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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的臉,認真地看著她的小附馬:“鵬奴,如果我們還有命,總會有一日再次相見,但是現(xiàn)在,我們必須分別?!?/br> 鵬奴看著李五無比認真的眼神,心里難受極了,連吃也顧不得了,張開雙臂將她圈進自己懷里,感受著懷里軟糯的小身體:“媳婦兒……我舍不得你。” 李五推他道:“走吧,快走。” 鵬奴悲傷道:“媳婦兒,你一定要好好活著,等我,等我長大了去找你,你一定要等我?!?/br> “好,我等你。” 鵬奴松開李五,拿起沒吃完的食物還有一包李五為他路上準(zhǔn)備的干糧,戀戀不舍地看著李五,一步三回頭地向前路走去。 第019章 李五一直目送著鵬奴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遠處,樹影遮蓋了視線,這才轉(zhuǎn)身返回。 才走了幾步,便聽一聲重重的“砰”。鵬奴原先藏身的貨車上,一個少年正站在車板上,面無表情地將打開蓋子的木箱合上,然后抬起頭朝李五瞄了一眼。 李五心里一驚,這少年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她一點都沒有覺察到!剛才她跟鵬奴說的話他不會都聽到了吧? “你……” 李五正要說什么,那少年卻背對她直接從貨車上跳了下去,李五愣了愣,就見他身影在馬車間靈活穿梭,不一會就消失不見了。 李五回到住處,見李繼勉屋里的燈還亮著,剛想輕手輕腳地從他門前走過,就聽屋內(nèi)人道:“進來。” 李五被抓個現(xiàn)行,身子一僵,只得推門進屋。 李繼勉正在看書,頭也不抬道:“大半夜的不睡覺,出去干嘛去了?” 李五小聲道:“解手去了?!蹦抗饴涞剿稚夏玫臅?,正是西漢桓寬所著的。 這本書記載的是西漢時期,漢昭帝召集全國賢者和文學(xué)與御史大夫桑弘羊、丞相田千秋等人就當(dāng)時一系列國家大事進行的辯論會,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對鹽鐵官營利弊的辯論,最后漢昭帝聽取了辯論意件,廢除了鹽鐵官營。 李繼勉翻了一頁紙,似是漫不經(jīng)心道:“李幽那老兒成日忙著寵幸后宮,你說要是他看過此書,引以為戒,對私鹽之罰不是那么嚴(yán)苛,會不會就不會死在一個私鹽販子手上?” 唐朝對鹽業(yè)嚴(yán)格控制,私販官鹽是殺頭重罪。然而這樣不僅沒有禁得了私鹽,反而使得私鹽販子形成了有武裝、有組織的勢力,也正是因為這樣,成元水這樣一個私鹽販子才敢聚眾叛亂。 李五聽不得他這么說她的父皇:“李幽在位勤勉政務(wù),沒有一時一刻懈怠。你沒有坐到皇帝那個位置上,就不知道當(dāng)一個皇帝有多難,更不知道一個皇帝在顧全大局、權(quán)橫利弊上要做出多少退讓與犧牲。若如西漢時期廢除鹽鐵官營,那不等成元水造反,朝庭早就因為因庫空虛而垮臺,原先成熟的經(jīng)濟體系將完全崩塌,士族心變,百姓不安,結(jié)果只會比現(xiàn)在更加糟糕。成元水,那就是一群流氓土匪,趨利而聚,利盡而散,借著天災(zāi)饑慌煽動民眾,這樣的人就算趁亂奪了權(quán)勢,也終不會有好下場,他的格局注定他只能成為亂世之賊,而非亂世之雄?!?/br> 李繼勉頗為驚訝地看向李五,他讀鹽鐵論,是想多了解成元水這個私鹽販子會是一個怎樣的人,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一番見解。 “若他是亂世之賊,你覺得什么樣的人才稱得上亂世之雄?” 李五看著李繼勉投過來的銳利目光,低下頭:“小公子當(dāng)為雄。” 李繼勉一愣,隨即將書反扣桌面,笑了起來:“小丫頭,想不到你還會拍馬屁?不錯,這馬屁拍得不露痕跡,爺很喜歡。行了,睡去吧。” “是,小五告退?!?/br> 她退出房門,走到旁邊的隔間,將床上已經(jīng)熟睡的李十一往里推了推,自己跟著爬上了床。 第二天一早,眾人吃完早飯后車隊離開驛站上路,李十一從懷里掏出兩個煮雞蛋擺到李五手里道:“姐,我吃飯時偷偷藏的,你晚上帶給姐夫?!?/br> 李五將雞蛋塞回他手里:“鵬奴昨夜里已經(jīng)走了,這個你留著自己吃吧。” 李十一愣了一下,片刻低下頭:“哦,走了啊?!?/br> 小臉露出不開心的模樣,卻懂事地沒有再追問下去,而是默默地剝了一個蛋,小口小口地吃了起來。 李五拍拍他的頭:“別難過,以后我們會有機會重逢的。” 李十一“嗯”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不是相信她的話,失落得仿佛又被主人拋棄的小狗。 李五沒有多余的心力照顧十一的心情,她在想昨夜里見到的那個少年。那少年的衣著分明是騎兵隊中的一員,他會不會將昨夜之事揭發(fā)出來? 李五掀開車簾,向后面跟著的騎兵看去,走在前面的都是體形粗壯的大漢,根本看不到那個少年的身影。 李五只能暗自祈禱,那個少年不是個愛多管閑事的人。 中途經(jīng)過一條小溪邊時,車隊停下休息。 李五捧著陶罐去溪邊打水,正見著幾個騎兵聚在一起,正在毆打地上一人。 沙陀人性格粗野暴躁,士兵打架斗毆是常事。李五只當(dāng)做沒看見一般,繞開他們,蹲到溪邊開始取水,待得打滿了水正要起身,一個巨大的黑影從她頭上飛過直接掉進了溪水里,濺起巨大的水花,將她淋個半濕,手也嚇得一抖,陶罐直接掉進了溪水里。 李五濕淋淋地站起來,騎兵們哈哈大笑,對她指指點點。他們知道這瘦小子是李繼勉身邊的人,不會放肆地欺負他,不過小小逗弄一下也無可厚非。 李五拿這些無賴沒辦法,擦掉臉上的水,趴下身子,廢力地伸手去撿水底的陶罐,好不容易指頭摸到了,這時被拋進水里的人從水面浮了出來,李五看到他的臉,呆住了,連陶罐也忘了撿。 正是昨夜里的那個少年。 此時他臉上被揍得青青紫紫,額頭大概是磕到溪里的石頭了,破了一個大口,血水順著額頭流下來,配著他面無表情的臉,看上去十分嚇人。 “是你……” 那少年看了李五一眼,一言不發(fā)地轉(zhuǎn)身向?qū)Π队稳?,爬上岸,跌跌撞撞地跑開了。 李五這才回過神,趕緊將陶罐撿起來,打好水往回去走,那幫騎兵見著少年從對岸跑掉,便也散了。 其后的路途上,李五暗暗留心那個少年。不知道為什么,他總是被其他士兵欺負,每次見到他,他臉上總是青青紫紫。 這日車隊進了一個縣城,因為連續(xù)行進了二十日,食物等物資已經(jīng)差不多耗盡,李天元決定在這縣城停留三日做補給。 李繼勉將一貫錢放到李五手里:“我們要在這個縣城呆三日,紙快用完了,你去街上找找看有沒有紙鋪,多買些回來,剩下的錢賞你了?!?/br> “謝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