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美味的混戰(zhàn)。”

“那似乎是一段很值得懷念的日子?！?/br>
“回憶。我不喜歡談回憶。”度瑪注視著遠方，“所有平靜只是短暫的平靜。快樂的時光夾在無數(shù)長長痛苦的日子之間。想某一段的幸福就等于，回顧更多的煎熬。過去是如此，未來也沒有什么區(qū)別。雖然我這個殺人像喝果汁一樣習(xí)慣、每天看尸體看到無感覺的東西，是沒有什么權(quán)利抱怨的。但既然要活著，不去想才是最聰明的主意。……不過見到默菲哥你我就情不自禁的要聊起以前來?？赡芪覐膩頉]跟你談過并且一直很期待跟你說話吧。總之我的理想還沒有實現(xiàn)，悲慘的事實是迷迦勒百分之九十八會永生的，我也許要頹廢到死?！?/br>
“你的話像意識流的作品一樣讓我這人類的腦子跟不上了。那個迷迦勒又是怎么回事？”

“迷迦勒……你不記得了么？”

“只聽說過是魔界的公敵，哦，也聽過一次他的聲音?！?/br>
“失憶真好，我也希望像默菲哥哥一樣什么都忘了。如果我們一天失憶一次，那么這個世界就平靜了?！倍痊斖ｎD了一下，“不，就算我想不起他這個人，我還是會感覺到強烈的恨意。我對他的恨是不隨記憶而消失的。對他的恨已成為我的人格和靈魂的一部分。每天醒來我就想著怎樣讓他的舌頭舔我的靴子，然后抓幾只蟑螂和蛆蟲來xo他，再……我吃完了。謝謝你的慷慨。”

“不要客氣。我認為你還是不要過度去想迷迦勒。有時間多跟沙利耶一起去拐女孩子吧。”

“謝謝你的建議。我想這會有好處的?！?/br>
“對不起，你還得想一下。我希望知道——”卓恩問，“迷迦勒與默菲是什么關(guān)系？”

“你有點吃迷迦勒的醋——是并沒有什么必要的吃醋?！?/br>
“嗯?！?/br>
“其實忘記最好。這么說你會不會又開始日以繼夜的念叨他了？”度瑪疊著蛋糕包裝紙。

“不要自責，你告訴我，我反倒放心。”卓恩放松的靠在椅背，“默菲好像很為他痛苦的。可我是個不會嫉妒的好孩子?！?/br>
13、

“跟卓恩一起的那個男人是誰？”

“不知道，不過還真美啊。除了不像個活人?！?/br>
“我們且叫他死尸般的美男子。嗯……沒想到卓恩真有這方面的愛好呢。”

“對。最近他身邊奇奇怪怪的帥哥很多的。像這位死尸美男子，我們可愛的新校醫(yī)沙利耶，還有那兩個轉(zhuǎn)校生。”

“轉(zhuǎn)校生中的meimei是女的?！?/br>
“但我就是認為亞納爾是男。看上去好怪呀，如同天使般的男女不分?；蛟S她果真什么也不是。”

同在公園中，當卓恩和度瑪在長凳依偎，平日迷戀他的幾個女生也恰來散步。

她們觀察，開始興致勃勃的討論。

“我可以加入么？”校醫(yī)沙利耶不知何時在背后。

“嗯。我們正在分析跟卓恩菲里斯在一起的美男是誰?！彼齻兊馈?/br>
“他是度瑪?！鄙忱?/br>
“你認識他么？”

“對?！鄙忱⑽⒑?，凝視著遠方。

“原來是放下公務(wù)找我的。這不要緊嗎？”卓恩問。

度瑪吃完零食，他們便手拉著手在河邊走。

“不耽誤的。實際上是幾個下屬輪流執(zhí)勤。我本偶爾去檢驗就可以，只是平時更愿意整日的觀察罷了?！倍痊敶?。

“地獄焚坑。是傳說中死人去的地方么?！?/br>
“嗯，只是一部分罷。我們需要挑一些精良的靈魂，給他們換新裝，變?yōu)槭凳勘?。?/br>
“那么另一部分呢？”

“用來鞏固空間穩(wěn)定性，或者做成補品。”

“補品么。”卓恩輕聲的重復(fù)著。

“嗯?！倍痊斪⒁暳松倌暌幌?，“怎么了？”

“沒什么。我只是聽聞過，默菲斯托菲里斯經(jīng)常有跟靈魂交易這個短語聯(lián)系在一起。”卓恩。

“嗯……是啊?！?/br>
“沙利耶來了?！弊慷魍蝗晦D(zhuǎn)移話題，朝另外的方向看去。

度瑪順他所指，見沙利耶正被包圍在一團少女之中。

而沙利耶也在注意著他們。于是揮舞手臂，叫二人過去。

沙利耶對少女們說了什么，她們乖乖離開——那是他獨特的才能，不但令男性、女性和小動物們傾心，并且隨時有辦法讓他們聽話。

沙利耶見度瑪，顯然是高興的。三人隨意聊了一會兒，他覺得是否該回去了。

“你們先走吧，我想一個人呆一下?！弊慷髡f，“公共場所天使們不會來找麻煩的，不要擔心。我要安靜的想些問題?！?/br>
在他們離開不久，卓恩又回到座椅上。

……坐在那兒，如往常一樣。

手伸入口袋，拿出沙利耶的靈魂藥瓶。

取出一粒，捏開。

這個工作每天都要做的。

……靜靜的，看靈魂飄散……

度瑪看著兩排人類的小房子。

“對面是卓恩家?！鄙忱钢福八赣H是牧師，你已經(jīng)知道了吧?！?/br>
“你喜歡叫他卓恩？”

“是我認為他比較喜歡這樣叫。”

“嗯，默菲哥他……”

“呵呵，你和你的默菲哥整個下午都在那里調(diào)情么，挺親熱呀?！鄙忱移ばδ樀淖ёФ痊斝渥?。

“你一直都看著？”度瑪，“其實你一開始就知道我來了是嗎？你跟蹤我們，你吃味了?！?/br>
“吃味？”沙利耶。

“對，你就是在吃醋。麻煩的是在吃我們兩個誰的醋呢？”度瑪繼續(xù)逗他。

“呵呵……”沙利耶有些惆悵的垂下頭，“唉，這個默菲……”

度瑪抬眉，眼中幾分疑問。

“他現(xiàn)在還在公園里?！?/br>
度瑪遲疑的轉(zhuǎn)身，他也開始想“默菲哥”正在做什么。

“怎么辦?！鄙忱沂植暹M頭發(fā)中，半睜著眼睛，“他沒有吃那些靈魂。我一直覺得他是不會接受的。所以不透漏藥的成分，只單純的讓他服用?！?/br>
“他發(fā)現(xiàn)了，我感受得到他的力量根本沒有增加。雖然膠囊在減少……是默菲偷偷把它們?nèi)拥袅??！鄙忱?/br>
度瑪簇眉，“為什么……”

“人類……他認為他是人類，或者說，至少在無意識中已經(jīng)肯定了這個身份。我很怕……”

度瑪握住他的手。

“度瑪，如果身體被同化成人類而不恢復(fù)。他也會很健康的。”沙利耶頷首，“……會是一個健康的人類，成長、變老，幾十年后死去，靈魂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