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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有的沒的,思緒也理順了,扶起跪著的徒弟,“你不想說出真正原因,為師自不會逼你。我只是氣你此番行事,著實欠考慮,你可想過當(dāng)時我沒下禁言令,任你當(dāng)著全滄涯的面說下去的后果?”“并不是每件事都是你的錯,需要你來擔(dān)責(zé)任,因為你的肩上擔(dān)著滄涯,沒有比這更大的責(zé)任……”他看著已長得比自己還高的徒弟,喟嘆道,“畢竟為師百年之后,滄涯還要交給你?!?/br>洛明川低下頭,誠懇道,“弟子知錯了?!?/br>正陽子擺擺手,“罷了,這件事情你想怎么解決且由你。嫣蕓,你也下去吧?!?/br>年輕人自有年輕人的路。所幸自己還算壽元尚長,能看護(hù)他們一段。***********好巧啊又見面了,我是紙家單蠢分割線************殷璧越最近的日子,就是片刻不停的練劍修行,仿佛后面有什么吃人的猛獸追他一樣。還因為怕被人看出端倪,他一月不曾出門,都是在小院中練劍。原身的劍訣劍招存留在記憶中??墒沁@把劍依然不接受他的真元,不能徹底為他所用,拿在手里與拿著凡鐵沒有區(qū)別。這個事實就像一把懸在他頭上的利劍,壓的他喘息不能。今天他決定另想方法,至少要暫時掩人耳目的方法。正在這時院門被叩響了,話嘮的聲音遙遙傳來,“四師兄,我來看你了四師兄——”殷璧越拎著劍去開門。段崇軒搖著扇子走進(jìn)來,打量了他一番,“師兄這幾日感覺如何?可有哪里不適?可有按時服藥?”是啊是啊,我天天吃藥絲毫不敢放棄治療!面上波瀾不驚的點點頭,“我無礙,不必掛心?!?/br>不過吃藥只是為了讓二師姐和話嘮放寬心,其實什么殺馬特的發(fā)色對他都絲毫沒影響,連心里壓力都沒有。段崇軒欲言又止的看著他,見人沒繼續(xù)說話的意思,摸摸鼻子,沒話找話說,“四師兄練劍呢啊……四師兄劍法精妙,我入門時有幸觀瞻,內(nèi)心撼動,至今不能忘懷……”求你千萬別讓我耍劍給你看!分分鐘露餡的節(jié)奏好么?。?/br>殷璧越不著痕跡的岔開話題,“若說劍法精妙,當(dāng)下滄涯,誰及的上大師兄?”所以讓他給你耍!那日在殿他還覺得奇怪,為什么大師兄一說拿劍,所有人,包括掌門,都是一副‘有話好好說別沖動’的表情。等他看到那個桃木劍匣就想起來了,那把劍是‘春山笑’。劍圣取天外流火、隕星砂、西海沉鐵,請來鑄劍師硯青合力鑄造,將太古神兵‘臨淵’回爐重鑄,變成一對雙劍。歷時三年,劍成之日,滄涯山正值春風(fēng)東度。劍圣幸甚至哉,撫掌大笑。我見青山多嫵媚,青山見我應(yīng)如是。長劍便因此得名‘春山笑’,短劍則取名為‘秋風(fēng)離’。春山笑在君煜手中鎮(zhèn)守滄涯,秋風(fēng)離由劍圣帶著云游四海。若說當(dāng)今世上的神兵,這對雙劍當(dāng)屬第一。殷璧越話音剛落,段崇軒的眼神就亮了起來,臉上寫著‘四師兄求聊天’。顯然,殷璧越并沒有請他進(jìn)去坐坐喝杯茶的意思。但是眼前一花,隨即強忍住扶額的沖動。你用儲物空間裝著桌椅板凳!就是為了隨時找人聊天么!……還有瓜果茶水?什么鬼!!話嘮利落的合扇指凳,“師兄請坐!”殷璧越嘴角微抽。話嘮從善如流的坐下倒茶,“說起大師兄的劍法啊……四師兄,你覺得現(xiàn)在大師兄對上掌門,哪個更有勝算?”……所以你的主業(yè)是滄涯山八卦小報主筆?但他認(rèn)真的想了想,“掌門是大乘境?!?/br>而君煜雖名劍在手,卻是半步大乘。按理說境界上的壓制猶如天塹。但他現(xiàn)在對這個世界的等級差距并沒有深刻認(rèn)識,因此沒有多說話。只知道分為,練氣、伐髓、凝神、破障、小乘、大乘、亞圣、渡劫成圣。每突破一道境界就如跨過一道門檻,愈往上門檻愈高。世間修者到小乘者已是鳳毛麟角,足可開宗立派。大乘境更是屈指可數(shù)。至于六位亞圣,都是足以影響世間格局的大人物。各據(jù)一方,輕易不出世。而問鼎天下的圣人,只有一個。段崇軒道,“境界并不等于戰(zhàn)力,武修??煽缇扯鴳?zhàn),不好論斷。有人說,大師兄雖是半步大乘之境,可是…”殷璧越此時才來了興致,“可是什么?”“可是據(jù)說,大師兄三年前外出游歷,在莽荒山遇上一個大乘期隱世老祖謀他劍。血戰(zhàn)五日,逼得那老祖血遁三千里,大師兄便一路開山劈石追過去,終將那廝斬于劍下……”殷璧越險些變了臉色。以半步大乘對大乘,還將對方逼的無路可逃。著實是可怕的戰(zhàn)力。段崇軒接著道,“不過你也知道,傳言嘛,說不定總有夸張的地方……不過大師兄確實很強,他當(dāng)時沒用‘春山笑’,用的是一把未成名的劍,都能使出那樣的威力?!彼行┻z憾,“說實話,我至今都沒見過大師兄用‘春山笑’,也不知道那劍長什么樣子……”烏金西墜,百里滄涯盡數(shù)籠在沉沉暮色中,遠(yuǎn)處隱隱傳來歸巢倦鴉的哀啼。轉(zhuǎn)眼一壺巴山雀舌就見了底,段崇軒猛然拍桌,“哦對了,說了半天大師兄,他上次說,你什么時候有空了,我們要開會……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明早我們一起去吧?”所以你是現(xiàn)在才想起來還有要開會這種!正!事!么!天色已晚不是你聊到現(xiàn)在的么??!殷璧越無奈點頭道,“好?!?/br>送走了話嘮,殷璧越一人立在院中,夕陽將影子拉的斜長。目之所及,翻涌的云海被殘陽鍍上金光。煙霞瑰麗,美不勝收。他看著手里的劍,手指無意識的摩擦著劍柄。回想著大殿上那把劍的威勢。第10章學(xué)府第二日清晨,終究沒能去開會。因為一只送信的青樞雀落在了殷璧越的院外。紙是薄云箋,墨是徽州沉水墨,字跡是最為端正的臺閣體。‘瀾淵學(xué)府請閣下過府一敘,掃榻相迎。掌院先生敬上?!B用詞也是一板一眼的敬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