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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陸棠又咕噥了一句:“總不能連春夢都不讓人做,那生活還有什么樂趣?!?/br>第13章在認識陸棠之前,梵細雪很久沒有冷靜而主動地思考過自己的處境了,他只是被動地活著,被動地承受一切,用盡氣力不至跌墮。他開始懷疑自己有沒有真的談過“戀愛”,愛情中較為陽光的一面如同雪融前的天色,漸漸被霧霾吞噬。但忽然之間,陸棠出現(xiàn)了,他展示了夢的可能性。梵細雪開始主動了解關(guān)于陸棠的一切,陸棠先前嘗試著安排了約會,情調(diào)浪漫的餐廳、海天之際的沙灘、柔和高雅的音樂會,諸如此類,梵細雪總是似笑非笑,不肯給他確定的答案。陸棠很著急,又不敢表現(xiàn):“不知道聰明過人的梵先生有沒有注意到一件事。”“希望更聰明的陸先生能替我解答一下。”“我在用盡渾身解數(shù)討好你。”陸棠笑了,這一瞬間他竟有些靦腆,像所有即將告白而又不確定對方心意的人一樣:“但我不敢太了解你,怕你責(zé)怪我越界,所以我只能準(zhǔn)備這些很常規(guī)的花樣?!?/br>梵細雪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陸棠的神情很有趣,那是一種積極的焦慮:“我也想過不做這些事,免得你覺得我俗氣,又或者不夠體貼??扇绻蛔觯蔡珱]情趣,我怕你覺得我不夠重視我們的關(guān)系。”梵細雪最喜歡陸棠的一點便是他的誠懇,誠懇,且十分具有邏輯性,他談不動還要靠猜的戀愛了。陸棠如此示好,他也要適當(dāng)回禮,盡管二人目前還只是金錢關(guān)系,但這種話說出來陸棠一定會生氣。于是梵細雪選擇為二人斟滿酒杯,以眼神催發(fā)杯中酒更香醇的余味,又以一個吻當(dāng)做軟木塞,將珍釀在唇齒間蕩漾開來。永久封存,親昵得無可取代。“其實我很享受你做的這些事,雖然你覺得很俗,但對我來說還是第一次。”陸棠有點享受有點激動地環(huán)住了主動靠過來的細雪,夸張地挑了挑眉:“那你以前的情人還真糟糕?!?/br>“糟糕的也不止是他們,我也不懂這些花樣,我維持得太勉強了。而你卻做得那么好,讓一切都順理成章。”梵細雪又親了他一下:“話說回來,人是會變的,我現(xiàn)在的愛好和你有關(guān)?!?/br>“是,我知道,你愛好繼續(xù)折磨一顆仰慕你的心?!标懱恼f得可憐兮兮。“不,我偷看你的書?!辫蠹氀┼嬃艘豢诒芯疲⑽?cè)過身,手指輕顫。雖然陸棠說過家中對他沒有禁地,但他這是明示他已經(jīng)登堂入室進了書房,甚至還故意翻閱了陸棠的工作文件。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如此大膽,心中隱約還有一股悲哀的期待,如果陸棠也不是那個對的人,就讓他早點發(fā)現(xiàn)吧。不出所料,陸棠沉默了,沉默中還有些欲說還休的尷尬。梵細雪正要壓抑自己醞釀出一個笑容,讓這一頁揭過,陸棠卻先抱住了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小聲道:“我小時候當(dāng)了兩年‘香蕉人’,中文字一直寫得很……也不是很,就是有點丑……”梵細雪沉默,陸棠心里直打鼓:“你絕對不能嫌棄我。”“細雪?細雪?!”梵細雪忍不住聳動肩頭笑出了聲,險些笑出眼淚:“你不會覺得你在我心里本來是完美的吧?”陸棠一臉受傷,又有點理直氣壯的自戀:“難道不是?”“和太完美的人在一起,我會很有壓力?!?/br>“愛上你,會讓我變得完美,這是你不能拒絕的自然進化。”“謬論,現(xiàn)在就寫一下自己的名字給我看,看你有沒有變得更完美?!?/br>“你真是個難纏的反達爾文主義者。”陸棠挽起袖子,一筆一劃寫了自己的名字,梵細雪有些醉了,他覺得寫得很好,可他還想逗一逗陸棠,故意搖頭。陸棠含笑看著他:“注意看,奇跡要發(fā)生了。”接著陸棠一筆一劃認真寫了三個漢字,鼻尖甚至微微冒汗,像初次登臺表演的雜技演員。梵細雪從沒見過比這更稱得上“浪漫”的事——“梵細雪”三個字寫得漂亮極了,工整的小楷,筆端飽滿盡皆情意。他們在弦月下對飲,月光模糊了陸棠的身影和神情,將他的軀體包裹為一道純粹的光,而這天上之光俯首低眉,閃耀在一點一滴每道筆畫里。不過嘛,太工整了,就像是兒時描畫過的印刷字帖,梵細雪已經(jīng)動容,但不敢露出真情,那種感覺是近鄉(xiāng)情怯,也是屏住呼吸希望拆開禮物前的一秒延長再延長,他知道必定有最好的在等待著他,所以放膽享受拆解絲綢的過程。“提前訓(xùn)練過,可是學(xué)術(shù)作假,陸教授,你為人很不嚴謹?!?/br>“誒呀,被發(fā)現(xiàn)了,梵老師我們能不能私下解決?”陸棠一本正經(jīng),眼神里卻寫滿了浮想聯(lián)翩,梵細雪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他看了紀(jì)氏開發(fā)的藥物相關(guān)報告,陸棠這個充滿心機的人,很可能是故意留給他看的,他沒想到紀(jì)青川一邊發(fā)病還能一邊推進工作到這個進度,頗有點刮目相看。“雖然我這么說可能很不切實際,但我想真正參與到這些事里去?!被粼品搴图o(jì)青川幸運在還有無憂家室,比他們困擾得多的人隨處可見,梵細雪和很多心理醫(yī)生聊過,有時他也想能擁有紀(jì)氏長子那樣的力量,像一道真正的光——黑暗是永不會徹底驅(qū)散的,但至少能為人們引領(lǐng)方向,立下路標(biāo)。“我支持你的一切決定?!标懱膭偵钋榱艘幻?,就又露出本性,眉眼彎彎笑道:“不過嘛,要付出一點點代價?!?/br>梵細雪放下了杯中酒,在月光下一寸寸撫摸陸棠臉頰:“其實我經(jīng)?;嫉没际?,因為你很好,好得像是我在瀕死之際做的一個夢,如果有人來叫醒我,一切都結(jié)束?!?/br>“但現(xiàn)在不會了,因為你實在是好得超出我想象,在夢里我也不敢這樣狂想。”陸棠楞了片刻,而后低頭抱住梵細雪,像是在掩藏通紅的耳尖。梵細雪親吻他英挺的眉目,輕聲道:“陸教授,你的報告通過了?!?/br>第14章陸教授的“實驗結(jié)果”得到優(yōu)秀評價后不久,就開始后悔自己為什么要中美人計。他和紀(jì)青月約定見面,先談一談家屬的私人問題,再來推進工作,但他沒想到細雪那天的表白其實是一種示威,他變得前所未有的堅定,親自前來。盡管陸棠一直緊張地挽著他的手,但梵細雪好像一點也不需要。另一個被嚇到的人是紀(jì)青月,她本來堆了滿臉笑意迎接陸棠,畢竟是二哥犯錯在先,她得確保陸棠不會一怒要血債血償。當(dāng)她看清陸棠身后的人時,先前積攢起的信心瞬間變成了尷尬和恐慌。陸棠手心出汗,紀(jì)青月盯著梵細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