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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寧,你掀開這張門,我就當你離開我了。從此咱們一拍兩散,只是上下關系,再無情愛牽涉。你自己再好好想想罷?!?/br>屈方寧胸口起伏,氣息急促,手已經(jīng)攥住了帳門氈邊,顫抖良久,卻未能再掀起一分。御劍目光一動,露出少許笑意:“想好了嗎?”屈方寧五指一緊,咬得嘴里全是血腥氣,腳卻跟磐石似的扎在原地。御劍打個哈欠,自己躺上了床,枕著手臂道:“想清楚了就過來吧?!?/br>屈方寧不尷不尬地在門口僵直許久,才木偶一般走了過去,睡在平日睡慣的地方,背對著他,悶聲不語。冷不防背后伸過兩條手臂,一動就把他收進懷里,接著一個帶著笑的聲音在他冰冷的耳邊響起:“傷好了嗎?”屈方寧忍氣吞聲道:“……好了?!?/br>御劍贊許道:“乖。”強硬地把他翻了過來,壓在了他身上。第32章新都到底心中怨氣未平,情事也不如往昔親密無間。屈方寧通頭通尾就在床上裝死魚,任憑御劍抽頂taonong,一句呻吟也不肯發(fā)出。御劍見他遲遲不射,親了親他柔軟的耳垂:“不喜歡這姿勢?來,換你喜歡的?!弊屗槍χ裁妫ドw伏跪在床上,屁股朝外,自己翻身下了床,摟住了他腰身,重新捅了進去。屈方寧也說不得多喜歡這姿勢,只是御劍身材高大,落地之后,他腰身須盡力上挺,才能吞吐后庭之物。這么往上一抬,每次抽插研磨,莖上rou棱恰好都經(jīng)過他最要命之處,那才是無可抵抗。讓他這么弄了幾十下,縱使心中再不樂意,還是不爭氣地xiele出來。只是身體雖然飄飄欲仙,心口沉悶之感始終揮之不去。二人交歡以來,實以這一次最不快樂。御劍對他的消極抵抗,顯然十分寬容。做了一次,見他立刻躺到了里床,便不再做,只把他攬過去抱在懷里。屈方寧背對著他掙了兩下,低聲道:“我熱?!毙聪氲饺ツ晗奶欤嵌饲闊嶂畷r;有時自己下了晚訓,澡都來不及洗,就跟他滾成一團。御劍抱他出去沖涼時,二人全身上下無一不是汗水直流。此刻想來,居然能跟這個人如此黏膩,簡直不知腦子怎么長的了!御劍笑了一聲,倒也沒戳穿他的謊言,手臂緊了緊,闔上了眼。屈方寧枕他手臂一年有余,如今卻大覺不自在,極力往外靠了靠。御劍身上有股鐵騎血銹的烽火氣息,炙熱渾厚。平日不覺得甚么,此刻卻也不愿意聞到,執(zhí)拗地把頭扭了過去。御劍隔了一刻,才嘆息般睜開眼,注視他道:“寧寧,你非要跟我慪氣么?!?/br>屈方寧回望他一眼,便不再看。御劍吻了吻他嘴唇,低聲道:“小猴子,明天見?!?/br>屈方寧眼眶一熱,緊緊咬住了牙關。這一夜片刻未曾闔眼,天微微擦亮,便撥開他手臂,自顧出帳去了。御劍對他的脾性倒也知之一二,卻沒想到這一次如此綿長難解。眼見五月將盡,屈方寧仍是每日早出夜歸,埋頭苦訓,以致整支小隊軍容端肅,風氣為之一新。在御劍面前,則完全變了一個模樣,既不撒嬌黏人,也不撒潑使性,連上床都沒甚么熱情。雖然也有喘息、也會臉頰緋紅,但主動投懷送抱,卻是一次也沒有了。他原本是個活潑好動的性子,平日入睡之前、醒來之后,總要纏著御劍跟他說話。現(xiàn)在卻是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沉默得像個啞巴。御劍也不加勸哄,完全就是聽之任之。屈方寧氣悶更甚,一天天越發(fā)啞得厲害。一夜御劍與人商談西涼遺民安置之事,報告之人見識甚淺,說得錯漏百出。御劍見屈方寧在旁暗暗皺眉,有意道:“屈隊長有什么建議,不妨說來聽聽。”屈方寧在帳門口枯坐了半個時辰,胸口恚悶已達極點,聞言眼珠澀然一動,壓抑道:“屬下不敢說?!?/br>不敢二字出口,忽然不可抑止,嘶聲道:“屬下是甚么身份,豈敢在您面前夸夸其談?只怕一個失言,又觸犯了甚么法規(guī)軍紀,這一次直接亂棍打死,一了百了?!?/br>御劍眉心重重一蹙,周身氣息漸漸陰沉,手上羊皮卷緩緩攥緊,斗然往來人腳下狠狠一摜,悶聲響徹大帳。那人只是一名副統(tǒng)領,何曾見過主帥發(fā)火,嚇得面色赤青,哆哆嗦嗦,魂不附體地退了出去。屈方寧也是頭一遭見他動怒,駭?shù)眯目谝宦椋瑤缀蹙拖胩映鰩と?,卻不敢挪步。帳中氛圍森冷如冰,明明是五月夏初天氣,屈方寧卻只覺身上單衣太薄,不覺抱緊了手臂。半晌,御劍才語氣淡漠地開口:“你回去罷?!?/br>屈方寧如蒙大赦,立刻疾奔出帳。出門長長吐了口氣,這才覺出不對來:“挨打的是我,受委屈的也是我,他憑什么給我臉色看?”二人自此陷入冷戰(zhàn),平常相見了,也沒有只言片語,連目光都不相對。屈方寧頂著這一口氣,頭幾天怒氣沖沖,滿腦子只是想:他要是來找我,我不拘抓個甚么,就往他臉上摔過去!隨他說多少好聽的話!……大不了這條路不走了!可惜時光過隙,始作俑者始終不來。非但不來,更沒有一個正眼,連最平常的交往都沒有了。屈方寧虛張聲勢地驕傲了幾天,見御劍毫無和好之意,不禁有點兒慌,尋思著故國危矣,敵軍頭子要是來示好,也只好半推半就、順水推舟地原諒他算了。小不忍,則亂大謀……然而六月都過去了一半,預想中的示好始終沒有來。二人之間的異狀,連小亭郁都聽聞了,同他打趣道:“你跟御劍將軍怎么了?快去服個軟罷,他心情不好,我們在國會也跟著遭殃。新來的書記官,連著兩次都給他嚇哭了?!?/br>屈方寧背靠他輪椅木輪,把玩著他新制的環(huán)形連弩,聞言自嘲道:“我有什么本領跟他吵架?打得我半死不活,還威脅我不準提,不然就把我扔到連云山下。呸!扔就扔啊!我又不怕!”指向鬼城主帳方向,惡狠狠一按機關??此а狼旋X的德性,多半是把那位心情不好的大爺當成了活靶。小亭郁笑道:“方寧,你一說到御劍將軍,語氣比平時小著好幾歲?!苯舆^他手中連弩,一邊示范,一邊隨口道:“將軍對你一向嚴格,那也怪不得。要是換了我,絕不會動你一根手指,更不會跟你生氣。”說者無意,屈方寧心中卻是一動。旋即想到:“要是去了西軍,就更動搖不了他一分一毫了。”沒奈何,只得喪氣地回去了。當日軍中傳令,命離火部三千常備軍整飭行裝,翌日清晨,隨主帥前往雅爾都城。雅爾都城遠在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