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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其實,我跟安府的大老爺……” 說著,頓了頓,有些不知道怎么說下去:“之前我曾是安府大姨娘跟前的丫頭,后來犯了錯被發(fā)落到外廚房做雜役,才拜了師傅,至于犯了什么錯……”安然咬了咬牙:“我犯的錯是勾引大老爺,被大姨娘抓住,一怒之下才發(fā)落出去,也就是說,我早已不是清白之身,從冀州府出來的時候,我曾發(fā)誓此生不嫁,卻不想會遇上梅大哥,梅大哥你喜歡安然嗎,若喜歡安然,可在意安然已不是清白之身?” 梅大目光深深看了她許久,或許時間并不長,但對于安然來說,卻仿佛過了一百年之久,有那么一瞬,她覺得自己像一個等待宣判的囚犯。 她喜歡梅大,不想失去這個男人,卻必須坦白,讓他去選擇,因為她很清楚,這些事是不可能瞞住的,她也不想瞞他,既然想在一起就必須坦誠,謊言支撐不住愛情,更不可能長久。 安然的想法如果讓林杏那女人知道,肯定會說她瘋了,在林杏的世界里,男女之間哪來的什么愛情,就是看著順眼,床上和諧就可以了。 安然卻跟好友的情感觀不同,如果不找就算了,找了必然是彼此喜歡,進而深愛的,她會把自己的所有敞開給他,不會有絲毫隱瞞。 就在安然幾乎失望的時候,梅大卻忽然傾身,在安然怔愣中,兩片溫暖落在她的唇上,帶著些許麻辣的味道,輾轉(zhuǎn),侵入…… 安然就覺腦袋嗡一下,瞬間仿佛所有理智都抽離而去,只剩下唇間男人的味道,屬于梅大的味道…… 安然下意識回應(yīng)他,她的回應(yīng)讓這個吻變得更為火熱,從彼此試探倒相濡以沫……等安然回過神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躺在炕上,新上身的襖褲凌亂不堪。 梅大緊緊抱著自己,灼熱的唇在自己脖頸間游離,粗重的氣息一再告訴安然必須在此時喊停,哪怕她決定坦誠以待,也想跟梅大在一起,卻依然沒準(zhǔn)備好把自己徹底交給他。說她矯情也好,端著也罷,總之,她是個再傳統(tǒng)不過的女人,有些事她不想這么快。 想到此安然推了他一把:“梅大哥……” 梅大仿佛也恢復(fù)了理智,從她頸間抬起頭來,眼里的火光漸漸隱了下去…… 安然有些忐忑的看著他,林杏兒說男人最反感的事情就是中途叫停,還教育她以后跟男人做的時候,千萬記住這一點,說男人一旦開始,腦子就沒了,用來思考的都是下半身,基本等同于發(fā),情的野獸,這時候打斷他,后果可想而知有多嚴(yán)重…… 見他盯著自己,安然忍不住又叫了聲梅大哥,仿佛聽見梅大嘆了口氣,坐了起來把安然拉進他懷里,抱了一會兒,在她手上寫了幾個字:“對不住,是我莽撞了?!?/br> 安然頓時覺得五臟六腑都在唱歌,一個男人可以在這時候做到尊重,比什么都有意義,讓安然有一種被珍視的感覺。 正高興呢,男人又在她手上寫:“我只是情難自禁?!?/br> 安然忍不住撲哧笑了起來,仰起腦袋看著他:“還說梅大哥是個不善言辭的人呢,沒想到也會說甜言蜜語?!?/br> 見梅大盯著自己眼里的火光微微跳動,仿佛有重燃的苗頭,忙從他懷里離開:“你餓了吧,我去給你下碗面?!?/br> 剛要跑卻被梅大一把抓住,安然嚇了一跳,以為他又要……忙道:“梅大哥,我,我還沒準(zhǔn)備好?!?/br> 卻聽梅大輕笑了一聲,嘶啞的聲音說了句:“過年應(yīng)該吃餃子?!?/br> 跟梅大包餃子完全是安然一個人動手,梅大一開始也想幫忙來著,但他手腳笨重,劈柴倒是很熟練,包餃子就不成了,面皮到他手里,不是扯破了,就是包的亂七八糟。 毀了幾個餃子之后,就被安然勒令坐在一邊兒,為了防止他搗亂,安然還塞給他一碗姜湯,怕他大冷天趕路回來,存住寒氣,自己一個人搟皮包餃子。 安然的動作異常熟練快速,梅大一碗姜湯喝完,一蓋板胖嘟嘟的餃子已經(jīng)下鍋了,端上來兩大海碗,倒了香醋遞了筷子給他:“快嘗嘗,好不好吃?” 然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梅大目光溫軟,吃了一個餃子不禁愣了愣:“素的?” 安然笑了起來:“自然是素的,過年吃素餃子可是北邊的傳統(tǒng),寓意來年素素靜靜的,不過南邊就不大一樣了,得做年糕,說起這個素餡,還是在冀州的時候跟個老和尚學(xué)的呢,只可惜少了一味豆腐乳,不然才好吃呢?!?/br> 冀州府?梅大拉著她的手寫了幾個字:“你不回去了嗎?” 安然愣了愣,搖搖頭:“不回去了?!?/br> 梅大繼續(xù)寫:“上次你說那個不想見的人是安府大老爺?” 安然看了他一會兒,確定他并沒有別的意思,才點點頭:“大老爺不算個壞人,對我也算仁至義盡,只是我卻不想再跟他有什么牽扯?!闭f著看向他:“梅大哥真的不在乎嗎?” 見梅大搖頭,安然終是放心了:“從我離開冀州府的一刻,過去種種便過去了,我只是安然,是個努力增長見識,學(xué)好手藝的廚子,梅大哥,我的事情都跟你說了,你呢?可否告訴我你的事?” 梅大目光閃了閃:“這些我可否日后再告訴你。” 安然雖然有些失望,但想到他的臉,估摸過去一定是他不想去面對的,自己強逼他說未免有些殘忍,便退而求其次:“那,我可不可以看看你的臉,我保證不怕,真的?!?/br> 梅大頗有些猶豫,但在安然懇求的目光下終于妥協(xié),伸手把面具摘了下來。那是一張怎樣的臉,除了眼睛鼻子完好,其余的皮膚幾乎糾結(jié)在一起。 沒等安然看清楚,梅大已經(jīng)把面具重新戴上,并把她拉進懷里,在她手上寫:“即便你現(xiàn)在后悔,我也不會放過你?!?/br> 安然愣了愣,氣的推開他:“我怎么會后悔,在梅大哥眼里,安然就是這種以貌取人的女人嗎?!?/br> 梅大笑了一聲,把她重新拉進懷里,湊到她耳邊吐出幾個字:“不是最好,是也晚了。”聲音雖難聽,卻讓安然想起剛才兩人的親密,忍不住有些臉紅心跳。 不知是不是安然的錯覺,仿佛捅破了最后一層窗戶紙后,情況就開始逆轉(zhuǎn),不過一轉(zhuǎn)眼,梅大就從被動變的主動起來,兩人在一起守歲的時候,他都抱著她不松手,時不時還會親她一下。 讓安然不禁嘆息,果然林杏兒是個這方面的專家,記得她曾經(jīng)說過,不管多老實的男人,碰上女人如果不主動只有兩個原因 ,一個是同性戀,一個是性無能,顯然梅大不屬于以上兩種,且是個非常正常的男人。 安然如今非常懷疑,自己的原則能堅持多長時間,這么膩下去,會不會很快就要失守。為了避免這種情況,剛過子時安然就把梅大推了出去,讓他回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