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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都開飯了,到處找你,你倒好,躲在掌柜這里?!崩顙鹪谝贿叺淖雷邮帐爸?,一邊不忘說上兩句。 “要我說啊,這張家的公子可真是有心了,知道未婚妻喜歡吃燒雞,就訂了幾百只只為了讓她開心開心,這燒雞倒是小事,就難為了人家心里想著,可沒有幾個男人能做到像張公子這樣啊,這次王員外可真是替女兒找了個良配!” 陸長春仍是翻著書籍,不發(fā)一言,只是那揚起的嘴角泄露了她的好心情。陸立秋看得目不轉(zhuǎn)晴,只覺得一陣頭腦發(fā)熱。 “我也能做到呀!買燒雞!” 這話一出李嬸就笑開了,陸長春的唇角也揚得更高。 “立秋的話,我是相信的,但是你得先有個未婚妻不是?再說了,你日后就算是有了未婚妻,她也不一定就喜歡吃燒雞呀,保不準是燒鴨呢?哎呦喂,可笑死我了!” “李嬸你別打趣他了,”陸長春下了榻,踱著步子來到飯桌旁坐下, “他怕是連未婚妻是什么都不知道?!?/br> “也是這個理兒!” “我知道的!我都聽他們說了?!标懥⑶镞B忙應(yīng)道,語氣中帶了些許的急迫。 “是是是,你都知道行了吧!快下去吃飯吧,可別打擾掌柜的用膳了!”李嬸說完就要往外走,陸立秋抿了抿嘴,有點倔強,似是想說什么,卻還是跟了上去。 而陸長春就在這時叫住了他。 “立秋,” 陸立秋連忙跑了過去, “還有什么事嗎長春?” “這幾日店里會比較忙,你就跟著小七一起幫忙,別到處亂跑。” “哦,好,我聽長春的,不亂跑?!标懥⑶锕怨詰?yīng)下,就開始發(fā)呆了。 過了一會兒。 “怎么還不走?” “長春,你、你最喜歡吃什么呀?”陸立秋有些緊張地望著那人。 陸長春停了箸,看了他一眼方道, “并無。” “怎么會沒有呢?誰都有喜歡吃的東西呀!” “口腹之欲而已。” “那長春有比較喜歡吃的嗎?”沒有最喜歡,那比較喜歡的也該是有的吧! “亦無?!?/br> 陸立秋還想繼續(xù)問,但是陸長春卻沒有想談下去的欲望了。 “你該下去用膳了?!标戦L春放下竹箸,又拭了唇,方才看向他。 “你下去吧?!?/br> “……好?!睘槭裁磿X得長春突然冷淡了下來呢? 陸立秋走后,陸長春踱步到窗前,窗外就是是喧鬧的集市。 所有的人都道她喜歡安靜,故而總喜歡呆在三樓,其實她最不喜歡的卻正是安靜。 而喜食之物嗎? 陸長春笑得玩味,一個失去了味覺的人又怎會挑食呢? ☆、婚事 王員外的小女兒年過二十一尚未嫁人,在桑落鎮(zhèn)也不是什么秘密了,王小姐的婚事也一直是王員外夫婦的心頭大事,如今王小姐尋到人家,還是當(dāng)?shù)剜l(xiāng)紳張老爺?shù)墓樱瑑杉乙菜闶情T當(dāng)戶對了,可謂是了卻了員外老爺夫人的心頭大事。于是王家便包羅了兩家三天的流水宴,不可謂不大手筆,但是相比起他家女兒終于嫁出去了的這件事來說,也算是“物超所值”了。而最近張王兩家結(jié)親的事情也被桑落鎮(zhèn)上的眾人所津津樂道。 這時候,承包了張王兩家流水宴上所有燒雞還有幾道糕點的慶安樓便開始忙碌起來了。 “掌柜的,張家的人派人來送吉服了!” 陸長春正在柜臺后打著算盤,近幾日進了不少的食材,剛剛又讓阿青去加訂了幾籠雞,都要上賬,張王兩家的人又時不時的上門來 商討婚禮上的一些細節(jié)。明天便是婚禮了,她今天方才找到點空閑整理賬簿,不想才記了幾筆,小七便又喊人了。 “誒?吉服都送到了,這張家可真是有心了!喲,這料子,是繡莊的吧!” 李嬸聽到動靜連忙迎了上來。 “可不是嘛!不過娘你后廚里不看著點行嗎?” “你還別說,新請的這兩個幫廚還挺能干的,還是掌柜的想的周到!” 慶安樓里平常的情形,一個李嬸便已經(jīng)足夠了,但這幾日一忙起來,李嬸一人便有些捉襟見肘了,是以陸長春讓阿青去請了兩個人來,也不期望能派上多大的用場,在小事上幫襯著點李嬸就行。 “李嬸覺得可行就好。”陸長春微笑著回了一句。 “吉服送來啦?”云伯這時候也晃著過來了,他是桑落鎮(zhèn)上有名的大夫,這次送到慶安樓的請?zhí)?,云伯的更是獨一份的,加上平日里王府每次著人來請的時候都會送上他家有名的梨花釀,云伯還就好這一口,故而跟王家也算是熟人了。此次王家嫁女他自然不好空手而去,這幾日帶著陸半夏跑了幾次西山,便一直在后院忙著制藥送禮,難得見到他人影,今天能到大堂來,可見是終于準備好了。 “是啊云伯,剛在門口碰到張府的人,我就接過來了。云伯您的事都忙完啦?” “忙完了忙完了!我這禮可是用盡我畢生所學(xué),可算是對得起他王府的梨花釀了!”云伯搖頭晃腦,一派輕松自在模樣。 “師父您都喝了多少梨花釀了,喝酒傷身!” “哎呦喂,這徒弟開始要出師嘍!你不快來看看你阿姐這吉服怎么樣倒是說起我這個師父起來了!”云伯沖小七擺擺手,小七立刻明白了,將盒子放到桌上方便大家都能看到。 陸半夏的注意力果然被轉(zhuǎn)移了,卻沒說什么,倒是李嬸注意到了,“這顏色倒是挺喜慶的,不過我瞧著咱們掌柜的好像沒穿過這個色的衣服吧?” 一陣沉默,似乎大家都陷入了一種“掌柜的穿衣顏色”的回憶中。 “好像是喔,長春平時只有白色,青色還有藍色的衣服耶!”陸立秋不知道從哪里突然冒出來,突然來了一句。 “不不不,還有一件湖色的!”小七道來。 “出門收賬的時候穿過玄色的裘衣?!背龊跻饬希⑶嘁渤雎暳?。 “掌柜的是該改穿些鮮艷的料子了,怎么說也只是個十七八歲的姑娘家,穿得太素也不是個事兒!” “看來大家都很關(guān)心我的衣著啊!”李嬸話音剛落,陸長春的聲音便傳來,眾人一看,只見陸長春立在一旁淡笑著,顯然是早就來了,也不知道剛才聽到了多少。 “掌、掌柜的!”小七嚇了一跳,“那、那啥,掌柜的您什么時候來的,也不說一聲,嘿嘿!” “所以說,大家都忙完了吧,正巧,剛才阿福來說這次張王兩府所需的柴火量大,送到我們慶安樓的可能會有些吃緊。本來我還擔(dān)心,現(xiàn)在看到大家都這么閑,我也就放心了。 明日從婚禮回來后,大家就上山砍柴去吧。李嬸,你待會把衣服送到我房間!”陸長春說完轉(zhuǎn)身朝樓上走去,留下一眾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