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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位嬤嬤也忙起身幫起拍打。一時間尖叫與跺腳共鳴,手帕與巴掌齊飛,好不熱鬧。 史菲兒此時再瞧元春,見其臉上浮現(xiàn)一抹蔑色,忙也起了身,順勢往王夫人身旁依靠,埋了頭,不讓人瞧見其面色表情。 這個鬼丫頭!上次自己無意間跟其說了句心理暗示。結(jié)果被小丫頭纏著問了半天,自己當(dāng)時也是閑的無聊,就是用這招逗她。哪想到這孩子今日竟然還學(xué)了個十成十,竟然將這兩位嬤嬤給唬住了。 兩位嬤嬤拍打了好一陣才停手。停手之后自覺失禮,慌忙告辭離去。史菲兒此時再瞧元春,見其眼中有淚,不知是否是方才笑出來的。元春見賈母瞪自己,忙將臉上的笑意收了,用帕子拭了拭眼角,扯著王夫人的衣袖顫巍巍問:“太太,是不是元春做錯了什么?” 王夫人嘆了口氣,原想著宮里出來的定都是好的。哪想到會有這么一出,實在有失穩(wěn)重。今日也是萬幸發(fā)現(xiàn)的早,如今看來這以后選人還是要慎之又慎。 史菲兒瞧王夫人的臉色便知此事定是不行了去。便出言安慰道:“知你為大姐選教養(yǎng)嬤嬤頗為上心,此事你也不必放在心上。況且人各有懼,也只是小事。以后再選穩(wěn)重得體的就是了?!?/br> “老太太說的是?!?/br> “若是能再機敏些怕是更好。今日我瞧著倒還尚可。可細想來,我們賈府的姑娘教養(yǎng)規(guī)矩單是不出錯還不夠,還要有見識有見地。這也是難為你了?!?/br> “瞧老太太說的。本就是為了大姐兒,我再尋便是?!?/br> “今日也忙碌一日了,你也早些休息。大姐兒在我這里吃了飯再回便是?!笔贩苾旱馈?/br> 王夫人瞧了瞧元春,點頭回去自是不提。這元春被賈母留下,臉上有些訕訕的,堆著笑蹭道賈母身邊,甜甜地叫了聲:“老太太。” “你們都下去,我與大姐玩會兒,到晚膳時再來伺候?!北娧诀咂抛勇犃?,都退下。史菲兒見屋中只余下自己與元春便板了臉。 “可知錯了?”史菲兒并不等元春開口直接問道。 元春皺皺鼻子,撅嘴道:“老太太,您都知道啦?!?/br> “我這屋子點的是驅(qū)蟲的熏香,哪里會從天而降只蜘蛛來?!?/br> “是她自己說泰山崩于面前禮不可廢,不過一只蜘蛛罷了。況且還是個不存在的蜘蛛,我就一說,她就信了。如此還說什么大話去?!痹籂庌q道。 “你倒是甚是有理!況且此禮非彼禮?!笔贩苾赫Z氣重了幾分:“且不論他人,我單問你。她不入你眼去,你就可作怪嚇唬她?這便是你錯。你認是不認?” 元春歪頭,眼睛一轉(zhuǎn),卻沒吭聲。 “我知你會如此是昔日你我二人游戲玩笑而來。但你我皆知是玩笑,哈哈一樂便過了??赏馊嗽踔??況且今日你這舉動確有失禮之處。況且我已許你這挑選管教嬤嬤會聽你意見,你就不能之后好好將你意見說出?” “說出哪有如此有效。我人小言輕?!痹壕镒爨洁熘?/br> “確是有效。不過莫以惡小而為之,你忘記了?對人應(yīng)心存善念,這才是禮。你向來聰明,可這聰明不應(yīng)如此而用。”史菲兒也不知該如何勸解了。 第一百二十四回 124 元春對賈母所言稍稍有些不悅,不過她素日最聽賈母的話, 這番話元春倒是都聽進去了。 “我知你是有抱負的。可你見過有大抱負之人會逞一時之快行事?況且天下不如意事眾多, 若是你心思都用在這上, 怕是你的抱負也都被這些雞毛蒜皮的瑣事埋葬了。” “元春以后不會如此了?!辟Z元春認真道,又扯了扯賈母的袖子, 撒嬌道:“老太太就原諒元春這次?” “我倒是無妨。只怕今日之后說不定再找來的嬤嬤真是泰山崩于面前而鎮(zhèn)定自若的,那時別說是只蜘蛛,就是蛇或妖怪也嚇不到的?!笔贩苾盒Φ?。 元春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若真是如此元春也佩服, 倒是愿意聽其管教。表里如一, 值得敬佩?!?/br> 史菲兒聽了也點點頭。表里如一說得容易做起來難, 這世上多少人少不得要偽了心去。若元春能如其所愿表里如一活一世,倒也不錯。 史菲兒因見賈赦悶悶不樂數(shù)日, 原想著以賈赦的心性過幾日便好了。哪知其竟然一連煩悶了近一月去。這一日賈赦又來與自己請安, 史菲兒瞧著倒是想為其解解心寬。 “近些日子倒也不常見你出府辦事了。如今瞧你時常在府中也算是件新鮮事了?!笔贩苾盒χf道:“若是忙時不見還惦念, 這閑了又怕憋出病來。人最是有趣。” “讓老太太煩心了?!辟Z赦嘆口氣道:“我本想著做個富貴閑人去, 老太太怎么瞧我倒成了眼前花了,不惹人喜了, 是想要攆我出去啊?” “這每日吃酒斗牌的富貴閑人我見過, 這日散斗金的也聽過, 可唯獨不見這日日愁悶的?!笔贩苾恨D(zhuǎn)了轉(zhuǎn)手腕的翠玉纏絲鐲道。 “老太太又拿兒子逗趣?!辟Z赦輕嘆一聲, “不瞞老太太, 若是早一年去我也不會料得自己如此。踏踏實實做個富貴清閑人,哪里不好?只是如今經(jīng)您與岳父點撥,倒覺得自己之前也太混了些??扇缃裣敫徊搅? 卻發(fā)覺自己文也不成武也不成。若是昔日里沒有這心思倒也還罷了,可如今生了此心,一想起來就覺得胸中氣血郁結(jié)?!?/br> 想做事,那還不好辦?史菲兒心中本就是有個主意,只是一直猶豫著不好說出口,今日一來道也算是個機會。 “你岳父大人是文官,在這宦海中撲騰過的,自是與你這武官出身又無實職的不同。況且賈張兩家又有秦晉之好,他自然多為你考慮。所說話不中聽,但也算是肺腑之言。”史菲兒瞅著賈赦臉色說道,果然話一出口,就見賈赦又皺了眉頭。 賈母這句話實實在在戳到賈赦心窩子里去了,自己想某個實職,想鍛煉一下,想給府里再添些依仗,竟然是連門都沒有的。史菲兒見這話有些效果又說道:“我知你如今也是越來越上進了,我自然也為你甚喜。不過既然想為府中日后仰仗添力,也并非也只有那一條路可走?!?/br> 賈赦瞅了瞅賈母,微微一愣,稍后若有所悟,連連搖頭道:“若是母親說的是商宦一脈,這是不可。一來我不通生意經(jīng)去,二來哪有堂堂一府將軍去做這商賈的?!?/br> 史菲兒心里翻了個白眼,自己是喜歡做生意,也要瞧瞧是否合適才行啊,怎么可能拉個人就去呢?難不成這賈赦還真以為自己給其指的路是做生意的呢!別的不說就沖他買字給人加五百兩一事從骨子里就不是個擅長做買賣的。 “你這是說到哪里去了。昔日里做些營生也是事出有因。如今府中這番情景在如何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