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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摸著喬慕冬的側(cè)臉,然后努力轉(zhuǎn)過頭去,想要與他接吻。喬慕冬注意到了他的動作,低下頭,就著身體相連的姿勢,兩個人輕緩而熾烈地親吻著彼此。第二天上午,退了房從客棧出來,兩個人又閑逛了一番,何喻買了一把大蒲扇,洋洋得意地扇著,狠狠打壓了一把喬慕冬墨鏡遮陽帽的風頭。中午依然是在鎮(zhèn)上吃的飯,喬慕冬看何喻心情好了很多,下午才開車離開。汽車駛上公路,何喻忽然說了一句:“能在這里買個房子過一輩子也好啊?!?/br>喬慕冬說:“我聽說有許多大城市里的人,跑到麗江那種地方去,開一間客?;蛘唛_一間酒吧,就那么過一輩子的?!?/br>何喻聽了,忽然有些羨慕,“這樣一輩子也挺好的。不過麗江的房價也不便宜吧?”喬慕冬搖頭,“不清楚?!?/br>何喻設(shè)想了一下將來,兩個人總不能拿著凌強的錢跑去麗江買房子過日子,恐怕凌強會被氣得一路追殺過來的。所以說幻想只是幻想,人終究還是要回到現(xiàn)實。回到市里吃晚飯,然后開車回家。站在家門口的時候,喬慕冬問他:“辭職嗎?”何喻這時候已經(jīng)回到了現(xiàn)實,說:“不辭,繼續(xù)干吧?!背钦姹慌艛D到過不下去日子了,否則什么風浪自己沒有承受過了,再煎熬也煎熬不過監(jiān)獄里面每天被人覬覦著自己屁股的那段痛苦經(jīng)歷了。喬慕冬說:“你想做什么去做就好?!?/br>說完,他拿鑰匙打開房門,兩個人同時有些詫異地發(fā)現(xiàn)客廳里亮著燈,凌強正背著手看掛在墻上的一幅畫,這時候回過頭來,說了一句:“回來了?”☆、第57章凌強的突然到訪,出乎兩個人的意料。喬慕冬看到何喻下意識往后退一步,于是抓住他的手一起走了進去。凌強其實來的不久,他給喬慕冬打了幾個電話都打不通,于是才會在晚上親自過來了一趟。喬慕冬跟何喻同居的事情,他多少知道一些,只是一直睜只眼閉只眼,沒有說過什么。今晚過來,家里沒有看到人,凌強本來打算等一會兒便走的,結(jié)果剛好趕到喬慕冬和何喻一起回來。凌強并沒有因為喬慕冬牽著何喻的手一起走進來而生氣,他只是平靜地說道:“你坐下來,我們談?wù)?。?/br>房子是當初凌強叫人給喬慕冬準備的,其實這也是他第一次來。整個房子里面處處都有人生活的痕跡,比如說沙發(fā)上還扔著前天晚上喬慕冬換下來的襯衣,茶幾上也亂七八糟放著書和筆記本電腦,但是整個房子從裝修設(shè)計到配套家具電器,卻都還是凌強當時叫人準備的樣子。喬慕冬并沒有按著自己的喜好對房子哪怕進行過一點點改造,就連自己的照片都沒有掛一幅,感覺起來,他更像是把這里當做了酒店。凌強對喬慕冬很執(zhí)著,這份執(zhí)著放在別人眼里或許都有些看不懂,就像明明有付晨山那樣聽話也有本事的女婿在,為何他還是一定要堅持讓喬慕冬回去,并且愿意把他辛苦建立的凌云雙手送上交給這個忤逆的兒子。喬慕冬愿意和他談,但是也沒有放開何喻的手。反而是凌強,客氣地對何喻說道:“請問可以回避一下嗎?”何喻對喬慕冬說:“我去樓上?!?/br>喬慕冬一手攬過他的頭,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去吧?!比绻鎸α鑿娮尯斡饔X得不舒服,他并不打算勉強何喻留在這里。何喻沿著樓梯走上二樓,他沒有走遠,在樓梯往走廊的拐角處,抱著腿緩緩坐了下來,從這里可以聽得到樓下兩個人的談話。凌強并不打算和喬慕冬談何喻,上一次和喬慕冬談何喻的問題,兩個人不歡而散,現(xiàn)在他認為時機還不合適,所以不打算再提。他跟凌芷露不同,他對何喻這個人并沒有太明顯的惡感,如果真要說什么感情,那大概就是看不上。凌強這輩子看不上的東西很多,他看不上愛情,盡管他自己也愛過,但是他不認為那是人生必須的情感,所以他選擇了拋棄這一生唯一愛過的喬文馨,轉(zhuǎn)身和對他當時事業(yè)有幫助的周雪嵐結(jié)婚;同樣的他也有些看不上女人,所以他從來不認為可以把凌云交給凌芷露,在與周雪嵐多年相敬如賓的夫妻生活過后,也對他的妻子失去了任何的感情;至于對何喻,一是因為何喻曾經(jīng)在凌云挪用公款那件事情,在他看來無異于偷盜,二是因為何喻和喬慕冬的關(guān)系,他覺得何喻把自己當做一個女人一樣依附于另一個男人,本來就已經(jīng)不存在自尊這種東西了,那么他更不需要去尊重對方。大概就是因為看不上,凌強沒有使過強硬手段去分開他和喬慕冬。他曾經(jīng)言辭強烈要求過他們兩個人分開,但是并沒有成功,后來他卻是逐漸想通了。他一直覺得喬慕冬是他的兒子,年輕時如何風流都無關(guān)緊要,總有一天他能看得清楚自己的路,當他看清他所面對的凌云帝國是如何巨大的時候,他就會跟當年的凌強一樣,明白什么愛情那些東西,都不值一提。喬慕冬與凌強面對面坐著,他沒有說話,等待著凌強來開場。凌強說:“你前天在宴會太過分了,不合適?!?/br>喬慕冬無所謂地聳聳肩。凌強說:“就算他們冤枉了你的朋友,你也該表現(xiàn)出自己的氣度來,時刻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br>喬慕冬忽然有些不理解地看著凌強,他看得出來那些人拙劣的手段,他知道何喻是被冤枉的,但是他可以裝作不知道,依然一副八風不動的模樣站在中間扮演者裁判人一樣的角色。喬慕冬問道:“你怎么不干脆跟那些人一起推何喻一把,我相信你巴不得看著他陷在那種百口莫辯的慘境。”凌強前天被氣得不輕,他自己也許久沒有那么失態(tài)過。這一次晚宴是整個崇豐市電子信息產(chǎn)業(yè)協(xié)會籌辦了許久的,要為之前的展會落下一個完美句點的重要宴會,而凌強,則想借助這個機會讓大家都認識一下喬慕冬,讓大家知道以后凌云真正的接班人。可是喬慕冬最后跟那幾個人動手打那一場架,毀掉的不只是這個宴會,也會給他未來的事業(yè)埋下一個影響可大可小的障礙。這些都是凌強所不希望看到的。這時候聽到喬慕冬的問話,凌強竟然笑了笑,“我們是父子,我不想為了一個外人跟你傷和氣。不過有句話我現(xiàn)在也可以告訴你,你覺得你們會長久?那根本是不可能的笑話。”何喻在樓上,聽到他這句話,忍不住抬起頭來。喬慕冬不信,他哼笑一聲,“你憑什么這么說?!?/br>凌強說:“憑我活了幾十年,人生百態(tài)見識過不少。等到你真正成為凌云的主人,站在這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