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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 “既如此,那便由本王代勞了?!标懗谏煺沽艘幌律碜?,大大的寬袖揚(yáng)起,隨風(fēng)輕舞。 蘇阮站在陸朝宗身后,看到他捏緊了手里的捶棒,然后猛地一施力,角球飛射而出,力道之迅猛,如雷劍破空。 “咔嚓”一聲,陸朝宗手里的捶棒斷裂,蘇阮瞪著一雙眼,呆滯的看向陸朝宗。 陸朝宗扔下手里的捶棒,慢條斯理的接過刑修煒遞來的繡帕擦了擦手,“這捶棒也是太不禁用了些?!?/br> 說完,陸朝宗朝著蘇阮伸手道:“也不知那角球有沒有入洞,王妃隨本王去瞧瞧?” “唔。”蘇阮含糊應(yīng)了一聲,搭上陸朝宗的手,臉上神色還有些呆滯。 雖然有小太監(jiān)隨著那角球跑了,但是陸朝宗打捶丸時力道太大,角球一時半會子的也尋不著。 陸朝宗牽著蘇阮的手,悠閑的晃到一處糧倉前。 武國侯隨在陸朝宗身后,看到他盯住面前的糧倉,神色陡然大變,手里的捶棒都差點(diǎn)落了地。 “角球會不會進(jìn)去了?”蘇阮踮腳朝著那糧倉的方向看了一眼。 武國侯躬身上前道:“王妃,此乃糧倉重地,角球定不會入內(nèi)的?!?/br> 蘇阮噘嘴不信,甩著陸朝宗的寬袖道:“我覺得咱們的角球定在里頭。你把糧倉打開瞧瞧吧?!?/br> 陸朝宗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武國侯笑道:“糧倉重地,莫要胡鬧了?!?/br> 聽到陸朝宗的話,武國侯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 蘇阮卻是不依,“不行,我就覺得角球在里面。你今日若是不將糧倉打開,我就一把火燒了它!”蘇阮跺著腳,一副驕縱模樣。 隨在陸朝宗身后的官員們看到蘇阮的模樣,紛紛搖頭嘆息。好好的大宋王朝,就要敗給這狐媚坯子了。 陸朝宗斂眉,顯出一股氣勢,他朝著蘇阮一甩大袖道:“胡鬧?!?/br> “我今日就胡鬧了,你要是敢攔我,我就把糧倉當(dāng)著你的面給燒了?!碧K阮那時火燒杏花樓一事風(fēng)靡震驚整個宋陵城,所以眾人都不認(rèn)為她只是說了這事玩笑而已。 刑修煒上前勸道:“主子,瞧瞧角球罷了,不礙事的,還是隨了王妃娘娘吧。” “是啊是啊?!币徊糠止賳T怕惹事,紛紛點(diǎn)頭贊同。 武國侯匆忙上前,擺出一副義正言辭之態(tài)?!巴鯛?,糧倉乃立國之本,實(shí)不是可以胡鬧的地方。” “老家伙,本王妃說話哪里輪得到你插嘴!”蘇阮轉(zhuǎn)身,怒瞪向武國侯,然后氣勢洶洶的就朝著糧倉走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小皇帝日記:今天的朕,吃了三石(碗)飯。邢太太夸朕,字都寫對了呢(*ΦωΦ*) 武國侯:我這手啊,它怎么就不聽使喚呢? 小宗宗:雙十一了,剁手吧。 ☆、第171 章 看到蘇阮那副氣勢洶洶的模樣, 武國侯急忙伸手去攔,還沒觸到人, 卻是只聽得蘇阮捂著胸口驚叫一聲, “??!”聲音尖銳異常。 陸朝宗撩袍上前,對著武國侯猛地一下就踹了一個窩心腳, 然后斂眉厲聲道:“放肆!” 武國侯跌倒在地, 下意識抵在胸口的捶棒被陸朝宗一腳踹斷,可想而知陸朝宗的力道有多大。 “哎呦……”隨在陸朝宗身后的官員發(fā)出一道驚呼, 在觸及到陸朝宗那狠戾的視線時,當(dāng)即噤若寒蟬。 武國侯摔倒在地, 眾人承受著陸朝宗的怒氣, 無人敢扶。 蘇阮冷哼一聲, 抬手一揮道:“開糧倉?!?/br> 巨大的糧倉緩慢開啟,蘇阮踩著腳上的繡鞋往里頭去,充斥著霉味的糧倉多年不見光, 漏斗窖狀的糧洞上面封著土,隱約可見下面鋪墊著的木板草席, 席縫處有糠落下來。 “掀開,本王妃的角球定然是落到里頭去了。”蘇阮伸腳踢了踢面前的封土,揚(yáng)起一陣細(xì)灰。她偏頭往后躲了躲, 以窄袖掩面。 看守糧倉的士兵看了一眼身后急匆匆疾奔而來的武國侯,面露猶豫神色。 蘇阮斜睨了一眼那士兵,突然上手直接就自己扒開了一塊封土,然后用力掀開了下面的木板和席子。 粗制的木板非常厚實(shí), 蘇阮第一下還沒掀開,第二次用腳踹了才堪堪將其挪開,露出里面夾雜著的草席和糠。 陸朝宗單手摟住蘇阮的腰將人往后拉了拉,然后猛地一下往下狠踹一腳。這一腳踩穿數(shù)塊木板和草席,稀稀落落的糠粘在陸朝宗的皂角靴上,有些甚至進(jìn)了他的羅襪內(nèi)。 糧窖被破開一個口子,露出里頭的東西,只見里面并不是粒粒分明的糧食,而是件件金貴的金銀玉器,堆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膸缀跻绯鰜怼?/br> 武國侯面色慘白的站在陸朝宗身后,雙腿一軟,幾乎跪倒下去。 陸朝宗轉(zhuǎn)身,瞇眼笑看向武國侯,“武國侯,這糧窖還真是好本事,藏得糧食都能變成金銀玉器,若果真如此神奇,那咱們這大宋江山無擾也。” 一眾官員面面相覷,哆哆嗦嗦的伏跪于地。 有些聰明的見到這番情景,哪里還想不透。今日打捶丸是假,打武國侯是真,這鄭家今次,怕是要被狠狠扒下一層皮來了。 武國侯伏跪于地,朝陸朝宗請罪?!袄铣加凶?,看管糧窖不利。奏請徹查此事。” “這事嘛,自然是要查的?!标懗趽е鴳牙锏奶K阮,旁邊刑修煒上前,跪在地上用手中白帕替陸朝宗清理皂靴。 “老臣……” “哎?!标懗诖驍辔鋰畹脑?,臉上顯出幾分笑意,“武國侯年老體弱,定然不堪此重任,本王還是讓大理寺徹查此事吧?!?/br> 說完,陸朝宗一揮手,那混雜在一眾官員里的大理寺欽哆哆嗦嗦的上前,猛地一下朝著陸朝宗磕頭道:“臣,臣,不堪重任……” 自喬夫人一事畢,這大理寺欽新官上任,年歲尚輕,卻處處畏縮不敢冒頭,生恐得罪他人落得跟前大理寺欽一般下場,但沒想今日打個捶丸竟也能被當(dāng)成攝政王和武國侯之間的夾芯板。 “趙大人,你身為大理寺欽,任職后卻無所建樹,本王特將此案交與你,你竟還敢推脫?可是不想要這腦袋上的官帽了?”陸朝宗壓低了聲音,在寂靜的糧倉內(nèi)尤其清晰,悠悠蕩蕩的帶著回響。 “臣,臣奏請,告老還鄉(xiāng)……”那大理寺欽朝著陸朝宗深深叩拜,顯然是被嚇得不輕。 此案已十分清晰,他一個什么背影都沒有的大理寺欽夾在攝政王和武國侯府之間,任由他得罪哪一方都沒好果子吃。 “呵?!甭牭侥谴罄硭職J的話,陸朝宗冷笑一聲道:“趙大人,你才二十有五,年少有為,竟就要告老還鄉(xiāng),那本王這年近三十的,還不得早早的回去喂魚養(yǎng)鳥?再像武國侯這般的垂垂老朽,早就要被盯在棺材板里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