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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真無邪、懵懂無知的時候,沒了爹娘也不哭鬧,事事依賴著我這個哥哥。那時我便下定決心,要一直照顧她長大,為她找個好人家,讓她一輩子過得平安喜樂。“可參軍之后,當今圣上意在開疆拓土,連年征戰(zhàn),我歸家陪伴她的日子愈發(fā)少了。不知何時起,她開始叛逆,我行我素,大家閨秀不愿做,琴棋書畫不愿學,非要像個男孩兒般到處亂跑。現(xiàn)在我可以縱容她,可誰曉得,當某日我未能從戰(zhàn)場上歸來時,又有誰來縱容她呢?”他站起身,負手踱至窗前,昂首仰望那一輪寂寥的明月,苦笑道:“她總以為我急著把她嫁出去,好擺脫一個累贅??伤质欠衩靼孜业目嘈模课蚁M谖也辉诘臅r候也有人疼著愛著,保護她不受傷害。畢竟……我無法陪她走過一輩子?!?/br>“你可知她今日為何這般委屈?”墨白靜靜地問。楚長歌轉(zhuǎn)過身來,卻見墨白自食盒最底層抽出一盤點心,揭開油紙,是幾塊白糖糕。“逛集市的時候,她買好了卻一直不肯回府,我當是她貪玩不愿走,最后才知曉她是為了尋你和她一同去過的鋪子,買你說過喜歡吃的白糖糕。”他把糕點遞給楚長歌,“今晚見你回來用膳,開飯不久她便吩咐人去她房里取了糕點去廚房熱著,待飯后呈上來給你嘗嘗?!?/br>楚長歌看著那因放置過久而微微塌陷的白糖糕,心頭像是哽住一般,難以呼吸。“我記得你曾說不喜甜食,想來這白糖糕亦是你當時隨意敷衍她的罷??伤浟诉@么久,記得這么牢,特地繞了那么遠的路為你買來。而你呢?你卻什么都不知道,狠狠教訓了她一頓?!?/br>楚長歌捏住碟沿的指尖用力得發(fā)白,垂首低喃:“……是我不對,是我錯怪她。”墨白看他冷硬面容下隱忍的痛苦,亦是不忍心,但他知道,若不把事情說透,這兄妹二人的關系會愈加如履薄冰,而他不愿看見楚長歌為此痛苦失落卻無能為力的模樣。他想幫他。“你說她不懂你的苦心,當然了,你不說要她如何懂得?”墨白把食盒交到他手里,拍拍他的肩,“里面有糖醋魚,聽說是她愛吃的,你送去給她,與她談談心。她想要的……不過是你的陪伴罷了?!?/br>夜色下,英挺的白衣男子提著食盒,往西邊疾步走去。晚風掀起他飄逸的袍角,灑落一地的光華。而熄滅了燭火的漆黑房內(nèi),月光照在寬大的書案上,一支淡青色的祥云玉簪躺在中央,反射著柔和溫潤的月芒。下方壓著一張小紙條,筆跡青澀而小巧:于集市所見,甚喜,特贈與你,以表心意,望納。翌日清晨。琉玉閣傳出一聲驚呼。“什么?練字?李叔你是在說笑的罷?”“老奴奉命傳達將軍口信,句句屬實?!崩钍骞Ь椿氐馈?/br>昨晚她回房大哭一場后,便冷靜下來,心知自己說得有些過了,然后看到哥哥拎著糖醋魚來給自己賠罪,氣更是立刻全消了。兄妹倆聊了許多,她答應不再隨意偷溜出府,他亦承諾會時常抽空陪她。這明明已是最好的收場,為何一覺醒來卻被告知,哥哥要罰她練字,還說“因你昨日自己說要受罰,哥哥不好回絕你的誠心”……而且她還得把墨白那份也練了……禍!從!口!出!誰不曉得她楚書靈最不喜的便是舞文弄墨了,哥哥竟會拿這個罰她!看來她得收回說他不關心她的話了,畢竟她所不喜的,哥哥可是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書房內(nèi),楚長歌已等候多時,正在書架旁為她挑選紙張,見她來了,便吩咐她先研墨。楚書靈應了一聲“是”,慢吞吞走過去,挽起袖子磨起墨來。“力道不可過重,速度不可過快,研墨出的墨汁才會細膩。”他邊鋪平紙張,邊淡聲教導。“哪豈不是要磨很久?”楚書靈苦了一張臉。“慢工出細活?!?/br>楚書靈低頭瞧著那濃黑墨汁漸漸填滿硯底,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哥哥,你今日……不忙了嗎?”“你不是老抱怨我沒時間陪你?今日便陪你,好好練字?!?/br>哦……她是想要哥哥陪,可那是想他陪她出府玩,關在書房練字算什么啊……算什么啊……?☆、昆山采藥? 【十一】在案前洋洋灑灑揮毫的楚長歌面容沉靜,眉目英挺,烏黑的長發(fā)高束,發(fā)髻上的祥云簪倒是眼熟得緊,楚書靈盯著看了一會兒,終于想起來:“哥哥,墨白怎么把玉簪贈與你了?贈便贈,也不等過幾日再贈以免暴露……”頓了頓,又嘆了口氣,“哎,不過你什么都知道,也無需隱瞞了?!?/br>楚長歌不語,如流水般的筆尖勾勒出一個個蒼勁有力的字,墨香暈染。“昨日在玉器市場,他一眼便相中了這玉簪,問了價后也不會與老板講價,掏出銀子便付了錢。我看他很是喜歡,以為是給他自己買,原來……是要送與哥哥的啊?!背`兩手托著下巴,扁扁嘴小聲道:“也不曉得給我送一樣,榆木腦袋。”“好了,你來?!背L歌淡淡瞥了她一眼,于筆架上挑了一支較細的毛筆,遞給她。“這么快又換我啦?”楚書靈做了一個苦兮兮的表情,執(zhí)筆書寫,并未注意到身旁的哥哥唇邊不易察覺的一抹淺淺笑意。楚長歌果真這么陪了她兩日,不僅練了字,還親自指點她的劍法和騎術。她嘴上抱怨累,但心里著實快活不已,除了孩提時期,從前的哥哥何嘗如此心甘情愿地伴她左右過?這般一想,她那日的脾氣太過無理取鬧了,以后必定要多加體諒他,依他所言不要出府……太頻繁好了。休沐兩日,楚長歌恢復了早朝的日程,而楚書靈則逮住這個偷懶的機會,琢磨著要找墨白玩兒。早膳后,下人們都忙開了,楚書靈打發(fā)侍女們?nèi)ゴ驋吡鹩耖w,便步伐輕快地下了樓,沿著湖邊走邊四處張望。墨白素來起得早,無事獨愛在那湖中亭里閱覽醫(yī)書,略感疲憊時朝一池綠水的盡頭望去,旭日紅花,碧波蕩漾,開闊恬淡的景色能使人的內(nèi)心變得平靜而舒暢,好不愜意。直到那消停了兩日的定時計又炸響于耳邊。“墨白!”肩頭一記重拍,“在看什么呀?”墨白頭也沒抬,仍風雨不動安如山地坐著,施施然又翻了一頁。這丫頭老是想嚇他,每次都不曉得從何處鉆出來,雖然他心眼兒夠大,嚇不著他,但這神出鬼沒的技能也是頗令他佩服的……肩膀真疼。楚書靈沒得逞,也習慣了他這副愛理不理的模樣,便自個兒坐在旁邊,腦袋湊過去瞧那書頁。只見上邊畫著一株細長碧綠的植物,粗莖結(jié)滿了珠子大小的深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