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肘子頂了一記身邊昏睡的人,喬烈兒吃疼醒過來揉著臉,“到了?”“還沒?!睆堃簧焓职橇藘上滤瘉y了的頭發(fā),“喬美人,注意你人民警察的形象,別丟咱家的臉?!?/br>“老子不是演員,不靠臉吃飯。”他轉(zhuǎn)過頭看著張一,眼下兩抹黑暈濃得化不開,“沒到,你喊我干嗎?你有病啊!”“嗯,是有病,心病?!睆堃坏拇笫职粗鴨塘覂旱念^,貼在他耳邊說道,“年輕人揉著點,適可而止,護菊有道、養(yǎng)菊有方,不然老了菊花不好受?!?/br>“去你的。”喬烈兒當胸給了張一一拳,“我只是想事情睡不著?!?/br>“哦,想不到喬喬也會有發(fā)愁的一天?!睆堃坏氖执钤趩塘覂旱募缟?,“聽說我們科也準備帶教?!?/br>“嗯?!眴塘覂号擦伺采碜訐Q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睛養(yǎng)神,“帶教還早著呢!”張一干脆脫了鞋盤腿坐在沙發(fā)上,“是上次那幫學生吧?”“哪幫?”喬烈兒睜開眼厭惡地捂著鼻子,“一休,你的腳好臭。”“你腐尸都不怕,還怕我腳臭?!睆堃煌鶈塘覂悍较蛱Я颂_。“要是死了我就不覺得惡心。”前面的駕駛員干嘔了兩聲,按下了車窗的自動鍵,清新的空氣雖然有點冷卻迅速地卷走了霉變咸魚般的惡臭。張一把腳挪回原位,“來觀摩那批學生。”“看上哪個了?”喬烈兒坐直了身子,“說來聽聽。”張一笑咪咪地答道,“歐陽曉斯?!?/br>喬烈兒兩眼迷茫,很明顯他記不起來是哪個。“上次咱們在水庫撈了條尸體,脹紫得快爆,整層樓都臭了?!睆堃辉噲D讓他回憶起來,“男生怕得要死,女生倒很淡定。”“嗯?”喬烈兒的腦血管此時肯定被屎塞住了。“你暗渡陳倉私下通知了判官?!睆堃惶嵝阉昂髞戆缸右平唤o了判官。”如同一劑妙藥,喬烈兒靈機閃現(xiàn)立馬說道:“哦!我記起來了。”“臥槽,我發(fā)現(xiàn)你只記得判官?!睆堃徊蛔杂X地架起腿摳著腳丫子,“真懷疑你是不是暗戀人家,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習慣非常不好!”張一話音剛落,車子突然急剎幾乎碰上前面停著等交通燈的面包車。后座上的兩人因為強大的慣性往前傾,幸虧撞上是前座的軟墊,喬烈兒揉著撞得發(fā)酸的肩,怒拍著架駛位的靠背,“開車要專心!不要偷聽別人講話,害人又害己?!?/br>“沒,沒偷聽?!瘪{駛員重新發(fā)動車子,再聽下去估計遲早躺在解剖臺上,烏鴉嘴“呸、呸~”,往窗外吐了幾口沫。“還有你!”喬烈兒瞪著張一,“你的腳!給我放下!”“歐陽曉斯?!睆堃粋?cè)身面對面坐著,雙手搭在他的肩上,“她叫小C,你記得啦!”喬烈兒鄙視著他,“有種老牛嚼嫩草的即視感。”☆、垃圾筒棄尸案車子停在河泮小區(qū)的門口。喬烈兒拿出墨鏡戴上,張一斜睨著他,“陰天,帶墨鏡干嗎?”“你說的,不要影響警察形象,不能給你丟面子。”喬烈兒拉開車門,伸展的大長腿更顯身形修長,墨鏡風衣長腰帶,纖腰窄臀長腿,一副大明星的架勢,只可惜不是從保姆車中出來,而是從警用勘察車上下來。“箱子拿好,別自顧著裝明星。”張一從車尾里取出勘察箱,“我不是你的明星助理?!?/br>“滾遠點?!眴塘覂合掳鸵谎觯澳憬o我提鞋也不配?!?/br>“臥槽,傲嬌了。”往現(xiàn)場走去,喬烈兒收斂起笑容,“一休,今天是什么案子?!?/br>“垃圾筒發(fā)現(xiàn)了尸體?!?/br>兩人在警戒線前出示了證件,看守的警員掀起警戒線。靠近垃圾筒地方已經(jīng)用藍色布幕圍閉起來,警戒線外圍觀的居民抓住布幕被掀起的瞬間拼命往里張望,都想看個究竟。看到尸體那一剎那,喬烈兒后退了一步,抿緊嘴唇。“我知道你最見不得這些。”張一從勘察箱中取出手套,“心理關(guān)必須過?!?/br>“放心,我能控制情緒?!眴塘覂航舆^手套戴上。小小軀體赤果著卷縮在垃圾筒側(cè)邊,身下淌著一灘污水,小臉青紫,緊緊地拽著拳頭。拿起相機給嬰兒拍了照片后,喬烈兒把嬰兒從污水中抱出來,用毛巾抹凈時發(fā)現(xiàn)尸僵遍及全身,指壓尸斑褪色,“墜積期尸斑?!?/br>他跪在地上指尖撐開嬰兒的眼睛,角膜干燥,瞳孔透明度喪失,翻轉(zhuǎn)尸體把探針□□□□量度溫度,“直腸溫度31度?!?/br>喬烈兒把數(shù)據(jù)代入PMI回歸公式,迅速地計算死亡時間。“兩位,早?!崩钍崎_布幕走進來,“死亡時間算出來了嗎?”“7小時前。”喬烈兒答道,“凌晨兩點?!?/br>“死亡原因是什么?”喬烈兒檢查了一遍尸表,全身有幾處淤青,便沒有發(fā)現(xiàn)致命的創(chuàng)口,側(cè)耳傾聽抹過顱骨、胸骨、上下肢骨頭的骨擦音,“左肱骨有骨折,死亡原因等解剖才知道?!?/br>“劉華,你排查一下這里的住戶?!崩钍愿雷哌M來的劉華,“三更半夜把丟小孩,應(yīng)該住附近?!?/br>河泮小區(qū)是個大型小區(qū),由三十幾幢樓組成,外來人口占大多數(shù),不少還是租戶,經(jīng)常搬遷排查起來十分不容易。張一發(fā)現(xiàn)在嬰兒原來躺著的地方有個泥腳印,用攝子夾起些許黃黑色的泥土嗅了嗅,上面沾著一片綠葉,“那個女人是從花基那邊過來?!?/br>“你怎么知道?”“單葉卵形,長7厘米,全緣密生柔毛?!睆堃荒笾~子,“這是勒杜娟的葉子,泥土不算很干,葉子潤澤?!?/br>“那個花基剛好種了幾株勒杜娟,抱著孩子走過來。”李石扭頭看著花叢,“為什么確定是女人?”“鞋印?!睆堃槐容^了一下前端稍多的泥土,后端稍少的泥土,“高跟鞋?!?/br>張一從包裹嬰兒的抱被上撿起一根長發(fā),“除非是一個留長發(fā)穿高跟鞋的男人?!?/br>“沒準他故意誤導我們,穿高跟鞋戴假發(fā)。”“頭發(fā)就算rou眼辨別不了,只要檢測就知道真?zhèn)??!彼檬终闪苛艘幌滦?,“這鞋大概就35碼,石頭哥你穿走幾步試試。”李石進來的時候已經(jīng)留意過小區(qū)的監(jiān)控,除了大門口裝了攝像頭,其他地方都沒有,其實像這種低檔的小區(qū)沒裝也很正常。看來只能挨家挨戶排查,凌晨兩點還不一定能找到目擊證人。G市,解剖室。嬰兒的尸僵強硬,喬烈兒無法打開關(guān)節(jié)把尸體上的衣服脫下來,“一休,幫忙?!?/br>兩人合力,一個按壓著尸體,一個強行用外力把僵強的主要關(guān)節(jié)松開。喬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