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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降溫措施,她可睡不著覺。 容白的小院子是有冰窖的,其實(shí),京城有錢人家,多多少少都會弄個冰窖,她們家的冰窖入口,就在容白的房間外面。 沒一會,容白就端著冰塊回了房間。冰水灑在地上,屋子頓時清涼起來。 “衡清,剛剛看到冰窖里還有去年冬天小衡獵的獵物。”用棉布將冰塊包了好多層,放在衡清身邊一個身位的地方:“明天我做了給你吃吧,還有土龍的rou,看著也不錯?!?/br> 容白冰窖里除了冰塊,更多的是一些不易保存的東西。 衡清本來就不熱,和容白不同,衡清的身體一直缺乏鍛煉,本就體寒。夏天對他來說,氣候正好,冬天就有點(diǎn)冷了。 伸手,將容白拉到冰塊旁邊:“那rou都過了半年了?!?/br> “半年而已?!比莅茁柤??!霸蹅儽芽杀葎e的冰窖好得多,小衡設(shè)計(jì)的冰窖,只要凍著,別說半年,就是十年,拿出來的東西,也是能吃的?!?/br> “小白可別說大話,十年的東西,早就爛干凈了。”衡清笑著回道。 別說十年了,就是上次那個夏櫻的尸體,就算努力保存,短短十幾天,也開始腐爛了。要不是運(yùn)氣好,真不知道最后能不能靠一具尸體扳倒白漠。 “怎么會!”容白十分不贊同:“我們那時候,吃了不少次冷凍十多年的蔬菜啊?!比莅缀懿唤狻?/br> 蔬菜,別說是冷凍十年了,就是冷凍一百年的,只要不變質(zhì),有什么是不能吃的! 衡清無言,在他眼中,就算放在井水中的飯菜,也只能多吃一頓。更別說,那沒有熏過的rou,過半年再拿出來吃了。 容白不管,將衡清按到在床上:“你好好休息,最近看你都瘦了,我記得鹿rou大補(bǔ),給你做一點(diǎn)?!?/br> 衡清不得已,只能乖乖的躺在床上,他可不打算吃什么放了半年的鹿rou。 第二天,原本還打算阻止容白做黑暗料理的衡清,終于還是沒有機(jī)會阻止她,因?yàn)橐活w丹藥,出現(xiàn)在新帝的龍案上。 那粒丹藥,正是陛下一直吃的仙丹。不過,仙丹下面,壓著一份丹藥配方,配方上每一個藥材,都注明了毒性。 沒錯,是毒性,先帝一直以來,服用的,根本不是仙丹,而是毒藥。太醫(yī)的脈案,也證明了這一點(diǎn),定時請的龍脈,確實(shí)是在服用仙丹以后越來越危險。可惜,仙丹的效果實(shí)在立竿見影,陛下根本想不到,那藥物還有這么嚴(yán)重的副作用。 但是,這仙丹,正是皇宮主管祭天的大師進(jìn)貢了,說白了就是禮部的人準(zhǔn)備的。 沒人知道,這個時候,這個東西到底怎么到御書房的,不過,這東西顯然出現(xiàn)眾人并不會毫無反應(yīng)。 看到這個東西,陛下第一時間就找了太醫(yī)驗(yàn)證。結(jié)果,顯然那張配方一點(diǎn)問題都沒有!那丹藥確實(shí)是由哪些材料煉制的,甚至,藥效也跟配方上的一致! 所以,新帝必須得面臨一個問題,查出先帝死因。 因?yàn)?,這一出之后所有人都知道,先帝歿并不是正常的疾病,而是有人蓄意謀殺。一般謀殺也就殺了,但是新帝不查這件事情,那就實(shí)在說不過去了。 要說,新帝最信任的人,只有云霽。所以,這件事情一爆發(fā),新帝就直接找上云霽。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衡清不再是他第一個求助對象,他已經(jīng)將那個坐在輪椅上的青年,他已經(jīng)將衡清拋到腦后。甚至,在朝堂上看到他的時候,也會刻意避開他的目光。 “陛下,這件事情,難道不讓衡清知道?”云霽倒是對衡清的能力很有信心:“若是他的話,一定能知道什么?!?/br> “玉宇。”新帝長嘆一聲:“衡清,的確能知道些什么,可是,朕不愿聽到那些結(jié)論??!” ☆、第四百四十章 山長常黎 玉宇不知道怎么對眼前的君主說什么,可是,心中的不安越來越沉重的時候,衡清靜靜的坐在院子下面。 京城的院子,也種了一顆樹,不過,這是一顆榆樹。衡清坐在樹蔭下,鷹七便站在他的對面。衡清低頭,癱在膝蓋上的,是鷹七帶來的最新消息。鷹衛(wèi),在臨江集團(tuán)的加入下,已經(jīng)擴(kuò)充了許多。 同時,還誕生了狼衛(wèi)。陳老幺訓(xùn)練的第一批人,已經(jīng)從基地出來,融入溫婉的商隊(duì)。所以,鷹衛(wèi)在京城中掌握各家的密事,衡清的狼衛(wèi),卻掌控者整個大雍的消息。這是旁人,怎么都做不到的。 可是,他現(xiàn)在收到的這個消息,卻讓他一點(diǎn)也開心不起來。 白漠失蹤了。 押送白漠去邊疆的隊(duì)伍,在離開京城三百里的地方遇襲。所有人,無論押送白漠的官差,還是跟白漠一起的犯人全部死了,唯一沒看到尸體的,只有白漠一個人。 可是,誰會去將白漠擄走呢? 三皇子已經(jīng)死了,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四皇子。但是,陛下已經(jīng)登基,沈卿然也已經(jīng)死了,四皇子完全沒理由要救下白漠。那白漠還有什么價值,衡清怎么也沒有想明白!到底還有誰,會拼著被陛下懷疑的危險,要把白漠藏起來。 “飛鸞有消息么?”衡清忽然開口。 “世子長驅(qū)直入,已經(jīng)連下三城,已經(jīng)打到天祁山脈了?!柄椘卟幻靼缀馇鍨槭裁匆獑栠@個問題,不過,她是掌握所有消息的,自然知道,自家世子到底打到哪里了。 “白漠,禮部?!焙馇灏櫭迹鋈幌肫鹗裁?,抬頭看著鷹七:“將藥方放在陛下尚書房的人是誰,你們查出來了么?” “查不出來?!柄椘邠u頭。 這是鷹七最難以接受的地方,要知道,整個京城,真的沒有多少他們不知道的東西。而宮中,則是關(guān)注的重點(diǎn),結(jié)果,發(fā)生這種事情,居然還不知道,怎么都說不過去,是她的失職。 急匆匆的腳步聲想起,衡清循聲回頭,正看到啟忠腳步匆匆的往這邊走,一邊走,一邊喊道:“李大哥,外面有人找您。” “什么人?” “沒說什么人,帶著斗篷,說,李大哥您會見他。”啟忠說完,便在不遠(yuǎn)處站定,他得等衡清的回應(yīng)。 “那就帶他進(jìn)來吧?!焙馇寤氐?。 將膝蓋上鋪著的密信折好放在袖袋中,朝鷹七使了個眼色,便坐直身子等待客人。 很快,啟忠便回來了,帶著兩個人。一個人一身青衣,手中拿著白色的羽扇,另一個,穿著黑色的斗篷,在這種天氣中,越看越惹眼。走到近前,那個帶著黑色斗篷的人將斗篷的帽子取下,目光定定的看著衡清。 “若是,嘉猜的不錯的話,您一定是白鷺書院的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