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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樣子,現(xiàn)在卻按著嘴唇,原地站著傻笑起來。不過只笑了一會,他就收起了表情,一臉嚴(yán)肅地對著鏡子又點了點,以示警告。他給自己請了一整天的假,將落地窗的遮光簾完全拉開,大字躺回床上,瞇起眼,久違地感受到一點愉悅的心煩意亂。生物鐘亂了還不夠,今天的計劃也得停一停,畢竟是久別重逢的大事。山水有相逢,逢的還是闊別已久的暗戀對象,三月桃花開,躲也躲不開。“太放肆了?!彼?。何祇寧給自己倒了一大杯水,雙手握著,喝得很慢。他一向是拼酒到最后,負(fù)責(zé)給所有人叫車的那一個,昨天倒不是假醉,是當(dāng)真暈得厲害。尹志前段時間談成一筆大型并購,他功不可沒,慶功宴上算輩分下來,也只屬他平輩最多,因此人人都先敬他一杯,他還要替自家肝枯腎衰的老頭子擋擋酒,即便后來老頭子擔(dān)心他,教人偷偷在杯里摻了白水,他卻也已經(jīng)笑得十分條件反射,虛情假意。他前段時間犯腸胃炎,猜到慶功宴上酒水應(yīng)酬來勢洶洶,本是想推了這次,但鬼使神差的,一周前路過一趟茶水間,聽見兩個小員工泡著咖啡摸魚,其中一個道:“聽說Queen周年慶也在這月底,估計是要撞了日期?!?/br>另一個道:“我有個老同學(xué)在Queen跟過一段時間助理,聽說他們老板最喜歡訂NEIL的頂層開趴,這次估計也是NEIL全包。”“那是不是就在我們隔壁?……啊,他家藝人都去的吧?那我會不會見到許熒星?。 绷韨€還蠻沒出息的,話剛停到這里,何祇寧就聽見一聲倒抽的抽氣,然后是咖啡撞倒灑地的痛快聲音。他覺得墻角耳根至此,時機(jī)正好,便起身敲了敲門,輕輕咳了一聲:“現(xiàn)在是上班時間?!?/br>突襲補刀完,何先生便往拐角的洗手間走去了。人五人六的何先生剛轉(zhuǎn)身進(jìn)了廁所,后背便緊緊貼在了墻上,盯著正前方的鏡子,方才云淡風(fēng)輕的一副面孔,此時卻無法與自己雙目相視。他抬起手遮在了眼上,掩住眼底那一點兵荒馬亂的狼狽,沿著墻面慢慢蹲了下來。這個樣子太丟人了,他在進(jìn)來時便在門口掛上了暫停使用的告示。但那有什么辦法呢?他已經(jīng)到了聽見和裴純安相關(guān)的字詞就走不動路的地步。何祇寧想起一些舊事,躺在床上枕著陽光,困倦又襲上來,胃里的不適感好像也淡下去,或者有了更重的心思,讓這點不適顯得無足輕重起來。“今天就到這里吧?!迸峒儼踩嗳嗝夹模抵盖昧饲米烂?。一群連軸轉(zhuǎn)了五六小時的工作人員各自偷偷松一口氣,小心看著這位看不出的臉色,整個攝影棚里氣壓都很低,所有人都壓低了聲音說話。裴純一從沙坑里站起來,兩眼一陣發(fā)黑,扶著旁邊的道具緩了好一會才看得清東西,今天跟著的助理是個很年輕的小姑娘,蹬著一雙高跟鞋,小碎步跑過來,把他的水杯給他,自己在一旁七上八下。今天他只拍一場室內(nèi),卻一直從上午卡過了飯點,狀態(tài)一直很差。分明沒有什么動作戲,但他額角全被冷汗浸透了,為了人設(shè)特意留長的頭發(fā)濕嗒嗒黏在襯衫上,襯衫又黏在身上,整個人好似剛從水里撈起來。裴純安走過來,瞥了一眼助理:“傻站著做什么?去車上拿他的大衣過來。”小姑娘欲哭無淚,覺得自己轉(zhuǎn)正無望,又邁著小碎步跑開了。她還沒出幾步遠(yuǎn),身后裴純安又叫住了她,扔過一把車鑰匙,道:“去我車上,后座底下有雙球鞋,換了再過來,腳都腫了,以后就少穿一點這么細(xì)的高跟鞋?!?/br>小姑娘一低頭,腳底一直踩得很痛,原來是腳脖子已經(jīng)腫成蘿卜。她之前忙得無暇分心,只隨便揉過兩下,現(xiàn)在握著鑰匙,一時又覺得自己可能不會失業(yè),受寵若驚地噠噠噠跑開了。在一旁吮著吸管的裴純一扁了扁嘴,看著助理跑遠(yuǎn)的背影,問道:“涵意哥今天怎么不來?他不放假吧?”裴純安道:“他去尹志給你拿合同,順便幫我辦一點別的事?!?/br>說罷抬手就在裴純一后腦勺上不輕不重扇了一掌,訓(xùn)道:“你就管不住你這嘴,你以為你昨晚偷偷訂麻小我看不到?還敢藏酒,cc不從花盆里扒出瓶蓋來我都不知道,就你這個胃,一根直腸,進(jìn)什么出什么,你是在折騰誰?”cc是他養(yǎng)的貓。裴純一抱住了頭,委屈道:“你怎么知道我訂麻???誰嘴巴那么大?”裴純安很沒好氣道:“有消費記錄?!?/br>被金主包養(yǎng)的小明星這才想起來,只好伏低做小,繼續(xù)吮`吸管。但過不到半分鐘,又抬起眼,沒頭沒腦問道:“對了,那雙鞋不是涵意哥的嗎?哥你借她穿干嘛?”裴純安正低著頭查看消息,像是沒聽見,好半天才找回問題,頭也沒抬,應(yīng)道:“誰?”裴純一吧唧吧唧嚼管頭,道:“涵意哥啊,他以前不是有雙一模一樣的鞋嗎?后來突然不穿了,我那次在你車上看見才知道,原來到你那里去了。哥你也喜歡那雙聯(lián)名款?我記得是好多年前出的,當(dāng)時全市才幾雙來著,反正我是沒買到,涵意哥還蠻厲害的?!?/br>裴純安也不知聽進(jìn)幾句,隨口回道:“那不是他的,別人放在我這里的?!?/br>裴純一愣住了,想了想,可那就是一雙男鞋,鞋碼也都是對得上號的,他吸管都咬掉了,干巴巴道:“哥你到底藏了幾個男人的東西啊?”裴純安一巴掌又甩到他腦門上去了。他手機(jī)里正好彈出幾條新消息,點開發(fā)件人,是方涵意匯報情況。涵意:純一的合同已經(jīng)拿回來了,尹志那邊的負(fù)責(zé)人姓何,不過那位何先生今天不巧請了病假,是他助手來談的。裴純安握著手機(jī)的手一緊,想,他請什么病假?昨天不是還好好的?是不是回去的路上著了涼?還是胃病又犯了?想想又生出點莫明的火氣來,尹志是沒有人了嗎,怎么讓他一個人喝那么多酒?當(dāng)然,喝醉了之后,好像也不是很糟。裴純安想起昨天的畫面來,身下便有些難以言表的躁動,又十分柳下惠地生生按了下去。他一向控制力很好,畢竟百忍成鋼,但時隔許多年后的初次接觸,沖擊程度還是不容小覷。但除了忍,也沒有別的辦法,他已經(jīng)嘗過教訓(xùn),且那跟頭一直苦到現(xiàn)在。他有些心煩意亂地揉了揉眉心,低頭便瞥見裴純一抱著他小豬佩奇的保溫杯砸吧著嘴在喝玉米汁,不由分說便搶過杯子,咬著管口,替他大口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