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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從外部纏繞絞緊,而里面又有什么東西漲著,好像要把胃漲裂一樣,我用手捂著不過是徒勞,胃里一陣一陣地抽搐,我頭暈又想吐,一頭撞在沙發(fā)上,然而躺倒之后不適感更重,我覺得肚子里面被千刀萬剮了,吐了幾口東西出來,卻還是疼得厲害。我開始覺得很冷,放在胃部的手冰涼地刺激著痛覺神經(jīng),然而我又不能松手,只能蜷起身子發(fā)抖。我突然想到了肖恒每天早晨必煮的熱牛奶,那種暖進(jìn)胃里的溫度,被我忽略了一天有一天,直到又痛又冷,我才發(fā)現(xiàn)我那么需要他那么想他。他拿著菜譜,細(xì)心地用紅筆做著標(biāo)記,他精心安排每一天的膳食,對我的挑食橫加管制,他堅持每天早晚的熱牛奶,還有生姜紅糖水,他說那個對胃寒有好處。我吃他做的東西從來沒有犯過病,偶爾在外面應(yīng)酬喝多了很難受,他也從來不抱怨,而是會做一種特別的飲料來解酒,然后讓我靠在他肩膀上幫我揉胃,他的手很大很溫暖,總讓人很安心。可是他現(xiàn)在在哪兒呢,他走了,不會再管我了。真是自作自受,是我趕他走的,苦果當(dāng)然自己吃。在用得著他的時候才想到他,我還沒有那么弱,就不相信我沒了他就撐不過這一晚上。然而不到一會兒,更加劇烈的痛楚就動搖了我的立場,我開始很希望他在身邊,哪怕什么也不做只讓我握著他的手,甚至哪怕他譴責(zé)我的不懂事。我知道人在病痛中總會變得脆弱,哪怕是一點點的關(guān)懷也如同雪中送炭,而我則因為太虛弱而沒有力氣抑制住自己去想他。漫長的輾轉(zhuǎn)反側(cè)已經(jīng)耗掉了全部的力氣,胃里還是抽筋地難受,我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躺在了地板上,頭部充血到眼前一片晃眼的色塊,我覺得好像有什么壓迫著胸膛,呼吸好困難。我不會……就這么死了吧。36在半夢半醒中有人抱住了我,這個氣息太熟悉,我蹭在他身上,他喂我喝了很暖的牛奶,在暖意慢慢流進(jìn)胃里在擴(kuò)散到四肢的時候,滋潤到我干涸已久的眼眶,甚至蒸發(fā)出眼淚來。你怎么才出現(xiàn),我很想埋怨他,不明白為什么滿心都是委屈,而他給我揉了一會兒胃之后,居然要走。我伸手拉他卻拉不住,我一直在說“別走”。他嘴里說著“我不走”,卻還是掙脫起身,我留不住他,被拋棄在空蕩蕩的客廳。那種無力的酸楚打擊著我已然緊繃的神經(jīng),幸好他很快就回來了。那種他在身邊的感覺,很柔和很溫暖,我感覺眼淚好像又在上泛,可是真沒有什么可哭的,他在旁邊,一切都沒有變過。他又喂我吃了些藥,疼痛減輕了很多睡意卻襲來。他仍舊跪坐在地上,靠在我身邊,在我觸手可及的地方,于是我安心地閉上眼睛。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身體還處于虛脫狀酸軟著。我起來,看到夏明修坐在旁邊偏頭沖我笑。那一瞬間閃過的感覺是什么,是失落?我察覺的時候心里咯!了一下,我在失落什么?很快我就想起了昨天晚上,就像是個荒誕的夢,夢里我居然對著肖恒哭得慘兮兮的,可是那個夢又因為胃里隱隱的疼痛而顯得真實,我看著夏明修,想從他眼里看出什么,但是他瞪著我,一臉無辜而疲倦的笑,告訴我他要休息一下。我恍惚中去開了肖恒房間的門,直覺門后面應(yīng)該是十年中看得視覺疲勞的陳設(shè),然而開開之后才發(fā)現(xiàn)只剩一片嚇人的空蕩蕩,好像我到了一個別的世界,在那里肖恒其人根本沒有存在過一樣,一輩子也找不到了,我一想到這種“一輩子”,又是一陣寒冷涌上來。我最近好像經(jīng)常想起他,頻率高到我自己都覺得煩擾,又隱隱有種潛在的不安深植著慢慢發(fā)芽,我想的那些東西或多或少都有些不吉利。我覺得這樣不行,哪天要去燒燒香,不要讓我偶爾消極的念頭真變成什么不干凈的東西繞上肖恒才好。我想我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然而廚房里卻留下了證據(jù)。肖恒煮的米粥里面會放一些弄碎的雜糧,他說五谷是立命之本,他的粥嘗起來總是很甜很潤,沒有人能做得像他一樣好。這個味道,十年間不曾斷過不曾夠過,所以淺嘗一口,就知道是他。我在那一瞬間狂喜,清楚地感覺到全身的血都加快速度在流動,甚至撞擊著指尖微微顫抖。一個好像是我自己的聲音在腦子里面如鍾聲一般回蕩:一輩子身邊有這樣一個人,還有什么可求的?我為這個想法吃驚了片刻,卻沒辦法再否認(rèn)。有種軟軟暖暖的東西無孔不入地?fù)屨剂诵呐K并填滿了它,就這么讓人無可抗拒了。或者說,有什么東西早就潛移默化地滲入了,只是干澀地縮在角落,時不時磨得我難受甚至欲除之而后快,而今終于發(fā)酵起來開始膨脹變得松軟,變得溫暖而不可忽視,才發(fā)現(xiàn)我真的錯過了好多。他哭的時候我裝看不到,他忍氣吞聲時我不安慰他生病時我不關(guān)心,我把事情都做絕了,我用很過分的話趕他走,用冷暴力來對待他認(rèn)認(rèn)真真的感情??伤麤]怨過我,甚至自己病了卻仍舊會擔(dān)心我,會跑回來看我照顧我。他的感情,我沒有想過認(rèn)真回饋,一直抱著不知道怎樣自私的心態(tài)在逃避?,F(xiàn)在卻突然覺得,他為我做了那么多,我甚至沒讓他開開心心地笑過一次,真的很過分。我把他的戒指穿起來戴著,提醒自己以后有機(jī)會再見的時候可以當(dāng)場還給他,謝謝他這次照顧我,然后問問他要不要回來,他要是愿意回來,我要學(xué)著對他好一點。新年那天我又開了一天的手機(jī),他卻仍舊沒有給我打電話。他……還愿意回來么?這個問題一直盤旋在我腦子里揮之不去。雖然他確實回來看我,可是又再次走得了無音訊。我抬眼,家里明面上隨處可見夏明修的東西,覺得肖恒他……說不定生氣了。無論如何我還是收拾了一下,把一些書本之類的東西有些做賊心虛地摞在相框照片前面。我還沒有完全和夏明修說清楚,一直沒有合適的機(jī)會。他是對的,他一個多月前就讓我好好考慮,那個時候我把他的話當(dāng)成是對我疑心過重的預(yù)防針而已,從生理上都抵制,更完全沒有用腦子思考過。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說不定周圍的人全都看出來我多么拙劣地自欺欺人,只有我自己沒發(fā)現(xiàn)。說不定所有的人都知道洛予辰和肖恒一輩子也斷不了,就我自己不知道。現(xiàn)在,我清清楚楚地知道夏明修對我已經(jīng)完全像是對普通朋友。其實早從幾個月甚至更久以前,他就開始刻意疏遠(yuǎn)我。那時候我有點怕,很不習(xí)慣,堅持了十年的東西危在旦夕。我努力挽回,每天不斷去找他,告訴他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