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
西么?”熊侶問。觀浮休有些意外地看著他:“宮里自然會比這里好一些。王,你是覺得食物不合口味么?臣以為已經(jīng)很不錯了。”熊侶失望道:“我就知道……哎,這個時代太落后了,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我那個時代。交通四通八達(dá),網(wǎng)絡(luò)購物也很方便,哪里有好吃的,上網(wǎng)查一查便知道了,叫外賣也就一個電話的事兒,好吃的多得不得了,能吃到世界各地的各種美食……”熊侶說起吃的便滔滔不絕,觀浮休靜靜聽著,末了,說:“你的世界,聽上去真不錯。兩千多年之后……實(shí)在太遙遠(yuǎn)了……”熊侶眼前一亮,連忙道:“卜尹,不然咱們一同走吧?你跟我去我的世界,不就能看到了?你既然能將我召喚至此,就能把我還有你都送過去,你說是不是?”觀浮休搖頭:“我召喚你至此不過是場意外,我并沒有能力將你送回。何況我還有許多事情要做,你也有,你不能回去,在我找到王之前,你不能走。”熊侶急道:“什么找到?萬一他已經(jīng)死了呢?萬一他回不來了呢?你怎么找?!”“不會的,王不會有事,你少胡言亂語!”觀浮休的情緒有些激動,然而話一出口,他便意識到自己被左右了情緒,連忙冷靜下來,淡淡道:“你慢慢吃,浮休會盡快將頭發(fā)做好,為你接上。”熊侶有些驚訝有些意外。他以為觀浮休會盼著真楚王死,那樣他便能控制自己,做真正的王。然而,他似乎想錯了。這觀浮休是真的想找王,并無謀反之意。“你有沒有想過,他會在哪里?”“懸崖下是一條河流,不大不小,潘太師派人去找了,沒人找到。我覺得王不在那里?!?/br>“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觀浮休停下手中的動作,沉默一陣,說:“告訴你也無妨。王消失之后,我在郢都做了一次占卜,卦象顯示兇中有吉,有新生之象。卦象很亂,兇是大兇,而那新生之物,我不知該如何解釋。當(dāng)日潘虞兩位大人告訴我,事情緊迫,問我此事能否解決,我將卦象告訴了他們。意識到事情嚴(yán)重,兩位大人去宗廟將先人留下來的卷軸拿了出來,那是歷代楚王一代代傳下來的卷軸,只能在最危急的時候打開。我打開了,上面記載了許多符號,還有圖案。我勉勉強(qiáng)強(qiáng)看懂了一些,便按照圖案做了一次祭祀。那日電閃雷鳴,儀式結(jié)束后,便有一個火球,劃破天際,往丹陽方向而去。”“那個火球,就是我?”熊侶指著自己的鼻子。觀浮休淡淡看了他一眼,說:“恐怕正是?!?/br>“卦象大兇,……意思是你家真楚王兇多吉少了吧?”觀浮休不悅地看向他,說:“少胡說八道?!彼弥砗玫念^發(fā)過來,在熊侶身后慢慢擺弄。熊侶無聊地冒煙,問道:“楚王是個什么樣的人?是不是個只會吃喝玩樂的二世祖?”觀浮休使勁扯了他的頭發(fā),熊侶疼得咧嘴:“你輕點(diǎn)輕點(diǎn),我現(xiàn)在可是王,放尊重點(diǎn)!”“王無論是學(xué)識見識還是武力,都強(qiáng)過你百倍?!?/br>熊侶意外道:“不能吧?怎么可能?”“浮休也覺得不可能。王明明英明睿智,將來必定大有作為,卻突然消失,換成了你……”熊侶怒道:“哎,別一副看不起人的樣子好么?我雖是生活白癡,但學(xué)習(xí)上好歹是個優(yōu)等生??!”“何謂‘優(yōu)等生?’”“咳咳,就是讀書讀得出類拔萃的那類。”觀浮休一副這有什么了不起的表情,令熊侶更是窩火。他道:“我看過一些關(guān)于楚國的書,莊王即位后三年不理朝政,這是真的吧?如果是真的,他哪里英明睿智了?”觀浮休慢條斯理地弄著熊侶的頭發(fā),說:“那是做給別人看的,帝王之術(shù),你不明白?!?/br>熊侶雙手環(huán)抱胸前,重重地“哼”了一聲,無比郁悶。不過看來,這楚王的確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屬無能之輩,恐怕是個深藏不露厚積薄發(fā)的,或許比他要優(yōu)秀。他還以為楚國的未來要靠他拯救,看來是想多了,他穿越到這里替代莊王,不過是意外罷了,歷史的車輪并不是非他不可。不過,他并不想就這樣認(rèn)輸,他好歹是兩千多年之后的人,對歷史進(jìn)程有一定的了解,知道楚國未來的大概走向。光憑著這一點(diǎn),他就占了不少先機(jī)。“唉,觀浮休,我可告訴你了,別瞧不起我,我怎么說也是未來的人,知道很多你們這個時代不知道的事情,你就這么肯定,我比不過你的王?”“你們是不同性格的人,我希望你越來越像他,回郢都后別在別人面前露出馬腳,如此而已?!?/br>熊侶憤憤看向窗外,影子站在庭中,看起來很寂寞。他的頭發(fā)短了一截,不過關(guān)系不大,反正他不會輕易出現(xiàn)在人前,頭發(fā)短一些長一些一點(diǎn)關(guān)系也沒有。觀浮休在他身后忙了快兩個鐘頭,才將他的頭發(fā)弄好。熊侶在銅盆里照了照,還挺像那么回事。他要用手去摸,觀浮休立馬制止道:“別動,我替你將頭發(fā)束起來,然后你便不要再去弄它?!?/br>熊侶悻悻收回手,哦了一聲,坐回原處。“今后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一根繩上的螞蚱。請王回宮之后,也不要輕易忘了這一點(diǎn)。浮休會告訴王,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明白么?”觀浮休的臉就在近前,琥珀色的眼眸帶有強(qiáng)烈催眠暗示的意味。熊侶點(diǎn)點(diǎn)頭,說:“我明白,我會聽你的?!?/br>觀浮休不再看他,熊侶才松了一口氣。不聽觀浮休的話會被殺掉,那只能暫且聽他的了。他這是造的什么孽??!☆、【第006回】刺殺國不能一日無君,真楚王已經(jīng)消失好幾天,帶熊侶回楚王宮已迫在眉睫。簡單收拾了一些行李,觀浮休將熊侶帶上馬車,一路疾馳,往郢都而去。馬車剛動,熊侶一個趔趄,差點(diǎn)摔倒。這馬車晃得比碰碰車還厲害,是個人都坐不習(xí)慣。然而看坐在他身邊的觀浮休,像是坐慣了一般,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駕車的是影子,觀浮休說,到了郢都城郊,宮里會有人來接他。路程顛簸,熊侶掌握不了平衡,幾次撞在觀浮休身上。觀浮休轉(zhuǎn)過臉對他笑了笑:“王,你是坐不慣馬車么?”熊侶怒道:“誰坐得慣這個?還不如讓我騎馬!”“王恐怕還不會騎馬吧?”“這個嘛……咳咳……的確沒騎過……”“潘虞兩位大人都盼著我們早些回宮,好穩(wěn)定人心。王,到時候該怎么對潘虞兩位說,想好了么?”“嗯,就說我被人挾持,好不容易逃了出來,恰好被觀卜尹發(fā)現(xiàn)……”“嗯?”觀浮休看著他。熊侶連忙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