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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正經(jīng)事呢,你莫打趣?!碧K致雅看了蘇惠苒一眼,“你這幾日,日日往外頭跑的,這說話做事也比平日里多動了一些?!?/br> 聽到蘇致雅的話,蘇阮側(cè)眸看了一眼蘇惠苒,這才恍覺為什么自個兒感覺今日的大姐有些奇怪,原來是在這處。 平日的蘇惠苒端莊大方,即便是在她的面前也不過就是多說幾句貼心話,但今日的她卻尤其好說話,而且大多還都是打趣的詞,怪不得自己會覺得怪異。 被蘇致雅一語戳破的蘇惠苒面色有些羞紅的往馬車壁上靠了靠,然后裝模作樣的端起茶幾上的一碗涼茶輕抿了一口。 見到蘇惠苒這副模樣,蘇致雅也不再追問,只道:“惠苒,你一向是不讓人cao心的,做事前多思慮,莫出了什么事端后才后悔莫及?!?/br> “嗯?!碧K惠苒應(yīng)了蘇致雅一聲,也不知是聽進去了,還是沒聽進去。 “對了,那衍圣公今次也會去乞巧宴,我與他不熟識,今日看看能不能搭上話,幫你瞧瞧人品脾性?!?/br> “煩勞大哥了?!碧K惠苒放緩了幾分聲音道。 “自家meimei的事,沒有什么煩勞不煩勞的,只是這人品脾性的,一時半會還看不清楚,你讓母親不要心急,我們蘇府的女兒不愁嫁?!?/br> 蘇致雅緩慢說罷,將目光移向蘇阮道:“阿阮,那武國侯府鄭家已然是看中了蘇惠蓁,但難保萬一為了雙全對你下手,你要多加防范。” “是?!碧K阮鄭重其事的應(yīng)聲。 “武國侯府鄭家?這里頭可是有隱情?”蘇惠苒奇怪的看著蘇致雅和蘇阮道:“難道那侯夫人看中的其實是阿阮?” “不,那侯夫人看中的,是攝政王看中的?!?/br> 分別給蘇惠苒和蘇阮添了茶水,蘇致雅攏起大袖道:“四大世家現(xiàn)今雖未言和,但一旦聯(lián)手,就算是陸朝宗,招架起來也困難?!?/br> “所以那陸朝宗是想趁著四大世家未聯(lián)手之際,各個擊破?”蘇阮接過蘇致雅的話道。 “對?!背K阮點了點頭,蘇致雅轉(zhuǎn)頭看向一旁一臉困惑神色的蘇惠苒道:“惠苒,此事你也應(yīng)當(dāng)知道些,現(xiàn)今宋陵城內(nèi)局勢緊張,稍不留意便會葬身,別說是咱們了,就是父親出事,怕是也無人追究?!?/br> 蘇欽順現(xiàn)在在江南治理水患,沒有陸朝宗的命令根本就回不來,所以她蘇府現(xiàn)下無首,誰人過來都能咬上一口。 “嗯,大哥,我知道的?!碧K惠苒正襟危坐,眉目輕蹙道:“我前日在詩會上瞧見了那武國侯府鄭家的小侯爺,長的相貌是不差,但談吐之間卻是有失品德?!?/br> “所以這樣的人,自然是配不上咱們阿阮的。”蘇致雅點頭道。 “對,看樣子倒是與那蘇惠蓁是一丘之貉?!碧K惠苒轉(zhuǎn)頭看向蘇阮,語氣柔緩道:“阿阮,你心性好,這世上的人雖大多歡喜皮rou,但君子善性,這能瞧見你內(nèi)里頭的人,自然不會差?!?/br> 聽到蘇惠苒的話,蘇阮下意識的就想到了那陸朝宗,當(dāng)即就瞪大了一雙眼狠垂下了腦袋。 她這是在想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那廝就是個渾物,分明是看中了她這身皮囊! 不,這樣也不對,那廝沒看中她,不僅是她的皮囊,還是她的心性,那廝都一無所知,所以根本就沒有看中和不看中,那廝只是想借著蘇府的手鏟除武國侯府罷了。 咬著指尖,蘇阮兀自沉思著,一旁的蘇惠苒與蘇致雅說了一會子話,這馬車就到了宋宮門口。 作者有話要說: 排排坐,吃巧果,你一個,我一個,小宗宗,沒有來,給他留一個~ 小宗宗大怒:本王要吃什么你還不知道嗎? ☆、獨發(fā) 從宮門口下馬車步行, 蘇阮與蘇惠苒一道被宮婢引著往御花園西門去,蘇致雅則被小太監(jiān)引著往東門去了。 蘇阮與蘇惠苒算是來的早的, 裙幄宴還未開始, 處暑物候,穿著羅袖裙衫的女子鶯燕嬌俏的聚在一處說話, 環(huán)肥燕瘦, 應(yīng)有盡有。 “阿阮,咱們?nèi)ツ鞘ぷ永镱^坐坐吧?!碧K惠苒遙遙指了指那不遠(yuǎn)處掩于叢萃竹木后的風(fēng)亭水榭道。 “嗯?!碧K阮應(yīng)了一聲, 與蘇惠苒一道往那處去。 石亭子里頭人不多,但在三五女子之中, 卻難得的站了一個半大少年。 這少年看著與蘇阮年歲一般大小, 但因為長相秀氣, 所以看著便更小些,正被那些貴女圍在中間說笑。 少年穿著茜色的寬大長衣,頸間立領(lǐng), 胸前綴著一金玉墜子,并未加冠, 梳一小髻,姿貌比起女子也不差,乍看之下甚至?xí)屓苏`以為真是一秀美的妙齡女子。 “那是何人?”蘇阮與蘇惠苒坐在一旁的石墩子上竊竊咬耳。 “沒見過?!碧K惠苒搖了搖頭。 少年甩了甩大袖, 面上顯出幾分不耐,正欲說話時卻是突然瞧見了那坐在一旁的蘇阮。 穿著青白月華裙的蘇阮懶身靠在水榭邊的欄桿處,由于其歪斜的姿勢,那凹凸有致的身段盡顯。 對上那少年的目光, 蘇阮歪了歪頭,片刻之后將視線移開,往側(cè)邊看去。 側(cè)邊是一新修剪好的花圃,一個小蘿卜頭正蹲在那處用手里的樹枝戳著松泥。 看到那矮胖的小身影,蘇阮原本漫不經(jīng)心的目光瞬時一凜,趕緊往旁邊看了看。 只見那小蘿卜頭的身邊無一人照看,就連個宮婢太監(jiān)都沒瞧見。 暗暗咽了咽口水,蘇阮捏著手里的繡帕,面上顯出幾分猶豫神色。 “宜春郡主來了。”突然,御花園西門口傳來一陣喧鬧聲,蘇阮與蘇惠苒一道站起往那西門口看去。 身著盛衣華服的宜春郡主攏袖走來,立領(lǐng)內(nèi)脖頸高昂,頭戴步搖冠,冠上釵鈿步搖輕動,呈金枝花樹狀,步步生鈴,身后有數(shù)十宮婢跟隨,態(tài)勢浩蕩,姿容高傲,眸色凌厲。 相傳那步搖冠乃先帝在世時所賜,冠上所綴金枝花樹意欲金枝玉葉,以體現(xiàn)宜春郡主之身份高貴,不比正統(tǒng)公主差,可見當(dāng)時陳郡王之得寵。 眾貴女一擁而上,紛紛上前行禮問安。 “阿阮,那小蘿卜頭是誰家的?怎么竟敢把宜春郡主的花圃都給戳壞了?”蘇惠苒一轉(zhuǎn)頭,瞧見那花圃旁的小皇帝,面色微急道:“這么小的孩子也不看好,得罪了那宜春郡主可是要吃皮rou苦的?!?/br> 聽到蘇惠苒的話,蘇阮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那小皇帝,又看了一眼正緩步朝著這處來的宜春郡主,一咬牙就提著裙裾走到了小皇帝的身邊。 “皇上今日穿的真好看,可這花圃上都是新泥,剛澆過水,若是沾了您的新鞋那可就不好了?!?/br> 蘇阮輕輕軟軟的說罷話,就小心翼翼的上手將那小皇帝給抱出了花圃,然后不著痕跡的輕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