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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純安抖完,很小心地將外套蓋在那人身上。大酒鬼身形比他偏瘦一些,正正全捂進去,裴純安又仔細替他扯了扯衣角,似乎想將外套再鋪開,生怕對方著了涼。裴純一被酒精鈍化的大腦當機,已經(jīng)不能處理眼前的狀況,愣愣地看著裴先生束手束腳的樣子,不知道他這是在做什么。車一直開到公寓樓下,裴純一還被擠在靠窗一角,整個人豎條條坐著,被迫板得很直。搶了他外套和靠枕的經(jīng)紀人回過頭,在他眼前打了個響指:“回魂了沒有?”裴純一點點頭,擰開水瓶,有點委屈。金主頓了頓,似乎稍稍猶豫了一下,回身扔給了他一把鑰匙。裴純一無端被砸,撿過一看,是一把很普通的備用鑰匙,門牌號1106。他定了定神,往窗外再仔細看了一眼,才發(fā)覺停的不是他家,是個有些陌生的公寓,他沒有來過。裴純一胡亂問:“哥你給我買房了?”裴先生指了指大酒鬼:“沒有,給他買的。你送他上去吧,他醉成這樣,自己是走不了了?!?/br>裴純一小聲道:“可是我也喝醉了啊?!?/br>裴先生微微蹙起了眉:“怎么這么嬌氣?你也沒醉,多喝點水不就代謝完了嗎?”裴純一:“……”那瓶擰了一半的水送到嘴邊,裴純一訥訥地又放了下來,轉到那邊車門,去扶大酒鬼下車。這人看起來個子和他差不多高,裴純一身心俱疲,起先還有些擔心自己架不動他,但對方比他想象中要輕得多,好像只空長了一身骨架,腰上半點贅rou都沒有。裴純安的聲音冷不丁從身后響起:“你手往哪放呢?”正攙著大酒鬼的裴純一手一抖,險些一個趔趄把人摔出去。裴純安快步繞了過來,虛虛地摟了大酒鬼一把,怕他摔了,又順手穩(wěn)了穩(wěn)冷風中顫抖的裴純一,回頭便在他頭上又呼一巴掌:“毛手毛腳的?!?/br>裴純一沒辦法了,攙也不讓攙,這還怎么走?只得道:“我錯了,你來扶他行不行?”聞言,裴純安又不說話了。裴純一如履薄冰地又往前走了一小段,身后人還是很不放心,但也沒有再跟緊上來,只隔著四五步遠的距離,亦步亦隨地盯著。裴純一后背全是冷汗。走到公寓門口,裴先生上前輸了密碼,拉開門讓他們進去,自己卻退了一步,只沖他揚了揚下巴,示意他帶大酒鬼上樓。裴純一吸了吸鼻子,也不敢動,僵硬地撐著醉步走秀的大酒鬼,按住對方肩頭,讓他老老實實待在原地等電梯。一直到進了電梯,裴純一轉過身按樓層,才看見裴純安就一直站在密碼門外,隔著一墻玻璃,雙手插兜,平靜地看著這邊。隔得并不算遠,但裴純一有些輕微的散光,沒能看清對方臉上的神情,電梯門就緩緩合上了。他送完大酒鬼,任務完成,剛才在樓下被冷風吹了一陣的寒意才悄溜溜鉆了上來,裴純一站在對方門口換鞋,忍不住揉揉鼻子,連打了兩個噴嚏。他把鑰匙放在鞋柜上,順手從名片盒里拿了一張。替對方關好門,便靠在走廊上,掏出手機,啪嗒啪嗒給經(jīng)紀人發(fā)短信:“哥我感冒了。”裴純安站在門口,一直注視著電梯顯示上到十一層,才摸出一根煙,剛準備點上,似乎想起什么,又停了動作。他干巴巴叼著一根煙站在門口,站了一會,慢慢地蹲了下來,像一只被遺棄了的小狗。一直到又催起一陣冷風,催出他一個噴嚏后,他才晃過神來,回到了車上。裴純一沒等到回復,便下了樓,車還等在原地,裴純安人卻已經(jīng)不見了。司機給他開了暖氣,裴純一問:“我哥呢?”司機道:“裴先生說有事,先走了?!?/br>裴純一想了想,問:“這邊是城西嗎?”他住城東,東西一趟,就算不堵車,最少也近一個小時,他累得很,明早七點還要趕去片場。司機點頭道:“所以裴先生在劇組附近給您訂了酒店,讓我直接送您過去。”裴純一:“……”手機震了一下,有新消息提示。裴純一劃開,見金主冰冷地關心他:“早點休息,不要耽誤工作。明早五點老陳去接你?!?/br>裴純一握著手機,鼻涕和眼淚都快要流下來了。他低頭發(fā)現(xiàn)手里還握著一張名片,想起是從大酒鬼那拿的,于是舉起來,對著窗外的光看了一眼。“何……祇寧?”3.誰的鞋何祇寧完全不記得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家,他的記憶斷在裴純安出現(xiàn)的那一刻,此后一片空白。他的生物鐘二十年來第一次失靈了。他一覺困到十點,醒來時不知人間幾何,迷迷瞪瞪望了一會天花板,頭昏腦漲,只想賴床。他幾乎是靠著意志力爬起來,發(fā)覺身上胡亂蓋著一條薄毯,是他平日用來墊腳的那條,睡衣整整齊齊擺在床頭,他身上還套著一件皺巴巴的襯衫,隔夜的酒和污穢散發(fā)出難以描述的味道。何祇寧屏住呼吸,飛快解了一排衣扣,盡量不再多想讓自己頭疼的事。但這樣的事還是一件一件被塞進來。何祇寧從西裝外套里摸出手機,一早上睡到自然醒的原因是不知被誰調了飛行模式,所幸只是錯過三四個無關緊要的問候,他邊換衣服邊檢查郵件,一條條點開,又一條條關上,手指停在返回屏幕上,有一點說不出的滋味。他昨夜清醒時候的最后一幕畫面,好像看見了裴純安。但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那里呢?何祇寧皺著一點眉,稍稍一用力去想,宿醉的后遺癥就翻天覆地的疼起來。他想得出神,這么渾渾噩噩地去洗漱,一時忘了調水溫,順手一擰,被撲面的涼水刺了個激靈,這才一下清醒過來。他抬起頭,鏡子里和他對視的人不知是被冷到了還是怎么,眼尾微微泛紅,眼睛睜得很大,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不像話。他給自己做了個點評,匆匆忙忙拿毛巾擦了臉,擦完又不知道該做什么,只好和鏡中人對視著,沉默半晌,伸出一只手指,很不客氣地點了點對方。他想:“何祇寧啊何祇寧,裴純安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那里,你真的一點都猜不到嗎?”他越看越覺得鏡子里大尾巴狼不懷好意,明明十幾個小時前,還是一幅醉得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