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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的最高的頂峰,你低下頭去看,所有的人都會一樣渺小,小到你根本看不清。樓上那個男人,到時候也不過是站在地底仰視著你的其中一個人之一,而因為他以前犯過的事,他永遠沒有資格站在你的身邊。你們都是男人,不會有兒女,不會有血緣的牽絆,到了那時,你就會明白我今天說過的話?!?/br>何喻兩只手撐著頭,愣愣看著前方陷入黑暗中的大片陰影。喬慕冬靜靜聽凌強說完那一席話,最后不過是哼笑一聲,“我不是你?!?/br>凌強笑著說了一句:“你還年輕。”因為年輕,所以還相信愛情;因為年輕,所以還不能體會到金錢和權(quán)力的滋味。何喻聽到喬慕冬一直沉默,忽然就覺得揪緊了心,他覺得凌強說的話不是沒有道理的,這個世界或許有天長地久永垂不朽的愛情,但那是可遇不可求的。他和喬慕冬在一起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可是未來會走向什么方向,誰也不知道。喬慕冬退一步還有他的親生父親,還有凌云,可是自己呢,早在選擇替付晨山坐牢的那時候,就再也沒有退路了。樓下片刻的沉默過后,喬慕冬出聲問道:“還有事嗎?”他相信凌強過來不只是為了教訓他幾句。凌強說道:“我聽廣華說,洪向軍找了你好幾次,你都不肯見他?”喬慕冬點了點頭,說:“是。”凌強道:“昨天,洪向軍想要越過你直接來見我,被我拒絕了?!?/br>喬慕冬朝他看去,他明白凌強的意思,凌強是想幫他樹立威信,說了交給他去做的事,就完全由他出面,至少在外人面前,不會表現(xiàn)出自己要插手的意思。“還是不要太過分,”凌強說道,“帝洪是有頭有臉的大公司,當初我們也是跟洪閔航定了初步的口頭意向,他才會大手筆投資小仙林那一片,現(xiàn)在我們反悔了說出去不好聽?!?/br>喬慕冬說:“也不算反悔,當初是和洪閔航定的口頭意向,不是和洪向軍?!?/br>就像文廣華一樣,凌強也以為喬慕冬在有意壓價,于是道:“新凌云肯定是要建的,光是重新選址買地就要花大量人力物力,條件合適就和帝洪簽了,凡事適可而止,過猶不及?!?/br>喬慕冬對凌強說道:“現(xiàn)在的帝洪似乎不太穩(wěn)?!?/br>凌強看著他,等他說下去。喬慕冬道:“洪閔航還沒死,洪向軍和洪向國到底能不能坐穩(wěn)這個位子還不好說,反正我是知道背后有人在蠢蠢欲動的。我不認為這是我們跟帝洪簽約的好時機?!?/br>帝洪背景涉黑,凌強多少知道一點,可是知道的沒有喬慕冬多,到底洪閔航是個什么情況就更不清楚了。如果改天洪閔航重回帝洪,現(xiàn)在跟帝洪定下的合約雖然不會不作數(shù),但是難保洪閔航會不會心有芥蒂,到時候如果影響到新凌云的修建,就無故添麻煩了。凌強于是道:“那你看著辦吧,最好是能摸一摸帝洪的情況再說?!?/br>喬慕冬說:“我知道?!?/br>凌強站起來準備離開,他站在客廳里,朝著二樓的方向望了望,最后并沒有說什么。站在門口,他最后一次對喬慕冬說道:“等到你下決心跟他分開的那一天,你就會明白我今天說的每一個字。一時犯傻可以,別一輩子犯傻。”喬慕冬平淡應道:“犯不犯傻,我自己知道?!?/br>大門被關(guān)上,喬慕冬雙手插在褲子口袋里,原地站了一會兒,然后才朝著樓上走去。何喻依然靠著墻坐在地上。喬慕冬剛走到二樓,就看到他了。何喻抬起頭來。喬慕冬躬著身子,用手摸了摸他的頭,然后蹲下去,一條手臂繞到他背后,一條手臂穿過他膝下,竟然將他橫著抱了起來。何喻嚇一跳,手臂繞過喬慕冬的肩膀,維持著平衡。“走,”喬慕冬說,“去睡覺?!?/br>凌強坐電梯到了地下停車場,他的司機一直在車上等他,沒有離開過。凌強坐上車,對司機說道:“回家吧?!比缓竺鍪謾C撥出去一個電話。過了一會兒,電話接通了,凌強也不廢話,直接說道:“你安排一下吧,年輕的漂亮的女孩子,實在不行,男孩子也行,找個機會,弄到喬慕冬身邊去。”電話那邊人應道:“好的,不過這樣子對喬少會不會不太好?”“讓他玩,”凌強說,“心都是越玩越野的,等到越來越無法滿足的時候,一切都給他拿走,他就知道那種滋味了。我要他到時候自己回來求我?!?/br>掛斷電話,凌強將身體往后靠去,今天那些話不只是說給喬慕冬聽的,也是說給何喻聽的,最好能讓那個年輕人覺得喬慕冬是靠不住的,一旦有了裂縫,想要修補就難了。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繆斯,扔了一個火箭炮以及剛剛弄人弄人扔了一個地雷,我會繼續(xù)努力的=3=,今天送上番外:洪閔航的貓沒有死,盡管那時候已經(jīng)奄奄一息了,送去寵物診所打了兩針,喂了些藥,后來竟逐漸好轉(zhuǎn)了。于是洪閔航去黎唐那里的次數(shù)變得勤了許多。黎唐是個溫和的人,只要是洪閔航來,他就抽出時間來陪他,哪怕只是兩個人一起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他還會親自下廚,換著拿手的菜式做給洪閔航吃。有一次黎唐在外面辦事,兩天沒有回家,回去的那天下午,見到洪閔航坐在樓梯上,蜷著身體趴在膝蓋上睡著了。從那天之后,洪閔航有了黎唐家里的鑰匙。洪閔航?jīng)]事就會過去,有時候也在黎唐家里過夜。然而隨著洪向鋒生意越做越大,黎唐的事情也越來越多,洪閔航每次過去,都是空蕩蕩的房間,找不到黎唐的身影。逐漸的,黎唐能陪著洪閔航的時間變得很少。等到洪閔航讀高中的時候,洪向鋒把洪閔航送去了全市最有名的外國語學校讀書,那里是全寄宿制的,就連周末,洪向鋒也讓他待在學校不愿意派人去接他回家。第一個在學校度過的周末,洪閔航覺得難受,眼看著周五下午大多同學都離校了,只剩下自己一個人格外孤單。星期六下午,洪閔航溜了出來,他坐公交車往黎唐那里去。他甚至不確定黎唐是不是在家,就是想去看看。到了黎唐家門前,洪閔航還沒來得及掏鑰匙開門,突然房門從里面被人拉開。洪閔航愣了一下,發(fā)現(xiàn)開門的人不是黎唐,而是一個穿著紅色短裙的女人。那女人正要離開,見到站在門口的洪閔航,回過身對房子里面的人說道:“有個小帥哥找你?!闭f完,她從洪閔航身邊經(jīng)過,高跟鞋發(fā)出噠噠的響聲,沿著樓梯下去。黎唐走到門口,似乎剛洗過澡,用毛巾擦著頭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