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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不癢的也沒什么感覺。 艾倫沉默地站著,過一會兒像是消了氣,聲音也低了下來,卻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無奈:“你怎么想那是你的事,你要原諒他,也沒人能阻攔你。可你的命卻不只是他沈宴一個人的你明白?” 我抬頭望著艾倫笑:“放心,他想要我也不會給?!?/br> 艾倫神情古怪地看了我?guī)籽?,又在床邊坐下來,沒頭沒腦地問:“林睿的名片你拿了?” 既然話都說開了,我也沒必要瞞著,從枕頭底下摸出一張卡片遞給他,笑著說:“他把名片壓在杯子底下了,我以為你沒看到。” “給我做什么?我要拿早拿了?!卑瑐愌凵衩榱艘幌?,一臉嫌棄,“就他那樣還心理醫(yī)生!” “心理學(xué)博士?!蔽艺罩ㄆa充。 艾倫氣鼓鼓地從我手里搶過去,兩個手指頭夾著看了看,隨手揣進自己襯衣口袋里,沉默一會兒才說:“你要去也可以,我送你?!?/br> 我在家躺了兩天誰也沒找,艾倫卻還急了,守著連公司也不去了,電話倒是很多,他聽得不耐煩,還是會甩臉子掛電話。 “周景辰你怎么了?”他疑神疑鬼地問我。 “不怎么?!蔽覒醒笱蟮卮?。 “不去找林睿?”他牙痛似的撇嘴,“還有你的沈宴,你不找他?” “找他做什么?”我問。 這樣沒有意義的對話一天里總要重復(fù)幾次,我聽得昏昏欲睡,艾倫的疑心病卻越來越重,有時趁我睡著,還會偷偷將他的手摸到我鼻子底下。我知道他抽煙抽的厲害,但我聞不到煙味。 艾倫被追命連環(huán)call叫走的早上,其實應(yīng)該是大中午,我醒來時枕頭上沾了一大片血,一摸鼻子還沾了一手,胡亂用紙塞住出血的鼻孔,不一會兒喉嚨里也灌進了血。 我頭暈的張不開眼,意識模模糊糊,強撐著摸到枕頭邊的電話想打給艾倫,卻連開機密碼都想不起來。 好在冰里火里熬了一陣子后,人漸漸又清醒了,我爬起來把枕頭塞進床底下,衣服也換下來藏到柜子里。坐在床邊一邊喘氣,一邊想我的手機密碼。 也是老天幫我,林睿竟先給我打電話,我一開始沒聽清,他又重復(fù)了一遍我才反應(yīng)過來,也顧不上他的寒暄,只顧問他能不能跟我見個面。 林睿來得比我料想的不知道要快多少,我這邊電話才掛,那邊門鈴就已經(jīng)響了,我擔(dān)心是艾倫,他要知道我跟林睿打聽沈宴,估計又得別扭好久。 我匆忙丟開手機,等了一會兒卻不見艾倫進來,門鈴卻還在響,只得手腳發(fā)軟地起身去開門。哪里是什么艾倫,門外站著的分明是無處不在的林睿。 我愣了愣神,也沒精力想他是怎么知道我的電話,又怎么會知道我家的住址,忙不迭地請他進來。 “周先生今天氣色看起來好像不錯?!绷诸W聛砗笮χf。 我靠在沙發(fā)上看著他笑:“是嗎,可能家里還是要比醫(yī)院舒服些?!?/br> 林睿點點頭,又笑:“我一直在等你的電話?!?/br> “我也是?!蔽艺f,“幸虧你打過來了。林醫(yī)生,我想見沈宴?!?/br> “現(xiàn)在嗎?” “不知道可不可以?” 林睿微笑的表情慢慢嚴肅起來:“老實說周先生,我恐怕也不知道能不能幫到你。如果是往前一些時間,他在他之前住的房子里我可能還能幫上忙?!?/br> 我搖搖頭:“他之前的房子現(xiàn)在給我爸媽在住。” “我說的不是他那邊的房子。周先生沒發(fā)現(xiàn)我能這么快過來很奇怪嗎?其實我正好在這樓上?!?/br> “樓上?”我有點轉(zhuǎn)不過彎。 “我來這里拿一些沈晏的東西。” 我徹底糊涂了:“樓上怎么會有他的東西?” 林睿看了看我,表情有些無奈:“他買了你樓上的房子,差不多也有兩個多月吧。不過后來他過來的機會不多。他哥哥恨不得派人二十四小時看著他?!?/br> “等一下,林醫(yī)生,”我喘了口氣,“你是說沈宴住在我樓上?” “嚴格來說,他是房子現(xiàn)在的主人,住的倒真沒幾次,你知道他有個那樣強勢的哥哥,根本不會允許他一個人住在這里?!?/br> “我一點都沒知道。”除了苦笑還是苦笑,“不過可能只是我沒想到而已?!?/br> 那一陣子我吃多了藥,昏昏沉沉躺著的時候聽到沈宴的聲音,可能是在講電話,也可能是跟誰起爭執(zhí),聲音暴躁到失控,可那時候我只以為藥物造成的幻覺。 我撐著頭問林睿:“他哥哥知道他買了這里的房子?” “這么大的事怎么瞞得過沈廷,他知道后很生氣,干脆把沈宴的銀行賬戶都凍結(jié)了,還有駕照護照車子房子,說輕松點是懲罰,說嚴重點根本就是軟禁,就連我要見人都得他批準才行。” “可是沈宴是律師啊?!?/br> 林睿聳聳肩,笑的有些諷刺:“所以啊,他連工作也丟了。你想想還有哪個人會請一個心理有病的人做辯護律師。” 我無力地閉上眼睛:“沈廷那么厲害,怎么就不知道我和沈宴早就分手。他管著沈宴不就是不想我們在一起么,他只要如愿不就可以了嗎?” “他的愿望其實是沈宴能結(jié)婚生子。但以沈宴現(xiàn)在的狀況,別說結(jié)婚,就是像個正常人一樣活下去都成問題。他沒瘋,可他又回到他媽剛?cè)ナ罆r的狀態(tài),他把自己給封閉起來了。” 林睿說著將他的手機遞過來給我看:“這是今天早上我偷偷拍的,沈廷強行給他掛營養(yǎng)針?!?/br> 我只往手機上瞄了一眼,就頭暈?zāi)垦5牡亻]上眼睛不想再看。畫面里沈宴被綁在床上,袖子被推高的手臂上,橫一道豎一道都是血痕,看著就像是被人暴虐過的樣子。 “他們打他?”我虛弱的問,心口疼痛的感覺發(fā)聲都覺得困難。 林睿卻嘆了口氣,說:“沈廷不動手,他們誰敢動他。你看到的這些,大部分都是沈宴自己的杰作。他以前跟我說,他往自己身上劃刀子的時候自己的時候才會舒服點。” “他在哪?”我顫聲問,想起來了又苦笑,“還是他老家?” “沈廷怎么可能在沈家祠堂這么對他弟弟?”林睿斷然否定,又給我遞過來一張紙,那上面寫一串地址。 我知道這個地方,如果沒記錯的話,當年這個別墅區(qū)招標,老劉還慫恿我試了試,但最后連競標的資格都以莫名的理由被取消。 番外,沈廷 “老板?!泵貢昧饲瞄T,得到我的許可后,端著咖啡進來,放到我面前的桌子上,小心翼翼地說,“林醫(yī)生剛來過電話,說您已經(jīng)一個禮拜沒有聯(lián)系他?!?/br> “還說了什么?” 我靠在老板椅內(nèi),眼前的落地窗外正下著瓢潑大雨,三十六層的高度,除了水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