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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臣……”大理寺欽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不出話來,被陸朝宗不耐煩的打斷道:“茲事體大,本王特設東廠與趙大人一道徹查此案?!?/br> “東廠?”大理寺欽驚恐抬眸,似乎不是很明白這東廠的含義。 陸朝宗抬手招過刑修煒,緩慢開口道:“刑修煒任東廠督主,東廠可審大案,拷重犯,執(zhí)掌詔獄?!?/br> 陸朝宗話罷,眾大臣皆驚。這東廠的權勢竟能與錦衣衛(wèi)相媲美,看來像刑修煒等佞幸之人怕是要開始興風作浪了。 “王爺,東廠之事,怕是有不妥之處?!蔽鋰畋镏膬?nèi)的一口氣,啞著嗓子開口道:“自古以來,戚宦涉朝,可都是沒有好下場的啊,王爺?!?/br> 武國侯字字珠璣,一副大義凜然之態(tài),“若是王爺真設東廠,那老臣只能以死進諫了。” 蘇阮嫌棄的看著那唾沫橫飛的武國侯,提著裙裾微微往側(cè)邊避了避。 陸朝宗拉住蘇阮的手,雙眸含笑道:“若是武國侯能以死進諫,那還真是省了本王不少事?!闭f完,陸朝宗也不再多言,徑直便轉(zhuǎn)身而去。 武國侯一口氣返不上來,硬生生的撅了過去。眾官員趕緊上前幫忙將人抬至通風處。 大理寺欽趙大人一臉頹喪的坐在地上,掩面抽泣。 哎呦,他這是作的什么孽呀! 刑修煒隨在陸朝宗身后,纖細的身子套著寬大的太監(jiān)服,面容陰柔,姿態(tài)恭順。 蘇阮提裙踩著馬凳上馬車,卻在馬車壁上瞧見了那被打碎的角球,結(jié)結(jié)實實的嵌在馬車壁上,四分五裂。 蘇阮用手摳了摳,沒有摳出來,只能作罷。 坐上馬車,蘇阮側(cè)眸瞧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陸朝宗,然后伸手托住下顎道:“滿意了吧?” “甚為滿意。”陸朝宗遞給蘇阮一碗溫茶,畢恭畢敬的道:“請王妃用茶?!?/br> 蘇阮擺足架勢,接過陸朝宗手里的茶水輕抿了一口,然后壓低了幾分聲音道:“你怎么會突然想到要設這什么東廠的?” “自古皇權爭斗,手里頭攥著的權當然越多越好?!睎|廠一設,刑修煒便能做陸朝宗的手,將陸朝宗不好插手的一些宮闈內(nèi)事處理干凈,并將宋宮外松散的權利歸攏在一處。 蘇阮不懂這些朝廷事,她偏頭瞧了瞧馬車窗子外下落的日頭,聲音嗡嗡道:“今日也未好好的打捶丸,過些日子你再陪我打捶丸吧。咱們在院子里頭挖幾個洞便能打了?!?/br> “好。”陸朝宗頷首,輕手輕腳的捏住蘇阮的手,然后用帕子一點一點的幫她拭去手上的泥沙道:“傻阿阮,做甚自己去扒那封土?” 蘇阮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有些開裂的指甲,面色微紅?!拔疫@不是瞧著那武國侯要過來了,心急嘛?!?/br> 陸朝宗嘆息一聲,輕親了一口蘇阮的指尖,然后從寬袖內(nèi)取出一把小巧的金剪子。 “你怎么還隨身帶著金剪子?”瞧見陸朝宗手里的金剪子,蘇阮莫名覺得有些眼熟。 “防身。”陸朝宗一邊說著話,一邊替蘇阮修剪裂甲。蘇阮的指甲續(xù)的長,幸虧沒傷到皮rou,剪掉指甲之后顯出圓潤指尖,更顯一雙手小巧干凈了許多。 蘇阮喜滋滋的盯著自己的手看,然后和陸朝宗的手攤開在一處瞧了瞧。 “你的手怎么這樣大?” “那是因為要好好的抓著阿阮的手呀?!标懗谏焓挚圩√K阮的手。 蘇阮垂眸,瞧了一眼陸朝宗穿著皂靴的腳。黑色緞面皂靴上的糠已然被刑修煒清理干凈,蘇阮拉高自己的裙裾露出一雙小巧小腳。 精致的繡花鞋和陸朝宗的皂角靴并在一處,幾乎是他的一半。 “你什么都比我大。”蘇阮軟著聲音,小腦袋輕歪。 陸朝宗的視線落到蘇阮胸前,細薄唇角輕勾。 沒察覺到陸朝宗的目光,蘇阮晃了晃他的手道:“我想吃櫻桃rou了,你晚間給我做。” “好?!标懗邳c頭,抬手把蘇阮摟到懷里。 勞累了半日,還費了蘇阮平日里午睡的時間,蘇阮打著哈欠靠在陸朝宗身上小憩。 刑修煒的馬車趕得很穩(wěn),蘇阮靠在陸朝宗這個人rou墊子上,不多久便昏昏欲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馬車已然停駐在攝政王府的內(nèi)宅門口,蘇阮撐著身子起身,只見四周昏暗暗的一個人都沒瞧見。 平梅聽到馬車內(nèi)的動靜,趕緊提著手里的紅紗燈籠掀開馬車簾子。 “王妃。” “陸朝宗呢?”蘇阮就著平梅的手從馬車內(nèi)走出。 “王爺有事去御書房了?!逼矫返?。 “唔?!碧K阮蹙眉,卻是并未多言。 不遠處有提著琉璃燈急匆匆趕過來的內(nèi)宅婆子,畢恭畢敬的與蘇阮行禮道:“王妃,老夫人和奶奶們在膳堂等您一道用膳?!?/br> 聽到這婆子的話,蘇阮才隱約想起自己剛才在馬車上睡得迷迷瞪瞪的時候陸朝宗那廝說讓自個兒回攝政王府一趟,大房和二房還有三房的人在等自己一道用晚膳。 “知道了。”蘇阮懶洋洋的應了一聲,抬手整理一下自己頭上的發(fā)髻便讓那婆子引路。 時辰已晚,蘇阮也就沒回南陽殿梳洗,反正她衣帽整潔,也不算失禮,而且也只是一頓家常便飯罷了。 回廊內(nèi)掛起了宮燈,氤氳流光罩下一片暈色。有蟲鳥溪潺之聲從一旁的小園內(nèi)傳出,甚為清幽。 婆子規(guī)規(guī)矩矩的提著手里的琉璃燈走在前頭,平梅提著手里的紅紗燈籠攙扶著蘇阮的胳膊跟在后頭。 蘇阮剛剛睡醒,整個人還有些恍惚,她瞧了一眼面前的婆子,轉(zhuǎn)頭與平梅道:“今日是什么日子?” “聽是老夫人的壽辰?!逼矫返馈?/br> “壽辰?也不大辦?”蘇阮奇怪道。 “老夫人不喜熱鬧,說大家一道吃頓便飯就成了。” “嗯?!碧K阮點頭,想起那去了御書房的陸朝宗。這個人明知今日是他老母親的壽辰,怎么還去御書房了? 膳堂內(nèi),老夫人等人已久侯。 恭順媳婦陪在老夫人身旁,瞧見蘇阮來了,趕緊安排人上坐。 孫玉寧擺弄著手里的繡帕,斜睨了蘇阮一眼,在看到她臉上未消的睡痕時,語氣嘲諷道:“王妃真是好大的架勢,要咱們好等?!?/br> 蘇阮沒理那孫玉寧,只是朝著老夫人盈盈行禮道:“給老夫人請安?!?/br> “嗯?!崩戏蛉艘幌虿幌策@蘇阮,自上次陸朝宗被蘇阮用金剪子刺傷之后,便是更為不喜她。雖并未過分刁難,但秉持著眼不見為凈之態(tài),一直未曾多搭理她。 蘇阮與其她二房三房的人一一行禮問候,然后乖巧落座。 “姑母,可用膳了吧?我這肚子都要餓扁了?!睂O玉寧一邊說著話,一邊盯著蘇阮瞧。 蘇阮笑瞇瞇的開口道:“王爺還沒來呢。” 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