要換血,只是沒有借口罷了。我這次回去,就是要雞蛋里挑骨頭,找?guī)讟幽茏尰噬习l(fā)作的罪證出來。不想碰見了你,一查又查出這么多內(nèi)幕?!?/br>他頓了頓,神色頗為愧疚,低聲道:“我?guī)湍闵煸┎榘?,其實……其實也是利用你?!?/br>蕭索眨眨眼睛,沒有說話。兩排蝶翅般的睫毛忽閃忽閃,撲在沈硯心里。他益發(fā)心慌,握住他手臂,斷斷續(xù)續(xù)道:“你是不是生氣了?我是……利用了你,可我對你是真的!你別記恨我,行不行?說話……說話呀……”“我不怪你呀?!笔捤魍χ碜?,主動吻了吻他下巴,“萍水相逢,你本就沒有義務(wù)幫我。不管為了什么,總之我只記得你的好就是了?!?/br>沈硯動容,一把將他按在懷里,說什么也不肯松手。“你的手,臟的……”蕭索悶悶道。“……”沒開葷的沈大將軍憋屈地翻身下床,洗過手回來,泄憤似的摟著他睡了。翌日清晨,蕭索早早便起來溫書。此案的動靜太大,以至于人們都忽略了幾日前皇上下旨開恩科一事。但旁人能忽略,他卻忽略不得。自從消息坐實后,他便日日捧著書,仿佛要鉆進去看看。沈硯那日回來邀功,說托人給他拿到一個舉薦的名額。蕭索聞言更刻苦了些,簡直要長在書桌上,生怕辜負沈大將軍一番美意。其實沈硯并未費力,蕭索之前曾得到過推薦,他的名字本就在國子監(jiān)的底檔上。此次越州府官員大換血,無法及時上報人選,禮部只能按照底檔,將名單上還未中舉的學(xué)子叫來考試。但這一節(jié)沈硯自然不會同他說,他讓言浚去國子監(jiān)打了個招呼,回來將個中情由添油加醋地向蕭索邀了半日功。蕭獨寶哪有他的花花心思,自然是感激涕零、動容不已,連他趁機揩油吃豆腐,也從善如流。沈硯心中暗喜,表面上裝清高,實際卻享足了艷福。時至夏日,夜里蚊子作祟。沈硯命人在房中拉起煙紗帳、鋪上玉簟席,又早晚點起驅(qū)蚊的熏香。蕭索不似他健壯,從不枕席,加上日日讀書到深夜,怕擾他休息,便想與他分房睡。沈硯大不悅,編出幾套歪理邪說,大意就是越溫習越考不好,催他早早睡覺。蕭索說自己睡不了寒涼的玉席,他索性將人一撈,放在身上,道:“那你就墊著我睡,反正你這么輕,壓不死我?!?/br>“……”蕭索趴在火一樣的身軀上,汗顏道:“可是這樣……熱?!?/br>沈硯隨手撈過一把檀香扇,輕輕搖著說:“我給你扇著就不熱了?!?/br>蕭索無言以對。他們竟真的維持著這個姿勢睡了幾日。直到考試前三日,沈硯強壯的身軀終于受不住,開始酸疼起來。御醫(yī)說是長期血脈不暢所致,連桓曄都殷切慰問了幾次,連連叮囑他好生照顧自己。他才不得不撤了燒包的玉席,改成樸素的帆布席。帆布席有一樣好處——它涼,卻又不很涼。對于臨考的蕭索而言,任何能讓他染病的因素,都應(yīng)扼殺在搖籃里。沈硯更是殷勤備至,早上命人煮綠豆湯,晚上命人煮香蕾飲,日日飲食親自查看,油膩的怕導(dǎo)致腹瀉不行,清淡的怕不夠滋補不行,上上下下被他折騰得團團轉(zhuǎn),倒讓生性怕麻煩別人的蕭索著實過意不去。終于到大考那一日,沈硯比要上考場的蕭索還緊張。他平日一拿筆就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