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駿馳的攝政之權;可事成之后,他卻依舊不能親手掌政。這魏國天下,從三叔叔的手中,又落到了二叔叔的手里頭。 不僅如此,他如今已不能生育,此事更令他心如灰死。歷經大起大落、大喜大滅之后,蕭武川竟覺得,那苦苦追求的帝王之權已不再重要了。只要能為父皇報仇,他便滿足了。他現(xiàn)在只想著保重身體,免得熬不過別人,讓毫州王與競陵王白得了歡喜。 叔侄兩談了會兒請封世子之事,蕭駿馳便告辭了。 待出了含章殿,蕭駿馳去臨華宮坐了坐,又以頭疼為借口,命人去請了太醫(yī)來。須發(fā)皆白的老御醫(yī)很快提著小箱來了,見過禮后,便替蕭駿馳診脈。 “王爺?shù)纳碜記]什么大礙?!蹦抢咸t(yī)撫一把胡子,道,“怕是一路上京,沿途勞頓所致,老夫替王爺開一副保養(yǎng)精神的方子,王爺回去好好歇一陣便是了。” “趙太醫(yī),本王還有件事兒要問你?!笔掤E馳收回了手,笑道,“是關于陛下的身體的。” 一聽聞這句話,趙太醫(yī)立刻閉了嘴。許久后,他苦著臉,耷拉著眉毛,道:“這事兒,老夫是說不出的。還請王爺莫要為難老夫?!?/br> 這趙太醫(yī)在西宮中待了許久,最是明白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為了保命,有時候就得做一只老老實實的縮頭烏龜。 “趙太醫(yī),”蕭駿馳的聲音里笑意極明顯,“本王知道你想保重自身。可這審時度勢,也是極重要的。本王既然已回了太延,你以為,接下來……又待如何?” 此言一出,趙太醫(yī)的目光便詭譎起來。 ——接下來會如何? 這競陵王蕭駿馳曾攝政六年,手握大權、翻云覆雨,本就不是個好對付的主。當初他雖被剝了權,可但凡是這西宮里的,誰不知道是蕭駿馳主動拋掉了那攝政之權?要不是攝政王妃當初突然有了身孕,蕭駿馳想帶著她回競陵去,只怕他現(xiàn)在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 他如今回了太延……錯不了!定是要來奪回那些名利了。 一想到從前蕭駿馳的鐵血手腕,趙太醫(yī)便冷汗涔涔而下。一時間,他只覺得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心里矛盾至極。就在此時,他聽到蕭駿馳說:“趙太醫(yī)大可放心,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會有他人知道?!?/br> 頓了頓,蕭駿馳又道:“本王返京時便聽聞,趙太醫(yī)的長孫現(xiàn)在正想入朝,只是苦于無人舉薦。若是不嫌棄,不妨由費思弼費先生來做這舉薦者,何如?” 費思弼!那輔政大臣費思弼? 趙太醫(yī)的心底登時有了計較。 為了這長孫之事,他沒少費腦筋??伤m是太醫(yī),識得不少達官貴人,可因著他趙家到底不是官宦世家,甚少有人愿伸出援手。便是有幫忙的,也被拒了回來。但若是有費思弼舉薦,那便大為不同了。 趙太醫(yī)思慮再三,大著膽子,附到了蕭駿馳耳旁,小聲說起話來。 *** 依照蕭武川的話,姜靈洲回太延,陸皇后是要來見姜靈洲的,可她卻一直沒有出現(xiàn)。直到姜靈洲與蕭駿馳要出西宮時,才有陸皇后身旁的婢女紈扇遲遲來報,說陸皇后身子欠佳,起不來身,不能相送。 “既然皇后娘娘身子不好,那便不必麻煩她了?!苯`洲道。 紈扇應了喏,垂首恭送二人,這才返回陸皇后宮中。與紈扇口中相反,這“身子欠佳”的陸皇后卻并沒有臥病在床,而是打扮地豐容盛飾,面帶悅紅,正高高興興地聽著戲。宮殿里熱熱鬧鬧的,滿是琴梆聲與拉長的唱戲聲。 春光正好,低垂的枝葉下攢著細細的花骨朵兒,嬌嫩鮮妍?;ㄖο伦年懟屎?,也是容光煥發(fā),一副春風得意的模樣。 她又如何能不春風得意呢? 這宮里再無旁人,沒有了太后,也沒有了攝政王妃,她便是這太延最為尊貴的女子。且蕭武川現(xiàn)在臥病在床,宮里頭的事也不管,她又與毫州王交好,自然是風頭無兩。 “這一折唱得好,有賞。”陸皇后笑了一聲,揚起佩著玳瑁甲套的尾指,自如意手中接過一顆剝好的紅果,塞入唇齒間。 “回稟娘娘,競陵王妃已經出宮了?!奔w扇垂頭行至陸之瑤身旁,說道。 “算是她懂事?!标懼幰兄淖藙萦紤辛耍寄块g都是滿意之色,“她現(xiàn)在也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攝政王妃了,不過是個失了勢的女子,哪還配得本宮親自去見她?” 桂姑姑在一旁諂媚附和,笑道:“可不是這個道理?娘娘金嬌玉貴,哪是誰都能見的?” 這話哄得陸之瑤心情極好。她摘下手上一枚金手釧來,放到了桂姑姑的手上。繼而,她對桂姑姑道:“姑姑,一會兒,本宮要那秦郎來唱一嗓子。” 桂姑姑眼珠一轉,小聲問道:“娘娘,可還點從前的曲目?” “是。”陸之瑤撥了下耳下的珠珰,目光落到了戲臺上。一名身穿青衣、身量高大的武旦,正直直望著她。那武旦雖作女裝打扮,因五官佼好,卻并無不合,只讓人覺得英氣斐然、容貌出眾。 陸之瑤望著他,唇角忽而有了一抹笑意。 她在這西宮里,從來都是端莊賢惠的。無論私底下如何嫉妒欲狂、怒火澆心,在嬪妃面前,她都是大方無比的模樣。為了“皇后”的聲名,她行有度、坐有尺,從不曾露出輕浮的表情。像如今這般如少女懷春一般的笑意,無論是誰都不曾見過。 只除了一個人…… 臺上的武旦喝了一聲,又唱起下一行詞來。 *** 毫州王府。 “王爺,費木呼大人求見?!?/br> 聽見侍從稟報之聲時,蕭飛骕正摟著長子蕭翊珩,耐心地教導著他何為三九之數(shù)。聞言,他抬頭,說了聲“傳吧”,便繼續(xù)低頭對著蕭翊珩了。 “珩兒,一會兒與你母妃去玩,可好?”蕭飛骕露出少見的溫柔笑意,道。 可那小孩兒卻不大領情,哭鬧起來:“珩兒要阿娘?!?/br> 蕭翊珩口中的“阿娘”自然不是終日板著臉的王妃何宛清,而是生母側妃平氏。蕭飛骕甚少碰何宛清,何宛清便將怨氣灑到了蕭翊珩身上來。雖不至于克扣他的用度,卻絕非一個良母。 對此,蕭飛骕也是無可奈何。 若想為蕭翊珩請封世子,也只得這一個辦法:讓正妃何宛清養(yǎng)著蕭翊珩。因而,就算何宛清有心薄待蕭翊珩,他也只得假裝沒看到。大不了,回頭再好好補償一番平氏母子。 他對平氏母子還是極為憐愛的。唯一的遺憾,便是蕭翊珩生的不像他,也不像是蕭家的任何一位,而像面貌柔美婉約的平朝云,看上去便是普普通通的漢人長相,沒有一點兒草原來民的風范。 仆婦將蕭翊珩抱了下去,蕭飛骕空出書房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