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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的。 其實原本蘇阮是不記得這什么什么侯的,但是自上次云州城一案后,蘇阮卻將這人記下了。鄭家是宋陵城四大世家之一,朝中有半數官員皆是鄭家人,此次云州城落馬官員內,大數也是鄭家人。 所以說,這貪銀朝向,怕是都落進了這腐敗根源,武國侯的手里。 “既然武國侯不敢與王爺比,那不若便與本王妃比吧。我一介女子,武國侯不會也怕吧?!?/br> 蘇阮挑著眉尾,手里的繡帕搭在陸朝宗的手背上輕磨,被陸朝宗反手捏在了掌心里。 武國侯跪在地上,依舊不說話。陸朝宗輕蔑的勾起唇角,這個老狐貍。 “今日既然是比試,那自然是有彩頭的?!标懗谖⑽⒏┥砜聪蚍蛟谧约好媲暗奈鋰?,“只要武國侯勝了,本王便允武國侯一件事。” 聽到陸朝宗的話,那武國侯身子突然一震,然后畢恭畢敬的拾起地上的捶棒道:“老臣,恭敬不如從命?!?/br> 陸朝宗斜勾起唇角,轉頭看向蘇阮道:“王妃,可會玩捶丸?” “不會呢,你教人家嘛。不然人家今日若是輸給了武國侯,那多沒面子?!碧K阮心里頭知道,這廝今日的目標怕就是這武國侯了,只是這武國侯又是怎么惹到這人了? 扯著陸朝宗的大袖,蘇阮仰頭瞧著他,說話都憋著氣,那嗓音軟綿綿的飄到一眾官員的耳朵里,都酥了半邊身子。 陸朝宗瞧了蘇阮一眼,捏著她的手微用了用力。蘇阮偏頭,輕翹了翹唇角,讓這廝瞞著自個兒帶這么多擾興的人出來。 見蘇阮安分了,陸朝宗看向武國侯,面色不耐道:“大籌二十,中籌十五,小籌一十。不知武國侯想如何定?” 武國侯從地上起身,捧著手里的捶棒道:“老臣以為,打滿二十籌為勝即可。” “可以?!标懗谳p挑眉,將手里的捶棒遞給蘇阮,然后牽著人往一旁去。 武國侯畢恭畢敬的跟在兩人身后,目光落到蘇阮身上。 今日的蘇阮為了打捶丸時方便些,特意穿了窄袖窄腰的裙衫,纖細的楊柳腰肢被素帶勾勒出來,走動時裙裾輕晃,漆發(fā)微漾,有暗香浮動。 都言這攝政王府美艷若那狐仙娘娘,今日一觀果然艷媚至此。俗話說美色誤人,這陸朝宗日日膩在溫柔鄉(xiāng)里頭,時日怕是也無多了。 武國侯微站直了身子,上覆褶皺老繭的手緊握住手里的捶棒。 一旁,陸朝宗牽著蘇阮站定在一彩色旗兒邊,然后單手攬住她的腰肢道:“捶丸有八巧。所謂臥棒斜插花,沿尾斜插花,后橛掀過前,前橛翻過后,背身正棒,兩肩基兒,雁點頭,背身倒卷簾。” “哎呀,你說的什么呀,我都聽不懂,反正不就是將球打到洞里頭去嘛?!碧K阮斜睨了陸朝宗一眼,然后猛地一下?lián)]桿。 蘇阮多年未玩這捶丸,手里一脫,那捶棒就飛了出去,正正好好的砸在后頭那低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武國侯身上。 “哎呦?!蔽鋰钔笠煌耍砼杂泄賳T上前慌忙將其扶住。 “侯爺,無事吧?” “侯爺當心……” 蜂擁而至的官員將武國侯圍在正中,武國侯朝著眾人擺了擺手,目光微沉。 捂著自己被打紅的腦門,武國侯抬頭看了一眼縮在陸朝宗身后的蘇阮。 “武國侯,本王妃不是有意的,你無事吧?”蘇阮捂著嘴,一臉擔憂的看向那武國侯,柳媚眼輕眨,鴉羽色的睫毛顫巍巍的就像被輕風浮動的柳絮。 “無礙無礙,是老臣磕了王妃的捶棒?!蔽鋰钌锨?,將那捶棒遞給蘇阮。 蘇阮伸手接過,不著痕跡的看了陸朝宗一眼。 陸朝宗偏頭,搭住蘇阮握著捶棒的手,然后俯身道:“捶丸可收放心,養(yǎng)血脈,阿阮還是要好好學呀?!?/br> “那你教我唄?!碧K阮甩了甩手里的捶棒,那些圍站在后頭的官員立時躬身往后退了許多步,生恐下一刻蘇阮手里的捶棒砸到的就是他們的腦袋了。 “腳開叉,肩膀放松,抬起來,揮……”一步一步的教著蘇阮,陸朝宗極其有耐心。 蘇阮一捶下去,那捶丸咕嚕嚕的也不知道滾到了何處,有小太監(jiān)急匆匆的隨著去,陸朝宗牽著蘇阮的手轉頭瞧向身后的武國侯道:“武國侯,該你了?!?/br> “是?!蔽鋰顟?,頂著腦袋上的紅印上前打捶丸。 武國侯老當益壯,小小捶丸自然不在話下,而且他求勝心切,比起蘇阮這種閑暇之余玩樂的心態(tài)自然不同。 “武國侯,你也不讓讓我?!碧K阮靠在陸朝宗的臂彎上,手里的捶棒晃晃悠悠的打著圈。 武國侯朝著蘇阮拱手,“王妃球技精湛,老臣實在慚愧?!?/br> 蘇阮瞧了一眼那只剩余一籌便能獲勝的武國侯,冷哼一聲。這武國侯記住了剛才自個兒嘲弄他的話,現(xiàn)下是在膈應自個兒呢。 蘇阮拋下手里的捶棒,氣呼呼的看向陸朝宗道:“不玩了?!?/br> “阿阮,你若是不玩,那武國侯可是要勝了。”陸朝宗輕笑道:“武國侯若是勝了,本王便要割地賠款送美人了。” 陸朝宗說的囂張,這只有帝王才會言說的話被他信口拈來,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蘇阮把手里的捶棒塞給陸朝宗,扯著他的大袖道:“那你幫我打一捶吧?!?/br> 陸朝宗掂了掂手里的捶棒看向面色陡然就緊張了起來的武國侯,勾唇淺笑道:“這可對武國侯不公呀。” “有什么不公的。他一個老家伙,我一個小家伙,你一個……唔,不老不小的,幫一把我這個小家伙,不正好是那個老家伙嘛?!碧K阮點了點武國侯,又點了點自己,然后又點了點陸朝宗,最后轉回到武國侯身上。 “調皮?!标懗谏焓贮c了點蘇阮的鼻尖,“武國侯乃前朝元老,豈是你這個小兒能喊的老家伙。” 陸朝宗緩慢吐出“老家伙”三字,眉眼散著笑意。 蘇阮瞧著陸朝宗的這副模樣,伸手點了點他的胸口,然后踮腳看向武國侯道:“侯爺大人大量,莫與我這等小女子計較?!?/br> “不敢不敢。”武國侯朝著蘇阮拱手。 蘇阮側身轉回到陸朝宗面前,伸手點了點那捶棒道:“你幫我打吧。” 陸朝宗偏頭,看向武國侯,“侯爺覺得如何?” “但憑王爺隨意?!蔽鋰钭匀徊荒苡惺裁匆庖?,即便他心中百般不愿。 不過對于這次的勝局,武國侯還是有信心的,即便這陸朝宗一桿入洞又如何,滿籌方得勝,這攝政王妃的球技這般爛,就是大羅神仙來都救不了。 但是武國侯卻是萬萬沒想到,這次的捶丸只是陸朝宗用來迷惑人的計策,他真正的意圖其實是在不遠處的糧倉庫里。 所謂醉翁之意不在酒,便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