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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散發(fā)著一些難聞的怪味,料想她是許久沒有沐浴,她一個人在這間房子里生存,無人管她,又聾又瞎又啞,又失去了雙臂,想來生活萬般艱難。 她只比姜妘己年長一兩歲,瘦骨嶙峋,教人看了不忍。 虎子拿著她的腳去踩她刻好的幾塊木板上的字,找了半天,卻沒找到醫(yī)字。 竹子柳撿起地上一塊未動過的木板,在上面刻了醫(yī)耳兩字遞給虎子。 從他進(jìn)屋開始,就觀察了白梅許久,她的面色帶著驚恐地戒備,一直緊繃著身子,直到虎子將那木板放在她足下,她踩上去,知曉是醫(yī)耳兩字的時候,欣喜若狂。 她的頭點(diǎn)的猶如搗蒜一般,笑著流出眼淚。 看來她以為虎子請了大夫為她醫(yī)治耳朵。 虎子輕輕拍拍她的背,安撫她不要害怕,他不會害她,她報以微笑,姜妘己看在眼里,虎子與白梅之間形成了默契。 竹子柳走近白梅,將她扶起,白梅聞到竹子柳身上特有的清淡香氣,放松了戒備,竹子柳環(huán)顧四周,這屋內(nèi)破爛不堪,到處彌漫著霉臭味,連一處坐處都沒有。 他扯著白梅的半截臟污不堪的衣衫走到屋外,借著白日的光亮看白梅的耳朵,竹子柳瞧見白梅耳朵里裝滿了耳屎等穢物,他找了半截細(xì)長的小木棍,生怕弄傷她,綁上一縷小破布,用那根小破布在白梅的背上寫下掏耳兩字。 白梅尷尬地紅了臉,因為她沒有手,以前她都是由王婆婆照顧,現(xiàn)在無人照顧她,她自然是臟亂不堪。 隨后,竹子柳伸進(jìn)小木棍輕輕地替她掏耳朵,用了一刻鐘,才把她耳朵里的各種臟污去除干凈,他仔細(xì)的觀察她的耳朵可有受過刑,萬幸地是里面沒有疤痕,說明白梅的耳朵沒有受過傷。竹子柳斷定白梅的耳朵是被毒藥熏聾的。 他用手指在白梅的背上寫下:我可以醫(yī)治好你的耳朵。 白梅先是欣喜,而后是猶疑。 竹子柳教虎子說服白梅,他們兩個用刻字的木板交流了許久,白梅才同意。 ☆、209 醫(yī)治白梅 竹子柳將白梅帶回客棧,姜妘己見她可憐,又是臟亂不堪,親自幫她沐浴,還把她自己的衣裙給白梅穿好,又替她梳髻化妝。 白梅感激地留下激動的眼淚,她這輩子還從未遇到過對她如此好的人。 在他們離開之后,竹子柳的護(hù)衛(wèi)已經(jīng)將白梅住的地方里里外外翻找好幾遍,除了那些刻字的木板,并沒有找到任何關(guān)于容兒的線索。 竹子柳早已先點(diǎn)了一桌美味菜肴等候姜妘己與白梅。 姜妘己小心扶著白梅走到用餐的餐桌前,又扶她坐好,親自喂她吃飯,她吃在嘴里,感動地只知道流淚。 白梅似很久沒吃飯,足足吃了四大碗,才搖頭不吃。著實驚到姜妘己,姜妘己是怕?lián)蔚剿?/br> 飯后,竹子柳開始替白梅醫(yī)治耳朵,他先是調(diào)了一些黑糊糊的藥膏塞滿白梅的耳朵,然后,用布條將白梅的耳朵徹底封住。 白梅耳朵里的黑色藥膏三天一換,這期間姜妘己一直不斷安撫白梅的情緒,姜妘己還與她同塌而眠。 如此反復(fù),足足過了一個月,一日竹子柳替白梅掏出耳朵里的藥膏時,她本能的躲避,引起竹子柳的興趣,取過桌上的茶杯和筷子,靠近白梅的右耳,用筷子擊打杯子,發(fā)出清脆的聲音,白梅先是本能的扭過頭,竹子柳知道,白梅的耳朵能辨別聲音。 又過了一個月,竹子柳換了藥材,白梅的耳朵已經(jīng)能聽清一些聲音,她喜不自禁。 竹子柳停止往她耳朵里塞藥膏,換成了湯藥,每日煮三碗給她服下,過了六日,她已經(jīng)能完全聽到別人的說話聲,還能用腳踩著竹子柳雕刻的字與他們交流。 這時,白梅與姜妘己更加親密,她對姜妘己很是依戀,只是白梅并不知道他們的身份,只把他們當(dāng)做好心人。 今日,竹子柳與姜妘己決定與白梅交底,曉之于情,動之以禮,讓她把知道的事說出來。 經(jīng)過這兩個多月的相處,姜妘己知道白梅并不是一個一無所知地可憐人,她就是因為知道了太多事,才會被人害成這樣,她被害的時間不會超過兩年。 所以,竹子柳才會在短短地時間內(nèi)治好她的耳聾。 姜妘己替白梅擦干濕透的的發(fā)絲,擺好竹子柳刻好字的木板在她腳下,她拉著她上了床榻,先是試探地在她背上寫下:白容兒。 瞬時,白梅的面容變得驚恐不已,身子蜷縮成一團(tuán),不準(zhǔn)姜妘己靠近她,儼然把姜妘己當(dāng)做壞人。 顯然,白梅是知道容兒什么事的,否則她不會如此反應(yīng),想來她被害一事與容兒脫不了關(guān)系。 姜妘己開口說道“你放心,我不是壞人,相反我是來救你的,你姑姑是大滇王后孟南萸宮里的大長秋,去年因為得罪了王后,已經(jīng)被王后賜死?!?/br> 她見白梅似在傾聽,已經(jīng)沒有剛才那般激動,平靜了下來,又道“我與孟南萸是仇人,容兒是我在宮里的好姐妹,這次我來尋你,是想問你知不知道你姑姑有沒有留下什么對孟南萸不利的證據(jù)。白梅,你為什么被人砍手,挖眼,拔舌?是不是孟南萸的人?” 這時,白梅嚇得渾身顫抖,不住地“啊啊啊啊”了幾句,卻什么都說不出口。 姜妘己知道她這般激動,是想說話,連忙去拿雕刻好的字木板,她一塊一塊遞到她腳下,她每踩到一個想說的一個字就用力點(diǎn)一下頭。 姜妘己取來紙筆,記錄下她踩過點(diǎn)頭的字,她推敲下來這些字組成的意思就是:害我的人是孟王后指使,我白家十三口人,只有我活了下來,我手中有一份孟王后的罪證。所以他們一直不敢殺我滅口。 白梅會抖出來,亦是真心覺得姜妘己這兩個多月待她真的極好,她能感覺得到,就算姜妘己是為了從她這里探聽容兒留下來的秘密,她亦會說出來,她好不容易等來一個與她一樣想要報仇的人,怎會輕易放過。 她更知道,姜妘己若是孟南萸派來的人,根本不會有如此耐性不僅醫(yī)治好她的耳朵,還對她這般周到。 姜妘己雖然撒謊說容兒與她是好姐妹,但也是為了取信白梅,她們的目的是一樣的,都想扳倒孟南萸。 姜妘己把自己記錄下來的字一字一句地轉(zhuǎn)述給白梅聽,白梅聽完忙不迭的點(diǎn)頭,她又摸索著踩著腳下的字,只有三個字:你是誰? 這時,竹子柳擔(dān)心姜妘己問不出所以然來,輕輕敲著她的房間門,姜妘己應(yīng)了一聲,起身去開門。 “她可說了什么有用的話?” “說了,我正在問。稍后我會告訴你?!?/br> 竹子柳了然,輕輕掩了門離去。 姜妘己走近床榻,開口道“白梅,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與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