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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衡清看著青年,緩緩開口。 “不過一個教書先生罷了,勞不得李大人這般掛念。”對面的青年,雖然說得話是這個意思,但是,語氣完全不是這般。他的語氣,比衡清還要強勢。 “那不知常山長來找嘉做什么?”衡清開口。 青年身后的云閑笑瞇瞇的看著衡清,然后移開目光,望向枝繁葉茂的榆樹。陽光無法透過榆樹濃密的樹葉,在地上投下一片陰影,三個人,全在這陰影范圍內(nèi)。白色的羽扇緩緩的扇著,也不知道云閑,是真覺得天氣太熱,還是有別的想法。 青年不答話,緩緩脫下斗篷掛在臂彎。 “常山長,如今烈日炎炎,您這一身,是什么意思?”帶著斗篷什么的,在冬天還能解釋成保暖,但是這是夏天,帶著黑色的斗篷,那簡直就是自虐好么? 云閑摸了摸鼻子,穿著斗篷實在太惹眼了??墒?,自家山長,有的時候,真的很幼稚。 “黎發(fā)過誓,一日不報仇,一日不離開白鷺書院?!背@杈従忛_口,語氣毫無波瀾:“所以,就算出了書院,也不敢明目張膽?!?/br> 衡清呆滯的看著常黎,他說的,是他破了誓言吧。難道,披著一個斗篷就能摸去你破除誓言的事實?你這樣自欺欺人,你家里人知道么? 常黎并沒有給衡清多少吐槽的時間,只是盯著衡清:“我知道,你不是一個人。你的妻弟,姑且算是妻弟衛(wèi)玄、千金閣、甚至上一次,轟動京城的墨染,都是你的人?!?/br> 衡清目光慎重了不少。 “我想,不出意外的話,除了那個一擲千金的袁家,京城,不,大雍眾多新晉一兩年的首富,都跟你們有關系吧?!背@璧ǖ拈_口,仿佛他說的不是對方一直以來藏得很深的東西一般。 “你怎么知道這么多?”衡清沉聲問道。 扶在輪椅扶手上的手指不動深色的移到把手下面,將那一個按鈕按下。接著,雙手后移,落在容白之前裝好的機關上。 “其實,這些,黎可以不告訴李大人的。”常黎這一句話,救了他和云閑兩條命,衡清原本要按下去的手停了下來。 “黎說的這些,是黎的投名狀?!背@枘抗庾谱频目粗馇宓难劬Γ骸袄柚?,你手中有足以敵國的財富,也有十分卓越的人才,可是,你們經(jīng)營的時間太短,也沒有足夠的背景。你們沒有的,我都有!” 衡清不言。 常黎也不停頓,繼續(xù)說道:“常家,雖然已經(jīng)沒落了??墒牵退阍贈]落,也依舊有忠于常家的人。只要,你能助常家報仇雪恨,讓常家軍的英靈昭雪,那常黎,愿意效忠于您,萬死不辭?!?/br> 衡清杵著下巴,緩緩開口:“效忠于我?萬死不辭?” “正是!” “你為何認為,我值得你效忠?”衡清問道。 “這個京城,如果還有誰一直將目標放在那個人身邊的,也只有李大人您了。您一直無法確認的東西,黎能幫您確認。”常黎回道。 “常睿誠是誰?”衡清忽然開口。 “家兄常熙,字睿誠,家變之后,棄名。”常黎的聲音很沉重。舍棄名字的常熙,沒有舍棄常家軍的名聲??墒牵@?,沒有舍棄常家賜予的名字,卻舍棄了常家軍的榮耀。 ☆、第四百四十一章 常黎的消息 衡清不知道怎么評價眼前的這個青年。 長嘆一聲,手指移到扶手下面,將解開的保險復位。 常黎目光一凝,目光凝在衡清的手上。衡清的動作,旁人或許不在意,可是,常黎很在意?;蛘哒f,常黎是在意衡清這個人。 “那個是暗器吧。”常黎指著衡清的扶手。 衡清目光一凝。 “黎說過,若是李大人愿意相信黎,黎愿意效忠李大人?!背@枘笸艘徊剑_口說道。 “我如何相信你?”衡清冷笑:“你手中有人,有勢力,甚至還有我所不能了解的情報系統(tǒng)。這樣的你,都沒辦法拉下那個人?” 兩個人,不斷的在試探彼此。 常黎,對衡清的認識,是來自唐瑜。能夠讓唐瑜折服的人,能夠讓唐瑜有能力在京城尋找當初唐家案的證據(jù)的人,怎么可能能力力量比自己小。這個當初剛來京城,在東宮被稱為狼公子的李嘉,不可能僅僅依靠東宮的勢力。 所以,衡清所不知道的是,常黎從一開始就關注他。等到他跟容白認識之后,唐瑜的關注點從衡清,又轉移到溫婉的身上。溫婉是個什么樣的人,常黎也知道,而且,臨江集團的發(fā)家史,也是常黎關注的重點。 臨江集團的發(fā)展,在常黎的眼中,著實有些夢幻。如果不是非常相信常家軍的幸存者,常黎也不敢相信,這個李嘉,身后有這么大的產(chǎn)業(yè)。沒錯,就是大。 這個穿著一般,生活在這樣一個普通院子里的男人,身后的財富,說是富可敵國都不為過。明面上,他們的產(chǎn)業(yè)也就那一點點,可是,那一點點產(chǎn)業(yè),不可能支撐他們這樣大手筆的花錢。要知道,松下書院,可不僅僅只有京城分院這一個分院??! “我的人,都是常家的人,我手中,也沒有多少銀子。但是,人才,我手中確實有一些?!彼哪甓嗟陌槙荷介L,足以讓常黎積攢出足夠多的人才。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衡清完全想不通。 “我要報仇!” “將你手中的力量,獻給陛下,陛下一定會為你報仇的?!焙馇逡琅f在試探。 “您還是不相信我。”常黎長嘆一聲:“您也想報仇吧,那個當初在通州刺殺陛下的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你的仇人。” 衡清凝視著常黎,他好像知道得非常多。 常黎根本不管衡清看自己的目光,自顧自的說下去:“你將你手中明面上的勢力,全部獻給了如今的陛下,可是你的仇呢,還不是要你自己報?”有些激動的常黎,連敬稱都忘記了。 “我相信,你也應該清楚,如今的陛下,真的是能夠讓我們報仇的人么?”常黎冷笑著:“陛下的仁慈真的是仁慈么?陛下真的讓你,做應該做的事情了么?” 衡清陷入了深思。 是的,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陛下就跟以前不一樣了。當初在通州,陛下招攬他,是因為臨江治理過程中自己展現(xiàn)的才能。 可是,到京城之后,陛下宮中的狼公子,則是為他爭位,為他出謀劃策,衡清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有做一件利國利民的好事了。 “我不是離間你和陛下,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