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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問題。姚蘇其實沒有問什么犀利的問題,只問了二人還是否記得那年車禍發(fā)生前各自的動向。"母親發(fā)現(xiàn)了,我只能一直呆在帝都。""我明白了。"姚蘇心里已經(jīng)拼湊出了答案,也不再追問什么。當年文簡的母親應該是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文廷對文簡的感情,而文簡又剛好和單承軒情愫暗生,陰差陽錯之下,文簡母親誤會了,才會導致之后悲劇的發(fā)生。而文簡又將車禍的原因歸結于自身,連他對單承軒的感情也成了這一切的原罪,才會有后來自愿參加姚蘇導師的項目來忘卻這段感情的事。姚蘇不知道該說文簡傻還是該同情坐在自己對面的單承軒,但她覺得自己身為文簡的朋友,該做些什么。文廷回答完她的問題就一直沉默著,似乎沉浸在自我的思緒中。而單承軒則一臉恍然大悟,仿佛明白了什么,起身就要走。"單先生!"單承軒回頭看了眼這位叫住自己的心理醫(yī)生,一臉不耐煩,剛才文廷的回答讓他想明白了文簡之前話里保留的東西,他想,該給各自一個痛快了。"單先生,您先等一等。"姚蘇耐心極好,"不知道您明天是否有時間去附近的一個小城。"單承軒一臉疑問,姚蘇繼續(xù)說道,"最近小簡的心理治療一直沒有進展,他明天剛好沒有行程安排,我想帶他去那個小城逛逛。我不太放心讓他開車,不知您是否有興趣一起來。"===============雖然單承軒沒有當即給出回答,但第二天姚蘇還是在約定的時間看到了他。文簡沒來得及有所反應,就被姚蘇帶上了車,而單承軒也自然而然地扮演起了司機的角色。一路上只有姚蘇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文簡聊天,兩人的話題是當年在D國的留學生活。單承軒只聽著后座兩人的對話,到了目的地后,也是一言不發(fā)。其實不難發(fā)現(xiàn),姚蘇對這個小城很熟悉,帶著兩人逛了逛名人故居和城市花園,然后帶著兩人來到了一家畫廊,文簡意識到她"早有預謀",但臨到門口,又不能說不進去。就在他猶豫之時,姚蘇已經(jīng)強行挽上他的手,將他拉進了門。單承軒其實不太懂畫,只是當年為了文簡,也算專門去了解過,耳濡目染了一些,倒也知道個幾個知名流派,幾個知名畫家。這家畫廊主推當代藝術,除了一些已有名氣的畫家之外,一些不知名畫家的作品也會入選到他們的家的特殊展覽處。逛了一會兒,姚蘇借故去洗手間,只留下文簡和單承軒兩人。兩人都沒說話,自顧自看著不同的畫作,等走到一處時,文簡卻一下子怔住了,心想,原來擔心的事,在這兒等著呢。相比與其他的畫作,這幅畫的筆法就略顯稚嫩了,為何會引起文簡的注意。單承軒順著他的目光,朝那副油畫看去。等他看清,只覺得自己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畫上不是其他人,正是他和文簡。這幅畫看似是一幅風景畫,主體是皎潔月光下,一片朦朧的文家宅子,只是畫上的兩人正是這幅畫的點睛之筆。兩人一起坐在墻沿上,晃悠著腿,像是在賞月。沒看錯的話,兩人的手是緊緊相連的。雖然畫得寫意,兩人都面容模糊,但他還是認了出來。右側(cè)的銘牌上寫著畫家的名字是Wen,而單承軒在畫的邊角處找到了小小的鉛筆落款,竟然是"單承軒"三個字。文簡一直跟著他爺爺學水墨畫,單承軒記得他有段時間突然開始研究起油畫來,連著單承軒都開始關注起這方面的東西。可過了段時間,也不見他有動過筆,單承軒也從未見過這幅畫。聯(lián)想到文簡之前說的,單承軒心中已經(jīng)有了猜測,只是嘴上還是問道,"這…是你什么時候畫的?""留學的時候畫的。"想到時間不對,單承軒又試探地問,"之前那張呢?"文簡不疑有他,沒多想就說道,"車禍的時候毀了。"那幅畫上畫的竟然不是文廷!單承軒心中的所有謎團都解開了。看到他的神色,文簡才明白自己被詐了。自己私心隱瞞的秘密一下子就曝光在了他面前,文簡的臉色瞬間有些不自然。單承軒這邊卻不依不饒,"你之前說要表白的人也是我,對不對?""以前畫的,你別多想。"文簡的理由明顯不能說服身邊這個人,"你愛的人一直是我,還讓我別多想?!"文簡現(xiàn)在看到這幅畫就會想到母親滿身是血的樣子,不想再多看一眼,單承軒還想說什么,好在姚蘇回來了,身后還跟著一個高大的外國男人。姚蘇帶兩人來的正是她姨父的畫廊,而眼前的這幅畫,正是她給文簡催眠時設置的"鑰匙",她覺得這幅畫正是文簡現(xiàn)在心理郁結的癥結所在,這次也是想給文簡和單承軒創(chuàng)造一次契機。"這位是我姨父,也是這個畫廊的主人。"姚蘇介紹著。單承軒和他友好問候之后,卻指了指眼前的話,直接用英語說想買下這幅畫。畫廊主人雖然長著歐洲人的臉,中文卻很好,"先生,不好意思,這幅畫是非賣品,是Sue之前放在我家的。是我怕它蒙塵,才擅自拿了過來。我想畫家本人應該是不會同意將這幅畫賣出去的。"姚蘇見文簡和他之間的氣氛似乎不像她想的那樣有所好轉(zhuǎn),文簡的臉色也不太好,怕刺激療法刺激過度了,忙說,"單先生,這幅畫我還要歸還畫家本人。您可以看看其他的,也許會有新的收獲。"看她出來打圓場,單承軒也不堅持,眼睛卻看向近在咫尺的"畫家"本人。文簡并不理會他,反而說道,"都看完了,我們走吧。我明天還有行程,今天要回去準備。"換做平時他也不會如此失禮,但此時心中實在抗拒,想也沒想,轉(zhuǎn)身就走。姚蘇忙和姨父道別,就追了出去,而單承軒則向畫廊老板要了張名片才跟出去,似乎對這幅畫勢在必得。"小簡!"文簡走得太快,等她追上,姚蘇已經(jīng)有些氣喘吁吁了,"對不起,我不該自作主張。"文簡走到車邊才停下腳步,聽到她道歉,"你不需要向我道歉,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那你為什么要和自己過不去?"單承軒在他身后冷冷地問道。文簡一看是他,就沒繼續(xù)說了。單承軒卻對姚蘇使了個眼神,"姚小姐,今天麻煩你了,下次來H市,我和文簡會招待你。"文簡聽他話里并沒有要帶上姚蘇的意思,開車門的手頓了頓,單承軒卻反而幫他打開了副駕駛的門,"你坐這兒。"姚蘇見了,走過來和文簡擁抱了下,"小簡,今天我就不和你們回去啦。我和姨父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