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
書迷正在閱讀:誓死相隨(H)、冬風(fēng)漸越春意暖、摯友、夜惑(H)、(快穿)女配逆襲的99種路線、Lithium Flower、這種幸福我不要、洄游+完蛋、(綜同人)穿越路西菲爾、致命誘惑(H)
,就大手一揮,放任自流了,反正也就是個幾歲大的娃娃,估摸著掀不起什么浪子。 結(jié)果,又過了幾天,繁星再來時,捧著厚厚一塌資料,臉上的表情十分古怪,亓司羽聽完陳訴后,也不比她好多少——原來,沈玉竹不僅將事情都調(diào)查清楚了,而且,還真的幫蘇長安的娘洗清了罪名。 亓司羽捂著額頭琢磨半晌,最后不得不承認(rèn)這孩子聰明過了頭,“要不,你們再派個護(hù)衛(wèi)去聽風(fēng)閣走一趟?” 她說得自己都不太好意思,繁星卻認(rèn)真的想了想,點頭應(yīng)下了。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亓司羽都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蘇家的事她原本是不想摻和的,如今卻被她撿的小尾巴給解決了,仔細(xì)想想,還是覺得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尤其是,搞定這一切的還是個娃娃,她不得不懷疑,這娃娃是不是還有什么非凡的來歷了。 與此同時,悄悄回來的沈玉竹正風(fēng)塵仆仆進(jìn)屋,白凈的臉上少了從前的飛揚(yáng)跋扈,帶上了些許憔悴。沈落梅看得心疼,又是噓寒問暖又是添茶倒水,等沈玉竹吃飽喝足后她才開口問道,“如何?” 沈玉竹嘆口氣,起身又檢查了一遍門窗,確定沒有問題,才壓低聲音,道:“這事兒……還跟那和尚有些關(guān)系。” 沈落梅吃了一驚,沈玉竹連忙拍拍她,“不是壞事,和尚生平只做過一件壞事,便已經(jīng)得到應(yīng)有的報應(yīng)了,”說著,意味深長看一眼沈落梅,黯然嘆息一聲,才繼續(xù)道,“你先聽我說……” 故事還要從十六年前說起,蘇家大夫人十月懷胎,生產(chǎn)時遇上天雷滾滾,蘇家多處院落走水,大夫人又難產(chǎn),小丫鬟去拿藥時竟誤把旁姨娘小產(chǎn)后惡露不盡的藥給了大夫人,后來……大夫人失血過多,紅事就此變成了白事。 蘇小姐落地就沒了娘,過路的瞎眼道士說她是天煞孤星,會克死所有親人,蘇府老爺想是被嚇到了,將剛出生的蘇小姐放進(jìn)木盆,扔進(jìn)了河里,不成想,幾日后就有柴夫扛著木盆將人送了回來。 蘇老爺惴惴不安,狠下心將蘇小姐又送去了莊子上,沒出幾個月,莊子發(fā)了時疫,姍姍來遲的大夫只帶回了一個康健的女嬰。 蘇老爺嚇得半死,想將這女嬰直接摔死,可到底是骨rou至親,在蘇小姐奶娘的哀求下,終是將人留了下來。 “奶娘便抱著這孩子三跪九叩求到和尚名下,當(dāng)時和尚在大昌縣極富盛名,他給蘇小姐做了七七四十九天法事,這才勉強(qiáng)壓住了她的煞氣。”沈玉竹神色沉重。 沈落梅啞著嗓子低語,再次問了一開始的問題:“就是那個和尚?” 沈玉竹點頭,又道:“后來,蘇府深宅中破舊的老院和皺皺巴巴的奶娘……就成了蘇小姐的全部?!?/br> “她真可憐!” “是挺可憐的,可就是這境況也沒能長久,蘇小姐五歲時,帶著她的奶娘就去世了,奶娘無兒無女,將所有積蓄都留給了她……” 沈落梅端茶的手抖了抖,幾滴茶水潑在手指上,她也兀自不覺。 沈玉竹只得從她手中將茶杯拿了過去,生怕她不小心打碎了杯子,他好不容易從亓司羽那邊賺來的銀子不能這樣賠出去。 “蘇小姐實在太小,許多事不懂,奶娘走后沒多久她就把那點錢用光了,好在奶娘有先見之明,給她留了不少衣裳,吃的就沒辦法了……蘇府的老人說,那幾年廚房里常常丟東西,蘇老爺知道后,氣得不行,可連奶娘都被克死了,誰還敢靠近那院子……闔府上下只當(dāng)沒有這么一個人……” “要不我不說了?”沈玉竹伸手撫平沈落梅緊蹙的秀眉,實在見不得她這般揪心的樣子。 沈落梅卻固執(zhí)的搖頭,抿著唇示意他繼續(xù)。 沈玉竹只好遞了塊糖糕給她,故作輕松繼續(xù)說:“蘇小姐就這么磕磕絆絆活著,與蘇家人也算相安無事,直到她九歲那年,蘇老爺突然因病暴斃……” “蘇老爺死后,旁姨娘掌了家,興許是出于害怕,也或者是受人蠱惑……將蘇家唯一的嫡女以災(zāi)星之名,送上了火刑架,后來據(jù)說有仙人降世,將奄奄一息的蘇小姐帶走了?!?/br> 沈落梅的心都揪在了一起,顫著嗓子問:“蘇小姐,就是羽jiejie嗎?” 沈玉竹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再之后,蘇府迅速沒落,這些年日子越發(fā)緊巴,旁姨娘便生了消減府中下人的心,蘇家有個老賬房,因著年紀(jì)大沒什么用了,旁姨娘想將人打發(fā)了,老賬房心懷不滿,酒壯慫人膽,便編排了些理由將人告到了衙門?!?/br> 沈落梅眼淚啪啦啪啦往下掉,沈玉竹輕輕抱住她,拍著她的后背,好一會兒,沈落梅才平復(fù)了心緒,抽咽道,“旁姨娘怎么樣了?“ “已經(jīng)被蘇長安接回家了,她雖然沒殺過人,卻差點燒死蘇小姐,這次受些牢獄之災(zāi)也算是報應(yīng)?!?/br> “嗯?!?/br> —— 這夜的夢境換了場景。 亓司羽第一次夢見了熟悉又陌生的小院兒,院中有株從未修剪過枝椏長勢張狂的老桑樹,桑樹上兩只蟬兒熱情澎湃、歇斯底里,誓要爭個你死我活般吵個沒完,小司羽被吵醒了,拾了根竹竿沖出去打它們。 奶娘就撅著屁股,蹲在桑樹后面,小司羽打完蟬湊過去看,原來,她正在那里掏墻,一邊掏嘴里還念叨著什么,小司羽湊近了,才聽清,“給我小姑娘掏個門,以后我不在了,她也能自己出去找食?!?/br> 她嗓音粗啞,皺皺巴巴的臉上滿滿都是慈愛,晶瑩的汗珠一顆一顆往下滑,打在干燥的泥土上,一雙蒼老的手已經(jīng)有好幾處磨破了,她卻渾然不覺,只更加用力的挖著。 小司羽站在藍(lán)天白云下淚如泉涌,她很想沖上去抱一抱她,腳下卻生了根似得,無法挪動。 是??!她越長越大,體質(zhì)就越來越可怕,打十二歲以后,就再未與人擁抱過。 渴望、焦慮、無助,卻只有自己獨(dú)自品味。 小司羽茫茫然立在那里,一時不知今夕何夕。 面前的場景漸漸模糊,再清晰時,她已經(jīng)站在蘇家書房外的萱草叢里。 黃色的花兒開成了片,爛漫得占據(jù)了這一院兒的風(fēng)光。 一身深紫色暗紋錦繡長袍,頭戴梅花簪畫著精致妝容的旁姨娘就站在書房內(nèi),她正握著蘇長安的手認(rèn)真地教他寫字,她神情柔和,認(rèn)真的模樣在陽光下就像鍍了一層金,時而蹙眉,時而展顏,讓人移不開眼…… 第八章 亓司羽醒來時已是天光大亮,有陽光透過窗戶打在臉上,她恍惚了一陣才緩緩起身,吃過早餐,猶豫再三,終究還是偷偷買了香燭紙錢,到城外荒郊,祭拜了一番。 等到香燭燃盡,亓司羽卻仍然坐在大石頭上不想動,她想了一天,除了模模糊糊的身影,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