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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不肯和好的。幾個月前,云流今出去了一趟,帶回來了深受重傷的李葚兒。云流今很介意為什么去平月鎮(zhèn)的是李葚兒而不是盛無瑕,然后開始鬧脾氣,一年之內(nèi)不準李葚兒去聯(lián)系盛無瑕。李葚兒考慮到目前云流今是她的救命恩人,也就勉強答應了。兩人相安無事,很像一對正常的姐弟。之后的某一天,不知道李葚兒突然說了句什么話,云流今就突然爆發(fā)了。“什么?盛無瑕是那個人的兒子?”“不是?!?/br>“不是?”“好吧,是?!?/br>云流今后退一步,不可置信地看著李葚兒,質(zhì)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那就是早就知道了?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你知不知道這些年來很多事都是因為他?!?/br>“云流今,你先冷靜一下?!?/br>“你叫我怎么冷靜?”“他確實是盛無名的兒子,可我不知道他自己的意愿,我不知道他是否想去重新走那一條路,你知道,他沒有出生在幽幽谷?!?/br>聞言,云流今徑自笑了下,道:“哈,你原來替他考慮了那么多啊?!?/br>李葚兒咬著嘴唇,沉默了半晌。“抱歉。”“現(xiàn)在說這個有意義嗎?因為這個你十四歲就離開了幽幽谷,我們分開了十多年,兩個家族到現(xiàn)在也沒和解,這是他的責任,不是我們的責任。”李葚兒試圖安撫他,道:“我離開幽幽谷是因為我不想彼此爭斗,不想我們之間只能活下來一個?!?/br>“是,但我為此愧疚了很多年,可你從未站在我的心情想一下,他們也用什么命格相逆來騙我,明明有另一個解,你卻因為盛無瑕一直不說?!?/br>“云流今,那條路很艱難,我希望無瑕有他的選擇,你也有?!?/br>“我沒有,你從來沒有給我另一個選擇。”云流今冷笑了一聲,轉(zhuǎn)身離去。一直在另一個房間休息的李若慈聽得一清二楚,也如霧里看花般的窺見這兩人生命的一角。從他醒來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半年多,他身上的傷基本已經(jīng)好了,事實上,他活過來的時候,身上的傷口就差不多沒了。他說不清哪支箭對他造成的傷害更大,每支都是為了要他命而來的,然后狠狠地貫穿了皮膚,骨rou,在上面留下了一個大洞。想到之前自己不忍直視的樣子,他忍不住摸了一下心口。至于他是怎么活過來的,云流今把手里拿著的一把劍扔給了他。一把純黑的劍,黑如永夜,不加修飾的古拙。“這是?”云流今坐在石床上,對他道:“宗主不是一直在找嗎?就是這個?!?/br>李若慈有些詫異:“歸離劍?”“嗯?!?/br>“你找到了?”“是啊,先他們一步,不是在岫原鎮(zhèn),是在其他地方,云鹿他算錯了?!?/br>李若慈摸著劍身,觸感雖并未和其他劍有何不同,但它卻仿佛有生命一般,一股氣息潛藏其中,默不作聲,像是在等待誰的來臨。一旁的云流今漫不經(jīng)心道:“其實后來我想了想,這兩年的戰(zhàn)亂,瘟疫,洪水什么的,也許就是為了這把劍出世做準備,瞿雪色那一城人哪里會夠。”“如果是真的,還真是災難?!?/br>李若慈頓了一下,又問道:“是什么人都可以活過來嗎?”“不知道,就在你身上試了試,似乎是需要尸體。不過這把劍不能傳出去就是了,生老病死雖不知是什么道理,但終歸是人之常情,秩序所在。但因為個人私情,你是個例外?!?/br>李若慈默然。云流今又從李若慈手里拿過那把劍,掂量了掂量,問道:“千年一出,陰人返陽,這把劍可能不止這么簡單,但我沒發(fā)現(xiàn)它還有什么不同尋常?!?/br>“可能因為你不是太一吧?!?/br>云流今嗤笑一聲:“太一?有沒有這個人還兩說呢?!?/br>他們并未在這上面糾結(jié)太多,云流今收了劍,走到李若慈身邊,看著他,問道:“接下來打算干什么去?還回斂夜天嗎?”“不回了。”李若慈抬眸,笑道:“看起來你也不回了?!?/br>“徐晚還在,我哪里敢回去?”于是,三人就一直在這個偏遠的小鎮(zhèn)待著,待到了戰(zhàn)爭的結(jié)束。第75章變故外面的雨在黑夜里下個不停。從酒館回來,李若慈在屋里點了一盞燈,外面的冷氣進來,燈火晃了晃,李若慈為它罩上了一層玻璃。被衾蓋在他身上,依舊冷的不行。他索性縮起了身體,躺著一動不動。他所處的位置本來是涼朝的地方,忽然間就變成了殷朝,很多本來只隔著一條河,一塊田的地方,一夕之間竟成了異國他鄉(xiāng),人們接受起來可能有點困難,不過這又能怎么樣呢,日子還得過下去。就好比他現(xiàn)在,不知道明天會怎么樣,可是還得過下去。他壓下在這種天氣不由自主冒出來的細碎小念頭,頭抵在木欄上,想起那個白衣身影,身上竟一陣冷,一陣熱起來。第二天,他支起身子,來到飯桌上。飯桌上的兩人正沉默地吃著飯。看到李若慈來了,李葚兒率先開口:“李公子看起來臉色不太好啊?!?/br>“可能有點著涼?!?/br>“那喝點湯?!?/br>李葚兒起身盛了一碗熱的米湯遞給他。“謝謝?!?/br>桌上擺著一盤筍片,一盤青菜,一盤牛rou。李葚兒夾了筍片,云流今就去夾青菜,兩人誰也不動對方吃過的那一盤的菜,剩下一盤牛rou完好無損。吃到一半,李葚兒開口道:“李公子,聽說今天有廟會,要去嗎?”“嗯,可以?!?/br>李若慈注意到面前兩人交匯處凍結(jié)的空氣,轉(zhuǎn)頭問道:“云流今,你呢?”云流今沖他露出一個虛偽的笑容,道:“我當然要陪你去?!?/br>“……”吃完飯,小廝上來收拾好了盤子,三人就出去了。空氣微冷,地面有些潮濕,但廟會上的人還是挺多的。李葚兒走到了前面,很有興致地看著街上賣藝的幾個人。李若慈一向不喜歡這種太喧鬧的場合,也就沒有湊上去,在街邊的小攤前轉(zhuǎn)悠。云流今跟在他身邊,眼神卻不住地往別處看去,時不時地落在前面那個背影上。李若慈看的好笑,卻也沒有點破。他記起有一段時間,快傍晚的時候,云流今有事沒事總喜歡爬上房頂看風景。有一天,李若慈忍不住了,想上去看看究竟有什么好看的。后來他發(fā)現(xiàn)沒有什么好看的,只有在不遠處小樹林練劍的李葚兒。輕風吹動云流今的額發(fā)和腦后紅色的緞帶,眉間帶點清秀的少年目光平靜,看著那邊用劍的女子,理所應當,又帶著點悠然悵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