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0
兒脫掉嬰兒的連體服,一個體型瘦削女嬰,左上臂有腫脹,拿起X光片,“左手腕骨、手肘、指骨的骨骼閉合情況,她年齡大約在6-8個月。”“但她看起來只有4個月左右?!睆堃浑p手撐著解剖臺,俯視解剖臺上瘦骨嶙峋的女嬰,“發(fā)育明顯滯后?!?/br>喬烈兒打開嬰兒的胸腔,肺部呈灰黃色,他用指尖按壓肺部,“堅實無氣。一休,我提取肺部組織,你幫忙做鏡檢。”“行,把樣本給我?!?/br>高倍顯微鏡下肺泡腔內(nèi)有大量脫屑顆粒狀細胞大小不等直徑7~8μm,有些細胞呈紡錘狀多核胞內(nèi)可含極少的空泡,皮細胞增生,無透明膜形成有不等量的間質(zhì)纖維化及網(wǎng)蛋白纖維。張一的眼睛從顯微鏡上移開,“脫屑性間質(zhì)性肺炎?!?/br>“左肱骨中段骨折,看起來沒有經(jīng)過醫(yī)院專業(yè)的治療?!眴塘覂喊褘雰鹤蟊奂ou組織分離,“真可憐,簡直是虐待?!?/br>“我看是后媽?!睆堃粨u頭嘆息,“血樣分析結果,骨折并發(fā)脫屑性間質(zhì)性肺炎導致呼吸功能衰竭死亡?!?/br>喬烈兒一針一線地把尸體縫合,再把嬰兒穿回原來的衣服。嬰兒混沌的瞳孔無助地頂著天花板上的無影燈,喬烈兒抹過她的眼瞼,讓她合上了眼睛。☆、同ZI案庭審(一)G市,法院。二審開庭,嚴靖曦站起來向被告席上的候慶榮提問道,“被告人,請你講述事發(fā)的經(jīng)過?!?/br>年界40的候慶榮臉色憔悴,緩慢地抬起頭,眼神透著歉意、慚愧和悔恨,“我是同性戀,我的家人不愿意接受這個事實,年年月月想方設法叫我回家娶妻生子,我很糾結?!?/br>候慶榮哀怨地看向旁聽席上的陸展鵬,“我舍不得他,我不能離開他,他是我一生的至愛,所以我做了一輩子后悔的事。”“請問這個‘他’指誰?”嚴靖曦腰挺得筆直,“一輩子后悔的事指是什么?”“陸展鵬?!焙驊c榮指了一下旁聽席上的人,“如果我們活著不能在一起,不能同生但求同死,我決定殺死戀人后自殺,可是我剛動了刀子就后悔,我不該那么自私?!?/br>候慶榮往自己臉上扇了幾巴掌,雙頰瞬間紅腫起來。嚴靖曦繼續(xù)提問:“你們怎么認識的?”“我們通過□□認識的?!?/br>“認識了幾年?”候慶榮捏著指頭,“快五年了?!?/br>“審判長,我的問話完了?!眹谰戈叵?qū)徟虚L花玲鞠躬后坐下。輪到檢察官隋楊拿起用透明證物袋裝著的水果刀,“被告人,這是當天傷害陸展鵬的兇器,你可記得嗎?”“記得。”候慶榮點了點頭。“作為一個具備民事行為能力的成年人。”檢察官隋楊隔著證物袋觸及銳利的刀尖,“你知不知道這刀子能危及他人性命。”“知道。”候慶榮聳拉著腦袋。“你傷了陸展鵬后,是不是追了出去?”“是,但是我...”“我只問你‘是’還是‘不是’?!彼鍡畲驍嗔撕驊c榮的話,“其他的不用多說?!?/br>隋楊向?qū)徟虚L示意問話完畢。嚴靖曦舉了一下手,“審判長,我要求傳召證人?!?/br>“同意?!睂徟虚L花玲頷首。一名中年婦人落座在證人席上,怯怯地懷顧法庭一周。“鄧彩娟女士?!眹谰戈仉p手垂下疊在前面,“請你講述一下當天所看到的?!?/br>鄧彩娟回憶著,“20XX年6月6日晚上,我?guī)О散步回來?!?/br>“阿Q是誰?”“我家的那條薩摩耶犬?!编嚥示昀^續(xù)說道,“剛走到一樓的樓道就看到他捂著脖子,血從指縫中流出來,染紅了半邊衣服?!?/br>“他是誰?”嚴靖曦示意她看向旁聽席,“能不能給我們指認出來?!?/br>鄧彩娟四處張望,最后指向旁聽席上的陸展鵬,“穿黃色條紋衫的那個,他邊跑邊喊‘救命’,還讓我報警,我把大樓的門禁卡塞給了他?!?/br>“你有沒有報警?”“沒有。”鄧彩娟搖了搖頭,“看到這種事,我怕得要死,想著把鑰匙給了讓他趕緊離開,這些事我在一審都已經(jīng)說過了。”“我再想問一件事,請你如實回答?!眹谰戈毓P敲著手掌的虎口處,“請問當時你有沒有看到行兇者?”“有,他跟在傷者后面。”“有沒有攜帶刀具?”“沒有。”鄧彩娟搖了搖頭,“要是帶了,我躲都來不及,還敢給門禁卡?!?/br>“還記得他的表情是怎么樣的?”“表情?記得?!编嚥示攴朔籽?,“不過我讀得書少,你讓我怎么形容?!?/br>“審判長,我反對?!睓z察官隋楊質(zhì)疑,“行兇者的表情如何跟本案沒有直接關聯(lián),而且用證人的感覺來判斷太主觀了。”審判長花玲看向嚴靖曦,“請辯方律師給出合理的解釋。”“雖然證人的感覺帶有主觀性,但是這關系到本案的定性?!眹谰戈貞┣蟮溃罢垖徟虚L允許證人作供。”花玲思考了一下頷首表示同意。“鄧女士,候慶榮的表情是憤怒還是恐懼,臉長有沒有戾氣?”檢察官隋楊再次舉手示意反對,“反對辨方律師使用引導式的問話?!?/br>“反對有效?!被峋鎳谰戈兀罢埍娣铰蓭熥⒁鈫栐挼姆绞?。”“都不是,應該是擔憂?!贝藭r的鄧彩娟側頭想了一會緩緩地說道,“那眼神就像我看到老公受傷,感覺自己比他還難受?!?/br>她的指尖放在額上輕敲,“電視劇里不是有句‘痛在你身,疼在我心’?!?/br>法庭瞬間爆笑,審判長不得不敲擊法槌維持秩序。“謝謝你的作供?!眹谰戈厮闪丝跉?,向法庭表示,“審判長,我請求傳召第二名證人出庭作供。”☆、同ZI案庭審(二)得到審判長同意后,小區(qū)的士多老板朱旭坐到證人席上。嚴靖曦掌心向上做了個請的動作,“朱旭先生,請說一下你看到當天的事發(fā)經(jīng)過?!?/br>“我的士多就開在小區(qū)門口。”朱旭指著被告席上的候慶榮,“那天晚上他扶著受傷的人從C幢走過來,捂著脖子血滴了一地,他讓我找張椅子給受傷的人坐,然后他跑到馬路邊上截的士,開租出車的哪個會愿意載。”朱旭吞了一下口水繼續(xù)說道,“被拒載了幾次,我就跟他說打120吧!”嚴靖曦指著被告席上的候慶榮,“你能確定當天是他打120嗎?”“男女情侶嘛見多了,可是兩個男人發(fā)生這種事,我還是頭一回遇到,絕對不會記錯?!敝煨窈軋远ǖ攸c頭確認,“在等待期間他帶著哭腔不停地向受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