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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讓你走了這商賈之道!你一府將軍做這個豈不是等著被御史參奏圣上責罰么?”史菲兒頓頓又道:“我的意思是朝堂不便,卻可走民間。話說大了去,這朝堂也是仰仗天下萬民的?!?/br> 賈赦不太理解賈母此話深意,遲疑地開口道:“如今我府逢災(zāi)年隨官府放糧施舍粥,這自己的田莊可以勞減租,雖說也有些口碑,但也不過如此。” 史菲兒微微搖了搖頭道:“此番你倒是想的簡單。這天下事可做的太多,并非定要做眾人都可做的。眾人都做你也難出彩去。” 這話說得賈赦更是云里霧里了,賈赦起身對賈母施一禮道:“老太太請明示?!?/br> “我也是因你那幅字受到啟發(fā)。蜀素帖天下讀書人都想一觀,即便是摹本也有人愿收藏??蛇@也只能是富貴之家的特例。我想著若是將這字能摹刻在碑上,供人觀賞拓印,不知道多少人要謝了你去。” 賈赦聽得一愣,沉默半響道:“怎么這樣的主意我卻從未想過?!?/br> “你且莫急莫樂,此事雖是好事,但也保不準損了誰人的利益去。我倒覺得不妨先低調(diào)行事。如今賈府家學(xué)也算是口碑不錯。聽說也有不少人莫名而來,不如刻成碑放入家學(xué),供學(xué)生學(xué)習(xí)臨拓?!?/br>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辟Z赦點點頭,臉上笑意重現(xiàn):“我去多尋幾幅字佳文杰的珍品先做成碑刻用學(xué)生學(xué)習(xí)?!?/br> “等若是碑刻多了,說不定還有寒門學(xué)子莫名而來。這文墨流傳有限,但碑刻千年不壞,自然也是長久,說不定你今日無心之舉,后世還會感謝與你?!?/br> 賈赦聽了自然更喜,欲辭了賈母去忙此事,卻又被史菲兒叫住了:“我想起來這家學(xué)一事,你兄弟費心血頗多,此事還需你們二人議過無異議方可。” 賈赦去找賈政商議,賈政也覺得此事不錯。如今家學(xué)越發(fā)有了名望,賈政也自覺臉上有光。兩人商議后便定了由賈赦尋字畫孤本,賈政因在工部便安排雕刻一事。兩人商量許久,定了以賈府家學(xué)名義刻碑。 賈赦恢復(fù)干勁,每日都為尋名家之作費心。這一日難得在府中歇歇,卻沒曾想管家說是宋仕朝求見。 賈赦淘了掏耳朵,讓包管家又說了一遍,這才相信自己沒有聽錯。賈赦冷笑,這宋仕朝可終于從外面云游回來了,真是不容易呢。 “恩侯兄。”宋仕朝腳剛剛踏進書房,便高聲沖著賈赦拱手行禮。 賈赦此番可是憋著一肚子氣呢,這宋仕朝當初邀請我去看字的人是你,吵吵著買字的人也是你,不買的也是你,結(jié)果卻是我買了字還攤了官司。就指望你能出來做個旁證,你倒是大門一鎖出去云游四方去了。如今事情了結(jié),塵埃落定了,這小子倒又冒出來了,讓人不多想都難。 等這宋仕朝到了跟前,賈赦一肚子火卻不好爆發(fā)了。這宋仕朝走路一瘸一拐地挪到跟前。賈赦瞧著對方的樣子,心里狐疑。 “哎恩侯兄,多日不見,見你可是又消瘦了些?” “誒賢弟為何如此?”賈赦瞧了瞧宋仕朝一瘸一拐的問道。 宋仕朝指了指自己的腿道:“這是無妄之災(zāi)啊。前些天忽然有了興致想去四處云游一番,也領(lǐng)略領(lǐng)略祖國大河川的瑰麗風(fēng)景。哪知道運氣這么差,先是吃了不干凈東西跑了肚,接著又摔了這么一跤,斷了骨頭不說,還被迫在人農(nóng)家歇了半月,做些簡單的基礎(chǔ)勞動當作康復(fù)?!彼问顺L嘆一口氣道:“回來再聽聞賈府恩侯之事,也是自責不行,本應(yīng)該去那堂上為恩侯兄一證清白。不過也虧得無事,恩侯兄,我這才回來,就忙來府上負荊請罪來了?!?/br> 宋仕朝這番話說的真切,雖然賈赦仍有懷疑,但也不好再多說些什么。只得拱手道:“多謝宋兄記掛著。如今事情已了,宋兄也不必多在意此事。見宋兄腿腳不便,不如早些回府上好生靜養(yǎng)?!?/br> 宋仕朝聽了逐客令倒也不惱,沖賈赦又道:“聽聞恩侯兄今日在尋字畫珍本做碑刻,小弟家中也有幾幅還算說得過去的,今日也帶來給恩侯兄瞧瞧,一來也算是我宋某聊表寸心,二來也是我賠罪心意。還望恩侯兄不要推辭?!?/br> 既然對方都將話說到如此地步了,賈赦也確實不好再拒絕,便點了頭。待宋仕朝將字畫孤本取出,賈赦一瞧,好家伙,各個都是珍品。 “宋兄真是大手筆?。 辟Z赦恭維道:“不知宋兄這些字畫珍本古籍售價幾何?我賈府雖還不錯,但較宋兄也要遜色了去。” “恩侯兄與我談價,這可太折煞小弟了。因知恩侯兄是為了家學(xué)中貧寒士子而刻鑿碑拓,自然也想盡些心意。這東西不賣,恩侯兄用完后還我便可,恩侯兄我可是信得過的?!?/br> 這話卻讓賈赦有了警覺,心里嘀咕道,如今你雖信我,可我卻不信你去。怎么我這一尋字畫孤本你就雙手奉了來? 賈赦笑笑道:“宋兄果然仁義愛才,賈某先謝過了。只是不知宋兄怕吵么?” 宋仕朝不明所以瞧著賈赦,賈赦搓搓手道:“這刻碑倒是有個規(guī)矩,若是買來的字畫孤本在府中雕刻,若是借來的就需要工匠去租借人府上雕刻。一來也怕有著心思重的工匠使詐,二來也可使借主放心這東西不可調(diào)包,若是宋兄應(yīng)允,明日我便派工匠去府上雕刻。宋兄意下如何?” 第一百二十五回 125 賈赦尋珍本名帖摹刻與石碑之上,供家學(xué)弟子臨摹學(xué)習(xí)。賈府本就收藏頗多, 賈赦便先尋了兩件尺幅不大的, 賈政安排請人鏨刻出來擺在家學(xué)。 本就是件好事, 家學(xué)中清貧學(xué)子別說珍本名帖了,就是不錯的摹本也是難有機緣相見。見賈府如此大手筆做此事, 自然心生感激,此事很快就在學(xué)子圈中傳開。如此一來不多時日,就還有不少非家學(xué)學(xué)子也來求拓摹觀瞧。賈赦與賈政商議一番, 也許這非家學(xué)學(xué)子來觀瞧, 只是單另定日期, 每旬一次罷了。 此事自然也傳到當朝一些清流學(xué)者耳里,有對賈府贊賞有加的, 也有稱其沽名釣譽的, 但還是贊譽者眾。因此傳到宋仕朝耳里, 賈赦一點也不奇怪。只是這宋仕朝此番拿了珍本字畫來, 這倒是讓賈赦起了疑心。吃一塹長一智,上次之事雖說并非直接是宋仕朝所為, 但賈赦覺得和其也脫不了干系。 賈赦靈機一動, 便順口扯出個原則來。反正這事自己說了算。況且上次事巧, 自己還能有個反轉(zhuǎn)的余地, 今日若是一時因字畫珍奇再被迷住了眼惹出事來, 誰知道下次還會牽進什么事端里去,那時又會有何人來救? 宋仕朝聽了賈赦一番話倒是一愣,后又一笑道:“恩侯兄果然思量細致, 此番我只想著舊時我們二人往日情誼去了,并未曾想得如此細致。經(jīng)恩侯兄一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