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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今日宋宮內(nèi)設乞巧宴,咱們可不能不去。” 呆愣愣的應了蘇惠苒一聲,剛剛睡醒的蘇阮還有點迷糊,任由平梅給她洗漱換衣。 作者有話要說: 蘇二二:穩(wěn)住,我們能贏。 ☆、獨發(fā) 端著手里的茶碗在蘇阮的主屋里頭轉(zhuǎn)了一圈, 蘇惠苒笑道:“這攝政王也是大手筆,砸了大半個蘇府, 又幫著修好了, 還抬了新件的家具物事過來,不過折騰了一夜, 你的芊蘭苑倒是比往常順眼多了?!?/br> “府里頭被砸壞的東西都換過了嗎?”蘇阮坐在梳妝臺前懶洋洋的搭了蘇惠苒一句話。 “都換過了, 便是那后花園子里頭一株被踩壞的花苗苗也給換了?!闭f罷話,蘇惠苒笑道:“費這么大勁換物事, 還不如頭開始便不砸不砍的,那多好?!?/br> “那種人, 哪里是咱們能理會的?!碧謸崃藫嶙约旱陌l(fā)髻, 蘇阮抬手換上一件青白色的月華裙。 “對了大姐, 今日的乞巧宴那蘇惠蓁和蘇致重可去?” “哪里能去呢,一個受了驚嚇現(xiàn)下還在那武國侯府鄭家侯夫人送來的補物中大補,一個被那自個兒的姨娘打了滿身傷, 還躺在床上起不來身呢?!?/br> “武國侯府鄭家的侯夫人?看來那蘇惠蓁果真是要去當那小侯爺?shù)暮罘蛉肆??!币贿呎f著話,蘇阮一邊輕扯起嘴角, 眼中顯出一抹不屑之意。 “哪里能呢,那蘇惠蓁可是看中了攝政王的,既然想攀, 自然是要攀這最高的人了。”輕抿著手里的涼茶,蘇惠苒站到蘇阮身旁道:“這妝奩盒子看著倒是不錯?!?/br> 順著蘇惠苒的手指方向看了一眼那置于梳妝臺上的妝奩盒子,蘇阮微歪了歪腦袋,小心翼翼的上手將其打開。 這妝奩盒子外黑里紅, 內(nèi)置純銀鏡架,架上所刻鵲羽兔毫,花心葉脈,細如絲塵,纖毫皆現(xiàn),精美絕倫。 “這鏡架真是……鬼斧神工啊?!碧K惠苒瞪著一雙眼,語氣感嘆道:“阿阮,你什么時候有了這副鏡架?” “是那攝政王昨日隨著這架梳妝臺一道搬進來的?!碧K阮盯著面前的鏡架,小心翼翼的上手觸了觸。 “阿阮,這東西怕是連宮里頭的妃子都用不到?!背K阮輕搖了搖頭,蘇惠苒道:“這攝政王真是大手筆,視金銀錢財如糞土?!?/br> “……唔?!碧K阮含糊的應了一聲,然后趕緊把那妝奩盒子給合上了道:“大姐,時辰不早了,我們用些早膳便去吧,聽說今日那宜春郡主還在宮內(nèi)設了裙幄宴?” “是啊,說也奇怪,那宜春郡主不是最不喜咱們這些裝模作樣的所謂書香世家的讀書人了嗎?怎么還辦起這讀書人最喜的裙幄宴了?” 這裙幄宴一般是設在探春宴之后,但現(xiàn)下是八月處暑,設不了探春宴,只能設裙幄宴了。 所謂裙幄宴便是在游園之中以草地為席,用竹竿插在四周,再將裙裾掛在竹竿上連結起來,女子端坐其中,品佳肴,飲清酒,馨香裙幄內(nèi),鶯燕顧盼生姿。 “別人的心思哪里猜得到?!碧K阮從梳妝臺前起身,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腰間的絲綢衣帶道:“大姐,你幫我拉緊些?!?/br> 蘇惠苒放下手里的茶碗上前,幫蘇阮把那腰間的衣帶勒緊。 “阿阮,你可是又瘦了?” “沒有吧?!碧K阮蹙著娥眉,聲音細軟道:“這衣襟處還是緊繃繃的。” 說罷話,蘇阮伸手松了松脖頸處的盤扣,吐出一口氣。 “真是,你說說你,長的好看便罷了,這身段也是讓人嫉妒的緊?!碧K惠苒上下掃了一眼蘇阮,視線落在她的楊柳腰和鼓囊胸前。 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蘇惠苒伸手掩了掩,趕緊轉(zhuǎn)身道:“來,吃早食吧,我聽說大哥給了你一個丫鬟,做的吃食尤其好吃,今日可讓我逮著機會好好嘗嘗了?!?/br> “那丫鬟喚祿香,做的東西確是好吃?!?/br> 蘇阮的話剛剛說完,祿香便端著漆盤進到了主屋。 “大姐兒,二姐兒?!惫ЧЬ淳吹慕o蘇惠苒和蘇阮行了一禮,祿香將手里的漆盤放到圓桌上道:“奴婢除早食外還做了些巧果?!?/br> 那巧果置于一青瓷小碟內(nèi),不多,只兩三個,外頭看著七曲八彎的不甚好看。 “巧果?”蘇惠苒伸手拿了一個巧果輕咬一口,外皮酥酥脆脆的,入口香咸。 “唔,真是不錯,這模樣也奇怪?!?/br> “這是用面団子嵌在梨木模里頭做出來的。”祿香一邊說著話,一邊給蘇阮遞了一塊巧果。 蘇阮放下手里的調(diào)羹,伸手拿過那塊巧果輕咬,炸的酥脆的外皮隨著咬動時的震動“嘎吱”作響,稀簌簌的落下些碎渣子。 “確是不錯的?!碧K阮朝著祿香點頭道:“給大哥送些過去嘗嘗,還有母親那處給送些過去?!?/br> “是?!钡撓銘?,轉(zhuǎn)身出了主屋。 蘇惠苒坐在一旁,聽到蘇阮提到王姚玉,“阿阮,母親雖面上看著對你嚴厲了些,但心里頭還是念著你的?!?/br> “我知道?!碧K阮抿唇輕笑道:“大姐拿過來的那雙木履鞋便是母親特意為我做的,對不對?” “你怎知道的?母親特意囑咐我不要說,說是怕父親知道,平白惹了事端?!斌@詫的微睜大了一雙眼,蘇惠苒的嘴角處還掛著一點巧果的碎屑。 “大姐的腳長比我不同,但那木履鞋卻正正巧巧合了我的腳,明明是新制的木履鞋,哪里會不合腳呢?細想下來自然是與我做的了,而這蘇府里頭會給我做木履鞋的,除了母親也就沒有其他人了?!?/br> 聽罷蘇阮的話,蘇惠苒搖頭道:“阿阮啊阿阮,你這時而出來的聰明勁若是常在,哪里還置于被那蘇惠蓁給欺辱成如此?” “大姐這話便不對了,俗話說吃一塹長一智,這說出來的話,潑出去的水,到了時候,自然是要還的?!?/br> 笑瞇瞇的說罷,蘇阮用手中繡帕擦了擦嘴道:“時辰不早了,咱們進宮吧?” “好?!碧K惠苒應了一聲,挽住蘇阮的胳膊從繡墩上起身,一道出了主屋。 馬車早已備好,就停在芊蘭苑外頭,婆子趕著馬車至內(nèi)宅門口,換家仆上前座繼續(xù)趕至角門處。 蘇致雅帶著興文正站在角門口,看到馬車過來,踩著馬凳便一道上去了。 “大哥?!碧K阮和蘇惠蓁看著那撩開馬車簾子進來的蘇致雅,齊聲喊道。 “嗯。”蘇致雅應了一聲,端身坐到一旁道:“今日女子那處是宜春郡主做主,這宜春郡主雖性子直爽,但卻也不是個好惹的人物,還有其余三大世家的人也都在,你們要處處小心,當心得罪貴人?!?/br> “大哥,你這苦口婆心的模樣,怎么像極了我院子里頭的孫mama?”蘇惠苒掩唇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