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1
激動,好在父親聽到了動靜,及時趕到。文簡很久沒收到哥哥的消息,聽了母親剛才的話,知道家里竟然有意讓兄弟倆斷了聯(lián)系,很是不解,問及父親。父親看了眼文簡的畫,將其遞到文簡手中,不對他的疑問做出解答,反而說道,“最近你母親夜里休息得不太好,情緒不太穩(wěn)定,你不要惹她生氣。”“那你當(dāng)時畫了什么,才會惹得你母親那么生氣?”單承軒印象中文簡的母親是一個很溫和的女人,每次他跟著爺爺去文家,文簡的母親只要在家,都會親自下廚做些小糕點送到書房,說起話來也是輕聲細(xì)語,是一位很有涵養(yǎng)的女士。他很難想象文簡的母親發(fā)起火來是什么樣子。“沒什么,大概是母親當(dāng)時心情實在不好,才會這樣吧?!眴纬熊幝牫鑫暮啿辉趺聪胩崮欠?,也沒細(xì)問,繼續(xù)聽他說著。====只是接下來的回憶,并不是那么美好,文簡說的時候,單承軒能明顯感覺到他對那段回憶的抗拒。周末作為文家的家庭日,一家人會挑一些活動一起參加,比如去逛藝術(shù)展或者博物館。文簡有些后悔那天在車上和母親發(fā)生爭執(zhí),不然也不會發(fā)生之后的慘劇。那個周末剛好有爺爺相熟的朋友開的畫展,就打算帶上文簡一起去,還讓他帶上了最近畫的作品,希望老友看了能指點一番。父親難得親自開車,文簡和母親坐在后座,偷偷和單承軒發(fā)著信息,大概是臉上的表情出賣了他,母親從側(cè)窗的倒影中看到了他臉上的笑意。“你在和誰聯(lián)系?你哥?”文簡本就還在為畫的事情和母親鬧別扭,話沒過腦,就說道,“我怎么就不能和我哥聯(lián)系了?你憑什么不讓他回來?”爺爺聽了他們莫名其妙的話,不解道,“什么叫不讓你哥回來?他不是說在實習(xí)嗎?”“父親,沒有的事,別聽他胡說?!备赣H皺著眉朝后看了眼,讓文簡別說了。文簡卻沒看到父親對他使的眼色,“我沒胡說,那天晚上我明明聽到,是母親不愿讓哥哥回來。”“在他改好之前,我絕對不會同意你們倆見面?!?/br>“哥哥有什么錯需要改?他不就是喜歡上了一個你覺得不應(yīng)該喜歡的人嗎?”文簡只能從那天父母的爭吵出推出了這個結(jié)論,不禁為他哥鳴不平。而母親卻像是聽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話,竟第一次動手打了他。文簡的左臉一陣麻痛,剎那間腫了起來,嘴上卻還在犟,“以后哥哥不想回家,就都怪你,他都好久沒聯(lián)系我了。”“閉嘴!怎么和你母親說話的?”父親情緒一激動,經(jīng)過減震帶都沒減速,車身一陣強(qiáng)烈震動。“你給我專心開車,小簡,和爺爺說,到底怎么回事?!贝藭r車內(nèi)大概只剩下爺爺是情緒和緩的了。文簡沒說話,車內(nèi)一時沒了聲響。母親長嘆一口氣,側(cè)過身子,撫摸著文簡的臉,她剛才用了不小的勁,小兒子臉上的五指印很明顯。“mama也很想你哥哥,”母親的語氣突然恢復(fù)了平日的溫柔,文簡還有些不適,扭著頭不想理她。“可他不僅愛上了同性,”母親頓了頓,湊到他耳邊,還未開口,文簡卻像被刺激到了什么,高聲道,“同性婚姻都合法多少年了,我也喜歡男人,你是不是連我都要趕走?!”“文廷教你的,對不對?!我就說他養(yǎng)不熟,還帶壞你!”“住口!”爺爺終于聽不下去了,“在孩子面前說的什么話!”“父親,阿初最近情緒不太穩(wěn)定,您別和她一般見識。”“根本不關(guān)我哥的事,”文簡的脾氣卻上來了,說著抓住了放在手邊的畫稿,不停用話刺激著他母親,示威道,“我喜歡男人就是天生的,而且明天我還要去向他表白?!?/br>母親看到他的動作,一把奪過他手中的畫稿,抬手就要撕,“你還敢畫他,你怎么能喜歡他?!”這次文簡沒讓母親得逞,搶過自己的畫,“我就要畫他,你撕一萬遍也沒”話沒說完,嘭——是什么東西裝上車身的聲音,猛烈的急剎車讓他身子往前沖去,緊接著他就被母親摟在了懷里,還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事后回憶車禍發(fā)生時的場景,文簡只記得陷入昏迷前,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母親的血已經(jīng)和他的血交融在一起,在他的臉上流淌,他從來不知道鮮血能夠那么炙熱,那么源源不斷。“如果不是我和母親的爭吵,讓父親分了心,那輛失控的貨車,不會撞到我們,他們也不會”說到這兒,文簡再也說不下去,他的身子已經(jīng)有些發(fā)抖,雙手緊緊捏著手中的杯子,坐他對面的人一下子握住了他的手,讓他放松下來。單承軒聽完他的敘述,雖然心里仍然疑點重重,卻不忍心再繼續(xù)發(fā)問。文簡隨即松開他的手,“所以,你懂了嗎?”單承軒透過玻璃看到店門口站著的人,覺得還需要向那個人求證一些東西,對文簡說道,“那你能給我最后幾天時間考慮嗎?”=====22)單承軒平時私下里是不屑于和文廷見面的,但為了文簡,他必須搞清楚一些事。文廷對于他的約見也不意外,兩人不約而同地避開了文簡,打得是同一個主意。到了約定地點,發(fā)現(xiàn)文廷身邊還跟了個女人。"這是姚蘇,小簡的心理醫(yī)生。"單承軒不解,文廷卻繼續(xù)說道,"她來和你談吧。"姚蘇就把文簡來找她做催眠的事簡單敘述了一下。"他說,他想忘了你。為此才找了姚蘇給他做催眠。""不可能!"說話的人是文廷,單承軒下意識反駁。"你忘了那次了嗎?那個時候小簡的心理就出了問題。車禍之后,他就一直沒走出來,無論我怎么開解他,他都不接受,為了不讓他繼續(xù)受折磨,我就同意了他找姚蘇的事。"單承軒知道他說的是十八歲那年,自己曾孤身來D國找文簡,只是見到的卻是兄弟倆其樂融融的樣子。文簡見了他,還讓他別再找來了。當(dāng)時的自己是怎么做的,感情和自尊心受挫,心灰意冷地回國,并沒有發(fā)現(xiàn)文簡的異常。"可如果真要追究起來,我倒是覺得你更應(yīng)該出來承擔(dān)責(zé)任。畢竟讓你母親情緒反常的人是你。"文廷卻一臉驚訝,直覺文簡瞞了他什么,他從未追問過文簡車禍發(fā)生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怕讓他再次回想起那段灰暗的回憶。"咳咳"姚蘇輕輕咳了兩聲,看著他們來劍拔弩張的架勢,不禁說道,"兩位,其實我在幫小簡做記憶疏導(dǎo)的時候,有過很多疑問,希望你們可以給我解答,這樣也能更好地幫助小簡。"兩人聽了,沉默幾秒,后又陸續(xù)回答姚蘇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