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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 雖然說這小東西是皇帝,但卻是個(gè)傀儡皇帝,比起那正兒八經(jīng)的宜春郡主還不如,若是起了沖突,怕是會(huì)吃虧。 小皇帝扔掉手里的樹枝,一仰頭就拽住了蘇阮的寬袖道:“奶娘,朕找不著皇叔了?!?/br> “這……”蘇阮垂眸看了一眼小皇帝沾著污泥的小胖手,正欲說話時(shí)卻是突然瞧見剛才那少年郎直愣愣的站在自己面前盯著她瞧。 “呃,這位公子,有事?”蘇阮抬手將小皇帝往自己身旁撥了撥,有些猶豫的朝著那小公子行了一禮。 看這少年的穿著打扮,必定不是常人,蘇阮覺得自己這禮行的定然是不會(huì)吃虧的。 “無事,只是瞧著你好看罷了?!蹦巧倌昀蓴n著大袖將雙手負(fù)于身后,一副倨傲模樣,說出的話卻尤其耿直。 看著少年郎的樣子,蘇阮突覺有些熟悉,但一時(shí)卻又想不起來這熟悉感從何而來。 “宜華?你不是應(yīng)該在東門的嗎?”宜春郡主走到那少年郎的身后,凌厲的眉峰微挑,粉黛面容不怒而威。 “那處都是臭烘烘的男人,本世子不喜?!鄙倌昀梢凰捫?,那張與宜春郡主有三分相似的面容在做出與宜春郡主相同的表情后,立時(shí)就像了五分。 蘇阮站在一旁,聽著那少年郎的自稱,心中不禁一陣唏噓。 幸虧她剛才多留了個(gè)心眼,才未得罪這宜華世子,只是這陳郡王也是太大膽了一些吧,竟敢把一兒一女都送到了陸朝宗的嘴邊,這不是把rou切好了端給正餓肚子的惡狼嗎? “宜春,你瞧這人,長(zhǎng)的跟我送你的那只小白狐一模一樣?!边@宜華世子與宜春郡主差了五歲,卻是直呼其名,可見其關(guān)系非同一般。 蘇阮站在一旁,聽到那宜華世子的話,總算是發(fā)現(xiàn)為何剛才聽這宜華世子說話總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了,敢情這一對(duì)姊弟說話都差不離。 “本郡主也覺得挺像?!币舜嚎ぶ魈裘颊f罷,然后朝著蘇阮招了招手道:“來,你與本郡主一道吧?!?/br> 蘇阮垂著腦袋站在那處,朝著宜春郡主行了一禮道:“是,多謝郡主。” 站在一旁的眾貴女聽到宜春郡主的話,皆將目光看向了蘇阮。 能與宜春郡主進(jìn)同一裙幄,這可是別人求都求不到的殊榮。 眾貴女火辣辣的目光掃視在蘇阮的身上,幾乎要將蘇阮白膩的肌膚看出幾個(gè)洞來,蘇阮拽著手里的小皇帝,伸手幫她擦了擦手上的泥團(tuán)子。 “這團(tuán)子是哪處來的?”注意到蘇阮身旁牽著的小皇帝,宜春郡主笑道:“是男娃娃還是女娃娃呀?長(zhǎng)的真粉嫩?!?/br> 看著那上手就要掐小皇帝面頰的宜春郡主,蘇阮趕緊開口道:“郡主,這是皇上。” 聽到蘇阮的話,那宜春郡主動(dòng)作不停,掐過小皇帝的小臉后才笑瞇瞇的朝著她行了一禮道:“臣女逾越了,還望皇上恕罪?!?/br> 小皇帝瞪眼看著站在自己面前行禮的宜春郡主,白膩小臉上還帶著一抹掐痕。 眾人見宜春郡主行禮,趕緊一道伏跪叩拜。 “臣女給皇帝請(qǐng)安……” “平身吧?!毙』实塾心S袠拥某娙苏f罷話,然后仰頭對(duì)蘇阮道:“朕要去找皇叔,你帶朕去找皇叔。” 小皇帝很聰明,在眾人面前未喚蘇阮為“奶娘”,只用了一個(gè)“你”字。 皇帝親自開口,蘇阮自然是不能拒絕的,她抿著唇瓣應(yīng)了一聲,然后就硬著頭皮與宜春郡主告假,帶上小皇帝一路詢問,往御花園的東門去了。 東門處皆是氏族子弟所在,蘇阮不敢隨意亂闖,正躊躇不定的站在拱形門前猶豫,遠(yuǎn)遠(yuǎn)卻瞧見那刑修煒疾步而來。 “刑大人,刑大人……”蘇阮牽著小皇帝上前,笑盈盈的跟那刑修煒行禮道:“刑大人來的正巧,皇上在這處。” “是?!毙绦逕樑c蘇阮拱手回禮,然后道:“蘇阮姑娘請(qǐng)隨奴才來。” “哎?”聽到刑修煒的話,蘇阮面色微有些尷尬道:“皇上都找回來了,我便不去了,這東門里頭都是男子,我是女子,恐怕不大方便?!?/br> “蘇阮姑娘勿擾,后頭設(shè)有圍屏,可安心上座。” “這,可是宜春郡主還在等著我回去參加裙幄宴呢?!?/br> “奴才已然派人跟宜春郡主傳話,蘇阮姑娘在東門用宴?!毙绦逕樢灰淮疗铺K阮的借口。 蘇阮咬著唇瓣,實(shí)在是不知這人為何一定要自己進(jìn)東門。 “奶娘,朕給你吃櫻桃rou,你陪朕一道去,好不好?”小皇帝站在蘇阮身邊,伸手扯了扯她的寬袖。 聽到小皇帝的話,蘇阮瞪著一雙眼,眸色微慌道:“臣女,臣女不喜吃櫻桃rou……” “可是皇叔說你喜歡吃的?!毙』实垩鲋∧X袋,神色懵懂。 蘇阮緊攥住手里的繡帕,微張著小嘴說不出話來。 這陸朝宗是天上的神仙不成,不然哪里來的神通知曉自個(gè)兒歡喜吃櫻桃rou? “蘇阮姑娘請(qǐng)。”刑修煒也不管蘇阮愿不愿,軟硬兼施的直把蘇阮往東門里頭逼。 蘇阮咬著唇瓣,在小皇帝殷切的注視下無奈抬腳起步。 東門的御花園景與西門處大相徑庭,若說西門像女子若流水,那東門便像男子若青山,怪不得這乞巧宴要設(shè)東西兩門。 東門內(nèi)有一清涼殿,風(fēng)起暑褪,內(nèi)中夏含霜,玉晶盤內(nèi)置著碎冰,旁邊有宮婢輕扇羅扇,入內(nèi)時(shí)渾身舒涼,這男子宴便設(shè)在此處。 蘇阮磨磨蹭蹭的走著,一身葛布箭衣的刑修煒跟在蘇阮右后側(cè),聲音輕柔道:“御膳房?jī)?nèi)新來的廚子是江南大廚,做的櫻桃rou最是正宗可口,蘇阮姑娘嘗過之后再走也不遲。” 蘇阮雖不聰明,但是也不傻,自然知道這次一去,不只是單純的吃盤櫻桃rou那么簡(jiǎn)單。 “唔……”含糊的應(yīng)了刑修煒一聲,蘇阮看著視線所及之處那愈發(fā)清晰的一個(gè)挺拔背影,心中略微發(fā)慌。 小皇帝神色歡喜的跟在蘇阮身旁,時(shí)不時(shí)的伸出小胖手摸摸旁邊的奇花異草,一副懵懂模樣,完全沒有察覺到蘇阮緊張的心緒。 作者有話要說: 小皇帝:這是朕的奶娘 小宗宗:閉嘴,那是我老婆 ☆、獨(dú)發(fā) 作為一個(gè)在睡夢(mèng)中都能被夢(mèng)中陸朝宗的盤核聲給嚇醒的人, 蘇阮對(duì)于陸朝宗的恐懼真是根深蒂固。 不過好在蘇阮并未跟陸朝宗正面對(duì)上,刑修煒徑直便帶著她和小皇帝去了陸朝宗身旁的圍屏后。 這圍屏以二十四扇槅子相疊而成, 絹綾裝裹, 朦朦朧朧的能透出外頭的人影來,但卻看不真切。 圍屏后置著一張小巧的紫榆翹頭案, 蘇阮與小皇帝坐在那后頭, 宮婢恭恭敬敬的捧著漆盤擺上一碟櫻桃rou和兩碗牛乳。 蘇阮低頭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