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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一個浪子,怎么可能會顯得比實際年齡蒼老。 “四年前,六皇子身邊忽然出現(xiàn)的一個謀士,后來又神秘失蹤了?!柄椘哂謥G出個重磅炸彈。 六皇子如今只有十七歲,四年前,只有十三歲。六皇子的母妃,只是一個一般家族的小姐,甚至整個家族,還沒有身居高位的人。 這樣一個家族,不可能在皇子只有十三歲的時候,為皇子安排一個謀士。要知道,這個家族家主身邊,都沒有一個像樣的謀士吧。 “查,那個謀士是什么人!”衡清沉聲。 “是!” 衡清的心,一點也不平靜,他好像知道,那個幕后的人最終的目的是什么了,可是,對方的地位,是衡清無法挑戰(zhàn)的。如果沒有證據(jù),他什么都不能做。 而且,以前,太子殿下還跟他是一個陣營,可是,現(xiàn)在,太子殿下實在太過溫和仁慈了。 可是,衡清需要的是時間和證據(jù),對手卻不會給他這個東西。三皇子被貶了。 三皇子勾結祁國皇子公子世的事情已經(jīng)被所有人知曉,信件是鐵證,三皇子手中的握著的私兵,刺殺太子的證據(jù),不知怎么的,都到了太子手中。 太子殿下咬著牙,將三皇子貶為庶人,永不得入京??墒?,三皇子沒有離開京城,他在宮中自縊了。 所有人都知道,三皇子是個極其囂張高傲的人,自視高人一等,乍一被貶,心理肯定過不去,接受不了也能理解。 留下一個看似什么都不知道的三皇子妃,太子又心軟了。原本要一同貶為庶人的三皇子妃,直接送到了京外的尼姑庵。 不知為什么,衡清覺得,太子這一件事情,做得太不是時候了!更可況這事情,還逼死了三皇子。 他不清楚太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別說作為帝王了,就是一般家族,也不會在父親瀕死的時候,出現(xiàn)兄弟相殘的事情吧,這對太子殿下的名聲,是個很大的打擊! 其實,太子的日子不好過。他在中宮侍疾,可是,中宮的人卻不待見他。和太子一樣侍疾的人,還有陛下的幾個寵妃,其中,還有二皇子與三皇子的母妃。 二皇子被貶,說白了,就是失了帝心。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讓他失了帝心,二皇子的母妃可是清清楚楚。要不是她聰明,讓二皇子在邊境謀得一席之地,恐怕,三皇子的下場就是二皇子的下場。 三皇子的母妃,更是對太子恨得牙癢癢的。二皇子是太子弄下去的,那自家兒子,也一定是他搞的鬼。想自己的兒子,那是除了太子之外,陛下最有出息的兒子,怎么就橫死在宮中。 那什么書信,一定是陷害。這種陷害,太小兒科了,宮中皇子能長大的母妃,這種陷害,早就是玩剩下的東西了。 明明可以找到證據(jù)給兒子洗脫的,太子不由分說的就拍板下決定,一定是嫉妒自家兒子。 剩下四皇子的母妃,也惴惴不安,反正不能說太子好話。 到后面,三個皇妃,天天給陛下灌輸,太子就是要搞死各位皇子,目標就一個,氣死陛下,自己即位! 原本,陛下就舍不得死,舍不得這權利,不然也不會去吃什么仙丹。結果,如今,自己最看好的兒子,注定將帝位相傳的兒子,居然已經(jīng)提前覬覦自己的位置了,陛下根本躺不住了。 自己這養(yǎng)的是一群白眼狼??! 也因為幾位皇妃作梗,太子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陛下有事沒事,就將太子宣到眼前,訓斥一頓,訓完,又把他攆出去,就這樣,太子殿下連正常做事的時間都沒有。 衡清云霽,也慢慢跟太子殿下斷了聯(lián)系。 如今的局勢,處處都到了最要緊的時候,差的,就是臨門一腳。衡清原本以為,這臨門一腳還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到來,沒想到,來得那么快,快得連衡清都想不到。 陛下歿了。 陛下歿得有些突兀,按照太醫(yī)的說法,陛下的身子,按照正常情況調(diào)養(yǎng),堅持到今年年底是完全沒問題的。所以,衡清怎么都想不到,陛下會突然去世。 ☆、第四百三十九章 毒丹 陛下是頭一天夜里歿的,當時,太子殿下正在陛下的寢殿中,跟太子殿下一起的,還有陛下的心腹,以及各位娘娘。 躺在床上的陛下,心心念念的是每日服食的仙丹,可是那夜的仙丹一吃下去,陛下就吐了血。 太醫(yī)來的太遲,到的時候,陛下已經(jīng)去了。 之后舉國縞素。 國不可一日無君,所以就算太子再三堅持,還是在陛下歿了的第三天,登基為帝。這下,所有人都放下心了,只要新帝登基,就等于奪嫡之戰(zhàn)的結束。 太子,不,新帝也是這么想的。 唯一滿腹憂愁的人,只有衡清。 不知怎么的,太子即位,并不能讓衡清安下心來,他腦子里還都是六皇子的事情。如果按照六皇子轉變心性的時間來算。這些事情,六皇子已經(jīng)謀算了三年多。 數(shù)次交手來看,六皇子跟其他皇子不一樣,他是個很聰明的對手。所以,花了三年多的時間不可能在太子即位之后,就收手。 衡清甚至覺得,這個六皇子就是那個公子世。如果猜得不錯,他的目標絕對是皇位。衡清能夠想象大雍的皇位若是落在祁國的皇子手中,大雍也就到頭了。 新帝即位,接著便是大赦天下。其中,大赦的人,還有那個來不及處死的白漠。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的白漠,在大赦之后,便被押往邊疆。他不想離開京城,可是,他也知道,京城中沒有人能救下自己了。 去邊疆的路,有三千里。每一步,都得他自己走。他已經(jīng)不是之前那高高在上的禮部尚書了,他現(xiàn)在只是一個囚犯。 夜色深深,衡清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大半夜他從床上坐起,透過窗戶,看著外面的星空。 “天太亮,睡不著?”容白也醒了?,F(xiàn)在工坊已經(jīng)上正軌了,有了無音的加入,大部分的東西,都不需要容白手工制造。 “不是。” “那就是太吵了?!比莅灼鹕?,走到窗戶前,將窗戶關上。外面的蟲鳴聲頓時小了不少:“外面確實有點吵,關著窗戶,又有點熱。” 容白擦了把汗,夏天到了。容白在這個世界已經(jīng)兩年了,兩年的生活,讓容白覺得,自己嬌氣不少。至少,現(xiàn)在的容白,實在想象不出以前自己怎么能在五十度以上的世界生存的。 喘了口氣,容白打開門出去。 天太熱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