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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和我們一起,今天中午裴時請客?!?/br>裴時反駁:“我什么時候說了?”“當歸,恩初姑娘?!笔o瑕向他們身后的兩個人打了個招呼。兩人向他點頭致意。“好吧,我請就我請,說吧,去哪里?”謝昀笑道:“無瑕,你在溪州那么久,肯定知道哪里有好吃的,推薦一個,要貴的。”“一味閣?!?/br>謝昀拍了拍裴時的肩,笑道:“聽起來很不錯,就那里,怎么樣?”“行,一串糖葫蘆換一頓飯,謝昀,你挺有經商頭腦的,別在無息天待著了,回去跟你爹做生意去吧?!迸釙r邊說邊將糖葫蘆遞到盛無瑕嘴邊。盛無瑕咬了一口,外面的糖薄薄的恰到好處,很甜,里面微酸,他下意識地又舔了舔嘴唇。“你咬這么一小口?你把這個全吃了吧?!?/br>等盛無瑕吃完這一個山楂后,裴時把剩下的回頭就遞給了身后的薛當歸。一行人有說有笑地往前走去,不一會就到了一味閣。一樓坐滿了食客,小二端著茶壺,給人們添著熱水,臺子上站著一個說書人,一身藍布長衫,手拿折扇,微搖,緩緩道:“話說天山西風吼劍動,雪滿白骨無人收。李萍夫婦將剩下幾只雪妖斬于刀下,甩了殘血,卻見黑衣女子掠去衣上風塵,沖他們微微一笑。李萍心中微奇,上前一步道:‘姑娘年少英雄,敢問姓名為何?’女子收了劍,道:‘晚輩流霜,久仰前輩之名?!罘蛉酥罱幸涣魉獎β暶麧u起,便道:‘滄海相逢,莫過有緣,此間風大雪大,不若山下酒樓相坐?!?/br>聽到此,盛無瑕腳步微停,停在了一樓與二樓之間的臺階上。“晚流霜也不推辭,三人下山,于酒樓對坐,星明夜靜,幾杯酒之后,但見風動滿樹玉蘭花,李萍興致大起,遂抽劍削花入酒,晚流霜在旁叫了一聲‘好’。三人長談于此,李夫人知女子一人在世上斬妖除鬼不易,也頗又相惜之情。再次日,三人相拜,晚流霜辭別上馬,對二人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二位保重?!阃比?。欲知后事如何,下回書交代?!?/br>盛無瑕靜靜地站在那里直到聽完,說書人折扇已收,接過旁邊遞來的水潤著嗓子。謝昀在一旁對眾人解釋道:“這是話本中間幾回,李萍雪山逢流霜,還挺好看的。”這個話本原講的是李萍和李雨夫婦二人的故事,沒想到里面還出現了年輕時的晚流霜。那時她才多大?二十一二?盛無瑕沒見過那時的晚流霜,相見卻是傳奇中,這樣想著眼里忽然不自覺地流下了兩行清淚,抬手一摸,他自己也有些吃驚,連忙掩飾道:“上去吧?!?/br>眾人心照不宣地點點頭。找了個桌子坐下后,裴時就開始和謝昀搶菜單,唐恩初在一旁靜靜地看著,薛當歸則轉過頭來同盛無瑕說話。兩人談了談最近發(fā)展的比較不錯的幾個門派,又談了談將近的三天會談。其實這次的三天會談主要的內容就是該怎么處理斂夜天的問題。戰(zhàn)爭中,很多門派歸附了斂夜天,讓其實力大增,現今讓他們很是頭疼。那邊,裴時一把摁住謝昀的頭,從他手里扯過菜單,謝昀的頭則“咣當”一聲驚天地泣鬼神地磕在了桌面上。盛無瑕終于看不下去了,道:“嗯,其實我覺得這里的清蒸鯉魚不錯。”裴時聽完,便對小二說了清蒸鯉魚,然后把單子遞給了對面靜坐的唐恩初。謝昀俯在那里,疼得差點哭了,唐恩初伸手貼在他的額頭上,點道:“四喜餃,桂花蛋,菊花燉rou,三寶冬瓜盅,玲瓏銀絲糕,都是你愛吃的。”裴時別有深意地看了他們一眼。五人在樓上吃飯,打鬧說笑,薛當歸甚至說裴時衣服都是他自己縫補的。謝昀大笑,道:“我以為會有人上趕著給裴時補衣服呢?!?/br>裴時掀了掀衣領,道:“是嗎?謝昀,你來給我補啊?!?/br>盛無瑕看著他們肆無忌憚的玩笑,處在其中卻一直有些心不在焉,他把他們帶回三尋天,安排好住處后,便找了個無人的地方,出聲叫住了裴時。裴時轉身,收斂了笑容。盛無瑕道:“我有事想跟你說。”第74章酒館偏遠小鎮(zhèn)的一處酒館里,一個白衣少年面部改色的喝下一壇子酒,換來旁邊人的一片叫好聲。他穿過人群,走到一個棕色皮膚的姑娘面前,微微一笑,道:“這位姑娘眼睛的顏色真是令人沉醉?!?/br>姑娘撩了撩頭發(fā),倚在一旁的柜子上,側頭輕笑道:“是嗎?”“這里光線有些暗,我們不妨換一個地方?!?/br>“你這樣著急的嗎?”“怎么會?我只是迫不及待地想看看這美麗外表下有怎樣一顆心了?!?/br>離他們不遠處站著一個白衣女子,冷然地抱著胸,對身旁的紫衣公子道:“林……不,是李公子,你能不能把他拉回來,你看他那副醉到不知東西南北的樣子?!?/br>“……”白衣少年和棕色皮膚的姑娘正眉目傳情,紫衣公子就走了過去,拍了少年的肩一下,道:“云流今,走了。”云流今回身,保持著笑意,道:“怎么了?”同時他也不忘給姑娘介紹,道:“這是我一個朋友,李若慈?!?/br>李若慈沖姑娘笑了一下,對云流今道:“你兒子生病了,哭著喊著要找你呢?!?/br>“我……兒子?”云流今沒反應過來,迷茫地眨了眨眼睛。姑娘看著面前兩人的神情,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很大度地說道:“跟你朋友走吧,那邊還有很多人請我喝酒呢?!?/br>她轉身向人群更多處走去,留下一個愣住的少年和一個嘴角掛笑的公子。“李若慈,你故意的?!?/br>“隨口一說。”李若慈模仿著云流今剛才的語氣神態(tài),輕佻地說道:“我沉醉在你那迷人的雙眸里了?!?/br>云流今嗤笑道:“和我比你差遠了。”“是嗎?”李若慈調整好表情,輕微垂眸,復又抬起,然后緩緩綻放出一個克制又放肆的笑,問道:“那這樣呢?”云流今看了一會兒,拍了拍李若慈的肩道:“走吧?!?/br>三人走出酒館,外面的冷氣鋪面而來,似乎是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云流今扯了扯衣領,道:“還是里面暖和?!?/br>白衣女子嘲諷地看了他一眼,彼此間的氣氛冷淡而詭異,夾在中間的李若慈也不知道怎么調節(jié)兩人之間的矛盾。這矛盾似乎在李葚兒來的時候就有了,兩人誰也不理誰,偏偏還要待在一起。如今作為一個中間人,他完整的見證了這兩個人是怎么吵架,冷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