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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的伙計。 阿福是鎮(zhèn)上柴鋪里的伙計,平日里慶安樓里的木柴都是由他負責差人送來的。 “欸,我這就送上去,掌柜的您先忙去吧!” “嗯?!?/br> 陸長春走后,小七立刻拉過陸立秋,“掌柜的是什么時候來的,就在你身后,你怎么不提醒一下!這下子慘了!” “可是大家是在說長春的事,長春在這里很正常?。 标懥⑶锝z毫不覺得有什么不對的, “再說了,柴火不夠上山砍柴也是應(yīng)該的呀!” “你懂什么!掌柜的說的砍柴可不是說去邊上的林子里揀點枯樹枝,是讓我們爬到山頂砍??!小西山山頂!”小七似乎快崩潰了。 “整個桑落最高最難爬的山,山路崎嶇。”阿青冷著的臉似乎更冷了。 “荊棘密布,只有幾條羊腸小徑,不是老道的砍柴人,根本就發(fā)現(xiàn)不了更何況,誰會上小西山砍柴!”陸半夏漠著張臉,稚嫩的臉龐上分明是帶著些緊張。 “哎呦喂,我老人家是沒機會陪你們年輕人體驗生活了,你們慢聊啊,隔壁包子鋪家的哈巴狗最近要生了,我去看看,順便接個生~”云伯說完便哼著小曲兒往門外走去了。 眾人: “……” 人家狗要生了關(guān)你什么事啊,還有,你好歹是桑落鎮(zhèn)有名的大夫,不是獸醫(yī)好吧! “你們這么了解,是以前去過嗎?”陸立秋終于意識到了。 “說起來都是淚啊~想當年,你小七哥還少不更事,一不小心就失足了啊~” “說什么‘少不更事’,還不是你八卦,不然我阿姐能讓我們?nèi)バ∥魃娇巢???/br> “你們能說你們當初就沒有一點好奇心!不然掌柜的也不會一起罰?。 ?/br> 眼瞅著兩人就要吵起來了,陸立秋連忙插進去。 “好奇什么,八卦什么啊?” “就是掌柜的婚事啰——” “李小七你還嫌砍一天的柴不夠嗎!”陸半夏連忙打斷了小七的話, “再說了,我阿姐的婚事豈是那些人能做主的!簡直是癡心妄想!那些平——” “半夏!”阿青出乎意料地低聲喝道,他從來都是對陸長春言聽計從,對陸半夏維護至極,這樣的態(tài)度還從來沒見過。一時間小七也不說話了。陸半夏瞪了一眼阿青,頭也不回地朝后院跑去了,阿青一言不發(fā)地跟了上去。 “阿青忽然變得好嚇人吶!”陸立秋喃喃道。 “怪不得阿青,半夏一遇到掌柜的事就失了分寸,我們早就習慣了!”小七撇了撇嘴,開始擦拭起桌椅起來了,陸立秋認識他也有段時間了,知道他每當心情不好就會擦桌椅,擦著擦著也就沒事了,遂放棄了詢問他關(guān)于長春“婚事”的事。 還是找個機會再問吧!陸立秋心想。 第二天,張王兩家結(jié)親,整個桑落鎮(zhèn)都轟動了。王員外在自家閨女上花轎的那一刻甚至都泣不成聲了,嘴里直嘟囔著“這下好嘍,這下好嘍!” 新郎是桑落鎮(zhèn)綢緞莊張家的公子,今年已經(jīng)二十又三了,身形偏胖,卻也算是正常,只因一臉的麻點,雖有家財萬貫卻一直沒有姑娘肯嫁與他,這二人能結(jié)親,大家都說是天作之合。 席上觥籌交錯,慶安樓一干人等獨占一方席位,王員外拿出了王府的招牌梨花釀,在這樣的氛圍下, 大家都多喝了幾杯。 “立秋跟阿青艷福不淺吶!這偷偷溜過來的小姑娘一個接一個的!哈哈哈哈!小七啊,這你就得跟他們倆學學了!”喝了酒的云伯比平常更加喜歡打趣人了,陸立秋漲紅了臉,簡直不知道該怎么拒絕那些小姑娘的熱情。阿青黑著張臉給過來獻殷勤的姑娘一人一個眼刀子也不管用,他被譽為全桑落最佳夫婿第二,奈何平日里不易接近,難得今日這樣的氣氛,讓那些姑娘家也大了膽子。 “本來只有一個阿青,我也是能排上個第三第四的,可偏偏又來了個立秋,我看吶,是沒我的份嘍!”反正我還年輕著呢,急什么不是! ”小七倒是樂觀,笑嘻嘻的模樣讓他娘給了他一“板栗”。 “小什么小啊,都快十六了,你娘我十六歲的時候已經(jīng)嫁給你爹一年了!改明兒個我就讓掌柜的請個媒人來?!?/br> “欸,千萬別!娘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陳媒婆想牽線的人可不是我,是掌柜的!” “那陳媒婆想的倒是美,我阿姐怎么會答應(yīng)!” “二公子確實是個不錯的人,這次怎么沒瞧見人呢?”云伯抿了一盅方說道。 “今天是大公子跟少夫人來的,這張家跟少夫人不是親戚嘛,大公子夫婦來才正常!”李嬸在桑落生活多年,這些事兒沒一件能瞞得住她。 “前幾日,聽說二公子打算上京趕考呢!看來我們桑落鎮(zhèn)以后要出個大官兒了!” “他只是去科考,考不考得上還是個問題,再者,便是他考上了,也配不上我阿姐!”陸半夏望著不遠處首席上從容不迫的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這個世上,能配得上我阿姐的人還未出生呢!” “半夏,你喝多了,我?guī)慊厝?。”阿青不顧眾人,兀自帶走了陸半夏?/br> 等他二人走后。 “總覺的,最近半夏的情緒不太對勁啊!”小七一臉莫名。 “觸景生情吧!那丫頭心思太重了?!痹撇畤@了口氣, “對了,立秋呢?” “剛才突然說肚子不舒服,找茅坑去了吧!” “吃個飯都口無遮攔!” “哎呦,別揪別揪,知道了娘……” 作者有話要說: 不是陸大掌柜的婚事啦,有木有很失望呢?(???)? ☆、醉酒 陸立秋迷了路。 他本來是離開去出恭的,出來的時候卻分不清東南西北了,等他東闖西撞地走了一會兒后,卻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小園子里,耳邊酒席上的喧囂越來越淡了。正當他懊惱不已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傳來了。 “你在哪里干什么?” 陸立秋望過去,那稀疏爬著幾根藤蔓的木亭里的人,不是陸長春又是誰。 今天的陸長春穿著難得一見的紅衣,約莫是喝了點酒,她此時顯得有些慵懶,側(cè)著身體倚著亭子的時候,一頭青絲從肩上瀉下,發(fā)梢就在晚風中輕輕地蕩著。陸立秋覺得那發(fā)梢好像是在自己的心里面蕩,在心里不輕不重地撓著。 不一樣的長春呢,陸立秋心想。他本應(yīng)該高興他又見到了長春的另一面,但是心里卻有著淡淡的難過。 昨天小七就提起了長春的“婚事”,今天又在宴會上提起,他當然記得那個長得不如他的“二公子”,那個二公子,用小七的話說,就是一直在對長春獻殷勤!連媒婆都站在他那一邊,可是長春呢?也喜歡那個二公子嗎?雖然他長得不如自己,但是跟其他人比起來,的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