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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換了一襲仙袂飄飄地淡藍(lán)色衣衫,nongnong的劍眉,高高的鼻梁,溫潤如玉的容顏,深黑的頭發(fā)挽在頭頂,用一頂玉冠扣穩(wěn),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zhì)。 他提步跨過門檻,恣意瀟灑地走進(jìn)來,隨著他走近,姜妘己的心再一次渾渾欲墜,猶如墜落深淵,那是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她從未有過。 她欲待開口,端木錦已經(jīng)理衫坐下,自顧自地替自己倒了一杯清水,又倒了一杯遞給她。 姜妘己接過坐下,竹子柳的眸光卻始終未看她,他似有話要說,卻久久不開口,姜妘己等得心焦。 竹子柳端著那只茶杯摸索了許久,才開口道“他們找到了,可惜只活著一個,雙手被人砍斷,耳朵亦熏聾,割了舌頭,挖了眼珠,不過是廢人一個?!?/br> 姜妘己震驚地?zé)o以復(fù)加,世上還有如此心狠之人! “是男的還是女的?多大?”她收斂心緒,深吸一口氣道。 “是女孩子,是她的侄女?!敝褡恿畔滤械牟璞а弁獖u己道。 姜妘己不敢直視他的眼眸,低下頭道“她在哪里” “在房州,晚飯過后,我們就過去瞧她?!彼恼Z氣有些安慰般的酥軟,聽在耳里很是舒服。 “好?!苯獖u己應(yīng)答。 席間,兩人都未開口說話,氣氛有些了冷淡。 竹子柳安靜地吃飯,輕輕地喝湯,姜妘己亦慢慢地吃著碗里的美食。 兩個人之間似隔了什么東西,難以跨越一般,竹子柳幾次張口欲言又止,終是將他要說的話吞進(jìn)肚子。 姜妘己的眸光淡淡掃了她對面的竹子柳數(shù)眼,可是他們的視線始終錯過,落空。一餐飯吃得淡然無味,各懷心思的想著各自的心事。 竹子柳想的是要不要道歉,可是他并作出什么,他只是依著自己的感覺走而已,而她躲開了,他們兩個之間并無接觸。 姜妘己想的是師傅剛才不是喜歡自己么,怎么現(xiàn)在卻這般討厭她的模樣,連看都不曾看她一眼,他是生氣了么?要不要哄哄他,還是算了罷。興許是自己想多了。 兩個人悶悶地吃好飯,竹子柳吩咐她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連夜上了馬車,趕往房州,去找容兒的侄女。 看能不能從她身上找到指證孟南萸的一些證據(jù),用來扳倒她。 容兒的侄女是姜妘己能否一舉扳倒孟南萸的關(guān)鍵,所以她在馬車?yán)镆残氖轮刂?,盡管孟氏伏殺莊氏的罪已經(jīng)坐實,可是孟南萸一定會置之度外,這種時刻,孟氏一定會斷臂保她。 這容兒的侄女就成了最最關(guān)鍵的人。 ☆、208 找到白梅 竹子柳與姜妘己趕到房州時,天已經(jīng)大亮,竹子柳的護(hù)衛(wèi)也隨著一起聚齊房州。 他們馬不停蹄地找到當(dāng)?shù)氐慕討?yīng)的人。找到容兒的侄女白梅的人名叫虎子,是個魚販子。 房州很大,是南越國的第二大城,交通發(fā)達(dá),尤其是水陸,從南越坐船可直通海外的幾個蠻夷之國。 這是竹子柳告訴姜妘己的,竹子柳說的詳細(xì),認(rèn)真,倒像是他去過那里一般。 姜妘己聽得入迷,她未曾想過這海的那一端還有許多國度,她聽竹子柳的描述,有些羨慕起來,若果她一日,報了仇,也想去海外的國度走走,看看。想必又是另一番風(fēng)景罷。 隨著車輪的不斷滾動,馬車終于在一條逼仄的巷子口停下來。竹子柳先下了馬車,伸出手扶姜妘己下來。 其中兩個氣質(zhì)冷然的護(hù)衛(wèi)便領(lǐng)著虎子上前來道“他說人就在這條巷子里?!?/br> 竹子柳打量虎子,一個約莫十六七歲的少年,長得有些胖,甚是憨態(tài),他開口道“你確定你說的這人是我們要找的人么” 虎子用手摸摸頭發(fā),開口道“里面住的是一個,又瞎,又聾,斷手的姑娘,是王婆在路上撿來的,現(xiàn)在王婆死了,只剩她一個人茍活,我見她可憐,有時候會送些飯菜給她填肚子?!?/br> 虎子形容的女子與竹子柳的護(hù)衛(wèi)要抓的人極其相似,一個好端端的人會被人砍去雙手,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除非這個女子與人有仇。 竹子柳聽虎子這般說,又重新打量他一眼,他長得雖胖,樣貌稍差,倒是有一顆好心腸,他笑道“勞煩帶我們進(jìn)去罷?!?/br> 虎子見竹子柳通身不凡,氣質(zhì)卓絕,又這般和善有禮,一雙小眼睛笑起來迷成一條縫道“列位貴人隨我走罷?!?/br> 他說完,徑自領(lǐng)路而去,竹子柳跟在他身后,他寬袖中的短劍握在手中,不易察覺,姜妘己緊隨其后,那兩個護(hù)衛(wèi)斷后。他們這次來帶的人都分散開,四處望風(fēng),一是怕打草驚蛇,二是防止別人找來,猝不及防。 這條狹長的巷子不僅深,窄的只能容一個人通過,若是前面無路,這里就是一條死巷,很容易遭人暗算。 走了大約半個時辰,這巷子稍微寬了一些,虎子在巷子的拐角處拐彎,走了五十多步,來到一座低矮的木房前,他笑道“就是這里,需要我先進(jìn)去叫她出來么?” “既然你與她相熟,由你進(jìn)去叫她自然好,可是她看不見我們,也聽不到人說話,更不認(rèn)得我們,我們找她是想向她打聽一個人,不知該如何是好?!敝褡恿鵀殡y道。 白梅是找到了,可是她又聾又啞,不知該怎么與她交流。 “嗨,這有什么難的,你們有什么話告訴我,我轉(zhuǎn)告她,她雖然又聾又啞,但她有知覺,而且她會用腳畫圖,寫字,她一聞見我身上的魚腥味,就知道是我。對生人她有些排斥,但她不排斥我?!被⒆铀旗乓话?,一咕嚕將這幾句話說了出來。 竹子柳大喜,原來她會用腳寫字畫畫!那么她的腳一定也能寫出他們想要的答案!只是不知道她是否知道容兒的事。 “你如何轉(zhuǎn)告她?”竹子柳的眉目緊鎖道。 虎子雖如此說,可是白梅聽不見,看不到,又怎么與她交流呢。 “進(jìn)屋就知道了,她會識字,家里有很多刻字的木板,那木板上的字她伸腳一踩就懂,我要與她交流,就會抬著她的腳去踩相應(yīng)的字。白梅很是聰明,難不倒她的!” 竹子柳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這白梅能想出刻字交流的法子當(dāng)真配得上聰明二字! “那帶我們進(jìn)去罷,你就說我是大夫,專門治疑難雜癥,我想替她瞧瞧她的耳朵還能不能治?!敝褡恿男牡资谴媪艘唤z僥幸的,這人的耳朵若是沒有受過極刑,是不容易聾的。 虎子帶著竹子柳與姜妘己一同進(jìn)了那間潮濕的小木屋,里面有些昏暗,白梅聽到人的腳步聲,慌張地四處爬來爬去地躲避。 虎子上前,她一聞到虎子身上的魚腥味,立時安靜下來,偏著頭,等著虎子用刻字的木板與她交流。 姜妘己見到衣衫不整的白梅,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