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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這模樣,站起來沉著聲道:“跟我進(jìn)來?!?/br> 李五不知道他要怎么懲罰自己,跟著他走到門口時停了下來,猶豫著不敢進(jìn)去。 “還不快進(jìn)來,怕我吃了你?說起來,你現(xiàn)在侍奉起來應(yīng)該不艱難了?!?/br> 李五知道他是拿之前她說的那句“嘗無葵水,侍奉艱難”調(diào)侃她呢,臉紅了紅,轉(zhuǎn)念一想他現(xiàn)在還有心情調(diào)侃她,應(yīng)該不是太生氣的,這才踏進(jìn)門檻。 李繼勉關(guān)上門,走到書桌邊坐下來:“你是自幼在長安城長大的吧?!?/br> “是?!?/br> “長安城是什么模樣?” “你沒去過長安嗎?” 李繼勉哼了一聲道:“雖然我們沙陀部落歸順了大唐,但在唐皇眼里,我們就是一群邊陲異族,除非是運送供品,否則我們別說去長安了,連河?xùn)|都出不了。不過我多少也聽人提起過,長安城做為唐朝都城,欣榮繁華人口密集,十分壯闊?!?/br> “那是自然,長安城光面積就是金燕府的十倍……”李五說著,心里卻奇怪,他突然問這個干什么,隨即想起幾天前他跟李繼霸的對話,難不成李制要李繼勉代他去京城參拜唐皇,接受晉王封賞? 李五猜得不錯,不過除了參拜唐皇,李制還讓他帶著當(dāng)初希宗發(fā)出的救唐詔向朝庭討要軍餉。 原來長安城剛被圍困時,李幽慌亂之下一連發(fā)出十幾道一模一樣的詔書給各蕃鎮(zhèn)節(jié)度,讓他們迅速帶兵來救駕,這些詔書便被稱為“救唐詔”,詔書上許諾來京救駕的有功藩王以豐厚賞賜。只是拿著救李詔的藩王們還沒趕到長安,長安城就破了。 當(dāng)然接受封賞和討要軍餉這些只是表面上的,最主要的目的是去京城探探朝庭的虛實,看看這成元水扶立起的小朝庭倒底是個什么情況,以及成元水對他們晉李的態(tài)度又是如何。 “繼續(xù),你還知道些什么?” 李五認(rèn)真回想了一下長安城的情景,然而這一回想,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也快記不得現(xiàn)在的長安城是什么模樣了。 重生之時,她已在蜀地,長安城破時的凄慘情景早已沉入記憶的深處模糊不已,連焚燒掉大明宮的那場滔天大火在記憶里都只剩一團(tuán)朦朧的影像,對此時的她來說,長安城的記憶還是她前世臨死前的模樣,復(fù)建后金碧輝煌的大明宮,鋪滿鮮花的朱雀大街,浩浩蕩蕩的送嫁隊伍,圍在路邊看熱鬧的長安百姓。 她披著紅頭蓋坐嫁輦里,向帶著三百騎兵在明德門外迎親的李繼勉一步步行去。轎外鑼鼓喧天,轎內(nèi)的她平靜得毫無波瀾,她清楚地知道,她的第三任附馬將會如前兩位一般,終究不會有命娶她。 “發(fā)什么呆呢?”李繼勉的聲音喚醒她。 她收回心神,目光落向眼前的少年,也是她前世的第三任附馬身上。 她想,真是命運弄人,前世她不折手段地除去晉李一族,弄死了眼前這個人,沒想到此時此刻,一無所有的自己淪落到必須仰仗他的鼻息而活。 “長安城啊,就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圍棋盤,每面三道城門,一共十二座城門,城門東西、南北筆直對應(yīng),由六條大街貫通,其中縱貫?zāi)媳钡闹烊复蠼钟苫食堑闹烊搁T延伸出宮城,筆直地通向明德門……都城的東部是萬年縣,西部是長安縣。南北十一街,東西十四街便如這四方棋盤中一根根直線一般,將整個都城分成一百一十坊……” 李五一邊說著長安城的構(gòu)造一邊拿起毛筆在一張紙上將整個長安城的格局畫了出來。 “這里……是大明宮,這里……是興慶宮,這里是……太極宮……” 李五如數(shù)家珍一般,將長安城里的重要建筑位置一一標(biāo)注下來。雖然她已經(jīng)記不得此刻的長安城是什么模樣,但當(dāng)初父皇奪回都城重建長安一百一十坊格局時,工匠們送到父皇案前厚厚的舊城格局圖與新城規(guī)化圖,她都牢牢地記在了腦子里。 等得李五講完,才發(fā)現(xiàn)李繼勉看她的神色十分復(fù)雜。 “怎么了?” “你……怎么知道這么多?” 原本他以為只會得到一些簡略的信息,必竟對方只是一個養(yǎng)在深閨的貴族小姐,不能指望她對外面有多大的了解,然而這個不起眼的女孩卻替他畫下了完整詳細(xì)的都城格局圖,甚至連城防工事都標(biāo)注了上去。 李五垂下眼:“我父親蒙侯雖然是閑散官職,但也督辦了一些都城工事,他的書房墻上掛的就是都城格局圖。” 李繼勉將她繪的地圖收起來,拿出一旁明顯是剛寫好的手稿遞給她:“這是我準(zhǔn)備遞送給新皇的書呈,明日便讓快馬送往京城,你幫我重新眷抄一遍?!?/br> 李五掃了一眼,簡直不忍直視,先不說字丑得無法見人,里面的遣詞造句更是粗鄙淺陋,這樣的書呈真要是送到了京城,必將貽笑大方。 “遞給皇上的書呈不能這么寫,太粗俗了,必須得用駢文。” “駢文?那是什么?!?/br> 李五:“……” 前世他遞上來的駢文婚書可是極盡辭藻華麗、聲律優(yōu)雅,在民間廣為流傳,現(xiàn)在眼前這個人居然問她駢文是什么…… 果然那婚書都是代筆,這文盲莽夫能寫出來的,大概只有那一句粗鄙的:“帝女非良年,勉亦守獨身,何不相適適?” 第018章 李五解釋了一下什么是駢文。 李繼勉聽了皺眉道:“這不就是四六體嗎?我還就討厭這種行文,說句話而已,非得這樣要求字要對仗,連聲律都得限定?累不累!怎么現(xiàn)在連官文也要用四六體了?” “官文一直是用駢文?!?/br> 李繼勉站起來,讓出坐椅:“父親帳下的丁謀士病死了,這些東西本來都是他cao心的,沒想到這么麻煩。反正我也弄不懂什么駢四儷六,你懂你來寫吧?!?/br> 李五遲疑了一下,坐到他的位置上,拿起筆照著他手稿的內(nèi)容在另一張紙上重新寫了起來。 李繼勉站在她身旁,低頭看著她一會苦思、一會奮筆疾書,眉頭微皺,眼神精聚,有時還會下意識地咬一咬筆頭。她的手小得只有他手掌的一半,握著筆桿卻絲毫不抖,不一會就洋洋灑灑寫下一長串出來。 廢了兩三稿后,李五將一稿言辭華麗的書呈交到李繼勉手上。 “請小公子過目?!?/br> 李繼勉翻閱后道:“都是些華而不實的形容,十句話講不清楚一件事,不過……既然你們官場喜歡這樣說話,那就這樣吧。重新眷抄一份,字跡清晰,不要有錯漏?!?/br> “是?!?/br> 此時夜已經(jīng)很深了,李五握著筆,困得直打哈欠。李繼勉的目光從草稿上移到她身上,就見她小小地一只縮在坐椅上,粉粉嫩嫩得像一個小面團(tuán)。 “小五?!?/br> “嗯?” “真看不出來,你小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