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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br>“嗯。”往回走的路上,盛無瑕又轉(zhuǎn)回去給江淮買了涼席和包子,這讓江淮十分愧疚。“幸好師兄傷的是左手,不然就沒法用劍了。”“嗯,其實沒事?!?/br>傷哪只手都無所謂,當年他娘一劍揮來,也沒收斂力量,他被震的手里一痛,扔下劍就哭了。他娘哄完他,又覺得不妥,只好又教育了他一下,告訴他:“要是真的遇上敵人,無論多嚴重的傷也不能放下手里的劍?!?/br>即使在外人看來他娘是永遠堅硬如冰雪的女劍神,但骨子里其實她是一個很溫柔的人。一想到晚流霜,盛無瑕的心就平靜不下來,時至今日,他依舊對他娘的死耿耿于懷,尤其是在看了流云鏡里發(fā)生的一切后。手心里的痛傳來,他驟然清醒,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理智逐漸占了上風,他回過頭拍了拍依然內(nèi)疚的江淮肩,以示安慰,同時壓下自己心中逐漸擴大的情緒。最近時局變得有點快,因為井州發(fā)水,那里兩邊的軍隊都不想打了,畢竟都是人,看到老百姓受苦,都不好受,幾個有良心的將領(lǐng)一商量,就先停戰(zhàn)了。這邊一停戰(zhàn),那邊也不想打了,這一下,就快成全面停戰(zhàn)了,這從一定程度上也緩和了西北戰(zhàn)局。盛無瑕抱著木盆站在院子里,有些茫然。醫(yī)生說不讓手碰水,那洗頭怎么辦?他嘆了一口氣,放下木盆,伸手去解開自己的頭發(fā)。還沒觸到帶子,一雙手便從他身后伸來,碰到了他的頭發(fā)。“我來吧?!?/br>淡淡的聲音響起,盛無瑕連忙回頭,看到了姜苦酒那張平靜如水的臉。“不,不用了?!?/br>“你手不是受傷了么?”“是,不過……”盛無瑕一時沒想好怎么拒絕,姜苦酒卻伸手輕輕一扯他的發(fā)帶,他的頭發(fā)立刻就散落了下來。“……”姜苦酒這一舉動讓盛無瑕嚇了一跳,姜苦酒拿著發(fā)帶,也有些無措。為了緩解這一微妙的氣氛,盛無瑕認命地微微低頭,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姜苦酒很快恢復(fù)了平靜,將袖子挽了上去。水溫正好,盛無瑕彎腰把頭發(fā)浸在水里,姜苦酒將皂角水倒了上去,然后輕輕揉搓著他的頭發(fā)。皂角的味道聞起來是一股自然的清香,彌漫在兩人的周圍,日光柔和下來,兩人腳下拖出了長長的剪影。盛無瑕原本緊繃的心情慢慢松弛下來了,他能感受道姜苦酒的手撫摸上他的頭發(fā),從上往下,仔細地清洗,很舒服。姜苦酒把剪碎的木槿葉放在盆中的清水里,然后用手捧起水,澆在盛無瑕頭上。水從指尖流過,溫溫澀澀的。周圍除了水聲,一片安靜,偶爾有風撩動樹葉的聲音。洗完后,姜苦酒又用毛巾給他擦干,動作十分輕緩。“好了。”“謝謝?!?/br>兩人坐在樹蔭下,盛無瑕長長的頭發(fā)自然地垂在肩上,等著被晾干。午后的陽光不灼熱,落在肩上,卻也有一定的溫度。他這幾個月同姜苦酒相處下來,雖并未到朋友的地步,卻也算有一定的了解。平日兩人之間也只限于談?wù)劰拢o瑕卻在心里對姜苦酒抱有一定的好感,因為姜苦酒話不多,辦事效率高,也不愛邀功。他覺得如果不是長相的問題,其實姜苦酒的存在感非常低。“我這次找你來是想告訴你,我明日就得走?!?/br>“回不落天?”“嗯?!?/br>這一點盛無瑕想到了,現(xiàn)在局勢沒那么緊張了,姜苦酒自然是要回去,這不過是早晚的問題。“那我明天送送你。”“不必?!?/br>姜苦酒要推辭那就是真推辭,盛無瑕也不再勉強。兩人也沒有再說話,就靜靜地待了會兒,姜苦酒就起身離開了。盛無瑕看著他白色的背影,面容沉靜下來。姜苦酒是羅連招那邊的人,而羅連招是他的殺母仇人,再見面,也不知是敵是友了。他低頭看了看已經(jīng)干了的頭發(fā),從一旁拿起發(fā)帶,將頭發(fā)重新綁了起來。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忘發(fā)了,今天補上第73章新朝懷寧十四年,秋,端王建立新朝,大殷,與涼朝對立,百年大涼就此分裂。持續(xù)兩年的戰(zhàn)爭落下帷幕,史稱殷涼之爭。江淮跟在盛無瑕后面跑下三尋天主殿的臺階。“哎,師兄,等等我。”“嗯?”盛無瑕回頭,他剛剛?cè)ヒ娏私鹪疲F(xiàn)在他要代表三尋天去見端王派來的使者,這么一來,就算承認殷朝的地位了。“能不能也帶我去?”“小淮,我記得掌門是讓你去后山練劍吧?”“師兄,他就是隨口說說?!?/br>“……你還是回去吧?!?/br>“師兄……”江淮拉了一個長音,眼巴巴地望著盛無瑕,盛無瑕看了他一眼,無奈,只能讓他跟著去了。一切進行的都很順利,回來的時候天都暗了。兩人在街邊小攤吃了點東西。江淮伸了個懶腰,道:“哎呀,天下太平了?!?/br>盛無瑕喝了一口水,默默不語。江淮將手放在桌子上,看到街邊賣的紫薯粥,似乎是想起了過往,道:“師姐她……”他沒有說下去,眼圈有些泛紅。其實失蹤這么久,就可以認定死亡了,但盛無瑕還是留了人在平月鎮(zhèn)。“我會再回去一次?!?/br>“哪里?”“平月鎮(zhèn)。”“我也要去,師兄,什么時候?”“三天會談后?!?/br>盛無瑕微微叩緊了手里的杯子。三天會談本來五年一次,但因為戰(zhàn)爭所以延遲了些。三天會談時,除了三天,天下各門派也會來。這次三天會談就在三尋天,各門派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來了些人,溪州大街上一時很多白衣修士。盛無瑕聽說裴時也來了,就去了溪州街上,看看能不能提前碰上。街上人來人往,吆喝聲不斷,戰(zhàn)爭結(jié)束后,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發(fā)展。他在一個糖畫小攤前站定,饒有興味地看著糖淋在鐵板上變成各種不同的形狀,一抬頭,就看見街邊裴時正在搶謝昀手里的糖葫蘆。“這是給恩初的?!?/br>“只有她的?沒有我的?”“要吃你自己去買?!?/br>謝昀踮起腳,將糖葫蘆舉起來,裴時卻仗著身高優(yōu)勢,輕巧一奪,就拿了過來。“別傻了,你和恩初同吃一串還可以促進感情呢。”“啊哈,那真是太感謝你了。”“不客氣?!?/br>裴時一轉(zhuǎn)頭,也看到了不遠處的盛無瑕,連忙向他晃了晃手,道:“無瑕?!?/br>謝昀湊了上來,道:“既然無瑕來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