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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jì)卻有這般學(xué)識,當(dāng)書童還真是委屈你了?!?/br> 李五心道前世自己可是征平長公平,協(xié)助希宗重振王朝,又協(xié)助幼弟登基為帝,這胸肚里裝的可是治天下的大智慧,當(dāng)一個書童算什么。就算連你,也是死在我手里頭。 一切都忙完后,李繼勉道:“行了,回去睡覺吧。” 李五點點頭,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了:“是,小公子?!?/br> 李五退出房門,就要離開時,李繼勉叫住她:“慢著,你也準(zhǔn)備準(zhǔn)備,三日后跟我一起赴京。” 李五一愣,隨即低聲道:“是?!?/br> 一進房門,李十一從床上坐起來:“誰?” “我,夜深了,你怎么還沒睡?” 李十一急忙跳下床抱住李五:“姐,擔(dān)心死我了,我看到大哥哥一臉兇樣地坐在院子里,還不許我出來,我以為他會教訓(xùn)jiejie,姐一直不回來,我害怕。?!?/br> “我沒事?!崩钗孱D了頓 ,“十一……” “嗯?” “我們可能有機會回到長安了?!?/br> “真的嗎?”李十一開心道,“那太好了。” 看著李十一開心的模樣,李五卻心情復(fù)雜。當(dāng)初徐敬儀想帶著兩人逃跑回京城,被她拒絕。因為李幽死了,現(xiàn)在的皇帝是李旦,她不知道自己跟十一回到長安會不會反而更危險。 可是,如果是跟著李繼勉回京城呢? 對于未來,此時李五的腦中根本沒有任何清晰的方向,她能做的,就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二日李五再次找了一個機會去見鵬奴,告訴他她兩日后要離開之事。 鵬奴一聽急了:“媳婦兒,你不能走,你走了,我就再也找不到你了?!?/br> 李五現(xiàn)在寄人籬下身不由己,根本沒辦法保全鵬奴。她看著鵬奴認(rèn)真道:“鵬奴,我沒辦法帶你走,但是……我有辦法讓你趁機逃出去?!?/br> 鵬奴一愣:“什么?” 李五告訴鵬奴,兩日后李繼勉會帶著車隊離開府衙,奔赴京城。他只需提前一夜,藏到裝輜重的貨車上的箱子里,就可跟著車隊離開重兵看守的府衙。就算有人發(fā)現(xiàn)他逃跑了,也不會因為一個小小的馬奴逃跑而搜查即將出發(fā)的赴京車隊,耽誤太守大人的要事。 很快兩日過去。李繼勉整裝待發(fā),同行的是李制的義子李天元。 李天元現(xiàn)年三十歲,是李制義子中年紀(jì)最大的,也是李制最信任器重的義子。其實李天元只比李制小了十歲,就歲數(shù)上而言,兩人父子相稱并不適合。 但在這個年代,收義子是件非常普遍甚至流行的事情,通過義父義子紐扣起親密的信任關(guān)系,歲數(shù)差距已經(jīng)無關(guān)緊要。就算義子的年紀(jì)比義父還要大,在當(dāng)時也屢見不罕。 民間有段童謠,唱的是:“白為天玄為地,百腿蟲兒亂爬地,一腿老兒愛賜李,二腿義兒不廢米,三腿女兒穿胡衣,四腿光頭救李帝,五腿兒……” 這童謠很長,講的就是當(dāng)時朝野上下的風(fēng)氣。第四句借十二棍僧救唐王的典故寓指和尚習(xí)武之風(fēng),第三句說的是女子穿胡衣的風(fēng)俗,而第二句“二腿義兒不廢米”就是說當(dāng)時無論大官小官,文官武將,收義子風(fēng)氣勝行。 至于“一腿老兒愛賜李”則是說李唐皇帝們共有的一個癖好,無論哪朝皇帝,遇著建大功的臣子,遇著看得順眼的臣子,遇著賞無可賞的臣子,就賜姓,結(jié)果賜得滿天下都是姓李的,當(dāng)真是桃“李”滿天下。 所謂晉李一族,也是皇帝老兒賜姓了李,才被稱為晉李。 李天元瞧見李繼勉將李五姐弟倆安排上一輛馬車,挺意外道:“怎么,阿勉你要帶著這兩個小東西一起赴京?這一路路途迢迢,帶兩孩子麻煩又累贅,不如留在軍中,你的小書童,父親一定會替你好好照顧。” 李繼勉那夜里見識了李五的才識,哪舍得丟下她。 “天元哥,這倆小子可是我的寶貝兒,我可舍不得幾個月見不著他倆,必須得帶著?!?/br> 李天元好笑道:“怎么這陣子轉(zhuǎn)性了?這兩孩子說是你書童,這么小個年紀(jì),能識幾個大字?以前你可不喜歡小孩。老家那幾個小子,沒近你身呢就被你馬鞭子抽跑了。” “那得看是什么樣的小孩,要是討喜乖巧的小孩,我自然喜歡?!?/br> 李五聽著李繼勉與李天元說話,眼神卻往身后緩緩跟上來的幾輛輜重車瞄去,鵬奴正藏在其中一輛車上。她心中暗暗祈禱,希望一切順利。 三個月前在寧康公主的車隊中,她因為董氏之死,害怕執(zhí)意帶走鵬奴會造成更可怕的結(jié)果,決定舍棄鵬奴,選擇將他綁在了車上沒有帶走。雖然她從沒有表露過,但內(nèi)心深處對于鵬奴還是心有愧疚的。這一次若是能將他成功救出,也許可以為當(dāng)日的選擇贖一點罪。 車隊很快出發(fā),白天趕路,夜里扎營,速度沒有急行軍那樣一日六十里,但也有個四十里,照這速度,四十五天左右便可抵達(dá)京城。 當(dāng)天夜里,車隊駛出金燕府,在周邊的一個小縣城落腳,歇在了驛站里。 李五夜里等眾人都熟睡了,偷偷溜到裝輜重的馬車上,打開箱子將鵬奴放了出來。 鵬奴在箱子里蜷了一天,出來后立即急燥道:“憋死我了,憋死我了,媳婦兒你等我,我先去尿個尿?!?/br> 鵬奴動作靈活地一跳落地,一下子就跑了沒影,沒一會解完手跑回來:“媳婦兒,我肚子好餓,你帶吃的嗎?” 李五早有準(zhǔn)備,拿出晚飯時偷偷藏起的剩菜剩飯給他,鵬奴立即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李五看著他有吃的有一副什么都不擔(dān)心的模樣,道:“鵬奴,吃完了,你就趕緊走吧?!?/br> 鵬奴身子一僵,咬了一口面餅,背過聲粗聲粗氣道:“我不走,我都逃出來,我才不要離開。我可以一直藏在木箱子里跟你們回到長安,我憋得住?!?/br> “別傻了,不是你憋不憋得住的問題。你藏得了一天,藏不了十天,遲早會暴露。萬一被人發(fā)現(xiàn)你是偷溜的,性命難保。” “那我就偷偷跟在馬車后面。” “他們騎馬,你兩條腿,追得上嗎?” 鵬奴將食物塞得兩囊鼓鼓,眼神卻黯淡道:“我不管,反正我不走,我走了就再也見不到你了。要走……那就一起走。就是,媳婦兒,我們一起逃吧!” 李五深吸一口氣,認(rèn)真道:“鵬奴,現(xiàn)在不是任性的時候。我的父皇母后死了,你的父母也死了,我們現(xiàn)在都是無依無靠的孤兒,我救不了你,你也救不了我。我們現(xiàn)在只能各自走各自的路,各自想辦法活下去。你一個人可以安全地離開,而我?guī)е?,我走不了的。?/br> 鵬奴沮喪道:“媳婦兒……你別跟我講道理,我不想聽你講道理,我就想跟你在一起,死也死在一起?!?/br> 李五捧起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