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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坐到單張的沙發(fā)椅上,身子前傾,十指交叉著,做出認真傾聽的準備。 “逸偉,我要結(jié)婚了?!?/br> “也該和月有情人終成眷屬了,這么多年了?!币輦バ?。 “不是月,是冰兒?!比粽训穆曇粼诙?,他的肩膀也在抖,全身都在抖。身體劇烈地抽動,逸偉先是以為他在笑,后來看清了才知道他在哭。逸偉起身走到他跟前去蹲下身子,扳起他的臉,問道:“兄弟,你怎么了?” 若昭的表情僵著,那是一個干枯而可怖的笑容,然后被許多眼淚打濕,打殘,打得面目全非。他伸出手抓住逸偉的手臂,他的手指的力道幾乎要穿過衣服陷進他的皮膚里,他咬著牙關(guān),全身都在抖。逸偉把他的頭摁到胸前去,一切太突然,太慌亂了,他想起那一天在“今世緣”碰到了向冰兒。向冰兒說:“金龜婿談不上,倒是的確姓金。” 方逸偉的心口像被棍子重重捅了一記。白若昭在他懷里已經(jīng)哭得喘不過氣來,他壓抑著哭聲,只能細細碎碎地哭著。方逸偉的酒已經(jīng)醒了大半,他使勁拽起白若昭,道:“出去說。” 白若昭癱軟地靠在他身上,爛泥一樣跟著他走出去,腳底像踩了棉花,腦袋哭得暈沉沉的。 出了鐵柵門,走到巷子里,昏黃的路燈在夜風中期期艾艾的。方逸偉放開白若昭,道:“說吧,到底怎么回事?” “這個月,我就跟冰兒結(jié)婚了?!卑兹粽训念^抵在巷子的墻壁上,雙手手指死命摁在墻壁上,力道兇狠,指甲都發(fā)了白。 第240章 孩子保不住了 方逸偉雙手抱在胸前,他靠到另一側(cè)的墻壁上,酒精還在上頭,他使勁甩了甩頭,道:“為什么會這樣?你什么時候可以不這么懦弱?口口聲聲愛司徒月,為什么就不能幫她爭取呢?我真瞧不起你!” 白若昭回過身來,他和他面對著面,頹然的,淚痕交錯的面孔浮腫而變形,雙眼已被淚水浸泡到腫脹,只依稀露著一條線。 “就當我懦弱好了,如果這樣可以讓她快點忘記我……”若昭的聲音凄涼,他的后腦勺靠在墻壁上,下巴高高地昂起,眼睛絕望地望著天空,天空被巷子分割成了狹長的一條,黑漆漆的,沒有一顆星星。冬的夜晚酷寒。 “怎么可能忘記你?你明知道司徒月的性格,你和她糾纏了七年,你難道還不了解她的性格,失去你,她會瘋的。” “那也比她活不下去好?!卑兹粽淹χ绷松碜?,他正視著方逸偉,盡管今晚他喝了酒,哭昏了頭腦,但是現(xiàn)在他突然地無所畏懼起來。 “什么叫比她活不下去好?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方逸偉提高了音調(diào),他走到白若昭跟前去,雙手握住他的肩,重重地搖晃著,“告訴我,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你那么愛司徒月,你怎么可能突然放棄她?” “冰兒陷害司徒月,她拍了司徒月的裸照,”白若昭已經(jīng)趴在方逸偉肩頭淚如雨下了,淚再一次毫不受控制地流下來,就像拉開閘門的洪水,怎么著都攔不住,“逸偉,請你永遠地為我保守這個秘密。我寧可失去司徒月,也不要她身敗名裂,不要她在這座城市無地自容,不要她尋短見,不要她活不下去……”白若昭說著重重地咬住自己的下唇,狠狠地咬下去,血順著破裂的傷口彌漫了整個唇,染紅了牙齒。 方逸偉的酒徹底醒了,他感到寒冷,一股寒氣從腳底直竄上來,迅速包圍了整個心臟。冰兒居然干出這樣的事,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竟然這樣不擇手段。她是什么時候設計拍了司徒月的裸照?方逸偉記起來,那晚在星級酒店里,那個男人說什么都沒對司徒月干過,是的什么都沒干過,只是拍了照片而已。一定是那晚讓冰兒得手。這樣的女人,自己曾經(jīng)深深地喜歡過,曾經(jīng)她漂亮,活潑,熱忱,他深深地為她著迷過。為什么有朝一日,她會變得這樣蛇蝎心腸,面目可憎?這時這刻,方逸偉只感到冷,若昭篩糠般的顫抖傳染了他,他的身子也在冬的夜風里抖起來。 “一定要屈服嗎?”逸偉問。 若昭抬起頭來,他們又各自靠到墻上去。若昭道:“請你告訴我,一定得屈服嗎?如若不,還有沒有別的法子?” 方逸偉沉默,別的法子,真的沒有,當一個人已經(jīng)喪心病狂的時候,你沒有法子對付她。 “沒有,對不對?所以,這個月我必須跟冰兒結(jié)婚。”白若昭絕望地苦笑著。 “天明哥知道這個事嗎?” “應該知道了吧,但是這是我們大房的事情,他們二房沒有發(fā)言權(quán)。他能幫我什么?只有讓我自己來處理?!?/br> “那你決定什么時候和司徒月說?” “明天,是該攤牌的時候了,冰兒約了我明天去拍婚紗照,我不能一直推著,結(jié)婚的日子一天天逼近,我躲不掉了,阿殘也動完了手術(shù),是時候可以和司徒月攤牌了,司徒月一定會傷心死……” 逸偉沒法接口,痛苦與否都是一個人自己的事情,其他人沒法分擔。 “逸偉,請你和凝波照顧好司徒月,從今往后,司徒月只能拜托你們了。” 方逸偉無法回答他。他可以想見當白若昭對司徒月說分手的時候,司徒月是怎樣地撕心裂肺,肝腸寸斷。今夜,乍然聽到這些事情,一向沉穩(wěn)的楊秘書凌亂了。他沒有力挽狂瀾的能力,在這樣的三角戀里,他無計可施,只能看著陰謀得逞。 因為特殊崗位,逸偉沒有休婚假。第二天中午,一下班他就趕到醫(yī)院去,因為凝波在醫(yī)院里。今天白若昭要和司徒月說分手,當司徒月痛哭流涕的時候,凝波也一定會難過,一定會手足無措,她還懷著身孕,他必須去陪她,他不能讓凝波有任何意外。他也得守著司徒月,他不能讓司徒月也有意外。 趕到醫(yī)院的時候,推開病房的門,看見阿殘正坐在床邊,劉凝波和司徒月正在教阿殘用水果刀削蘋果。阿殘的臉上難得地洋溢著笑容。 藍青看到逸偉,便說道:“逸偉也來了,我去食堂打飯去。”說著就拿了飯盒走出病房去。 方逸偉暗暗地吁出一口氣,他看著病房里的三個女孩子,凝波因為懷孕,人稍稍發(fā)了胖,但是面色憔悴了些。而司徒月和阿殘這對雙胞胎姊妹近乎一樣的面容,一樣的秀麗動人,阿殘因為落了殘疾,又做了化療和手術(shù),美貌自然大打折扣,司徒月的美是毋庸置疑的。這樣美麗的女孩子,很快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