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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昏沉了起來,裴行庭走回暗處坐了下來。 “此一舉若是能成,還能牽制住一段時間?!?/br> “不錯,一個活著的陳述對陳善來說太重要了?!?/br> “且不說兄弟情,單陳述這個人就是不可多得的猛將,陳述之于陳善就是一柄最鋒利得用的刀。他舍不得丟掉這柄刀?!?/br> “你們說陳家這幾兄弟這名字也真有意思,是不是?”屋子里的人聽聲音都不年輕了,有種歷經(jīng)滄桑的沉穩(wěn),“老大陳善,坐擁精兵百萬,謀常人所不敢,這舉動怎的都與善這一字無緣,卻偏偏叫作陳善;老二陳述,百萬軍中難得的猛將,武藝不凡,但論謀論言卻遠非他之武藝所能及,這‘述’字著實與他本人不符;老三陳禮,常年跟隨陳善左右,詭計多端,狡詐多變,與這“禮”字正好相反;老四陳工是個被父兄庇佑的廢物,吃喝嫖賭倒是精通,但是這“工”之一字,卻是丁點都沒看到?!?/br> “陳善不善,陳述不述,陳禮不禮,陳工不工?!庇腥溯p笑了兩聲,拿起手邊的茶盞輕啜了一口,門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還有搭話聲。 “我等回來了,放我等進去復(fù)命?!?/br> 喝茶的人抬了抬下巴,似乎想說什么,但喬環(huán)的聲音先他一步響了起來:“讓他進來?!?/br> 外頭的聲音消失了,門被打開,三個風塵仆仆的男子從外頭走了進來,而后再次關(guān)上了房門。 六個人去,卻只回了三個,折損了一半人??! 喬環(huán)輕咳了兩聲,開口了:“你們這一次……” “喬相爺?!蹦侨齻€風塵仆仆的男子站在屋內(nèi)最亮的地方,沒有動一步,出聲的那個舌頭舔了舔干涸起皮的嘴唇開口了,“陳述死了。” 茶盞落地碎裂的聲音響起,是有人失手不小心打翻了茶盞。 屋內(nèi)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倒抽之聲。 “怎么會這樣?”開口的是裴行庭,他有些不敢置信,“喬相爺不是讓你等別殺陳述么?” “不是我們殺的。”還是那個人開口了,露出了一絲苦笑,“說來也是為了不殺陳述,我等被陳述誘殺了一波,折損的一死一傷,后來便與陳述打起來了……” “你等有四個人,按理說應(yīng)當能制住陳述才是?!?/br> “他有救兵,也是個陰陽術(shù)士?!蹦侨丝嘈α艘宦暎按巳怂剖莻€死士,拼死攔住了我們,為了讓陳述離開?!?/br> “如此啊,”坐著的其中一人開口了,輕輕扣了扣手邊的案幾,“陳善可不是省油的燈,他應(yīng)當早料到,我們會伏擊他這個弟弟,所以將計就計。以陳善之能,會有這一招后手,并不奇怪?!?/br> “那照如此說來,陳述應(yīng)當走了,又怎會死了呢?”還是屋中的人開口問了出來。 “等我們殺了那個陰陽術(shù)士之后,只剩三人了,我三人不敢怠慢,連忙順著陳述離開的方向追去?!蹦侨苏f著舔了舔干涸的嘴唇,繼續(xù)說道,“等我們找到陳述的時候,陳述被人掛在懸崖邊的老松枝上,一枝老松就這樣,”他邊說邊在胸前比劃了一下,“從這里穿胸而過,掛在那里?!?/br> 說罷這些,屋子里便安靜了下來。這樣的死狀,眾人可以想象的到,詭異、古怪又可怕。 難道是陳述自己撞上去的?開什么玩笑! “誰做的?”沉默了半晌,有人開口出聲詢問。 “不知道。”那人搖了搖頭,“我等查過足印,應(yīng)當是一路跟著過來的,但自始至終沒有現(xiàn)身,等到陳述獨自離開,那個人才追了上去,而后就……” “即便受了傷,但這天底下能殺了受傷的陳述的也沒有幾個吧!”其中一人幽幽的開口道,“而且還能知道你們昨晚要對陳述下手的更沒有幾個了吧!” “陳述被阻的消息稍微查一查都知道,那人若是一早便跟在陳述左右,只等你們相爭時動手也不是沒有可能。”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么?”裴行庭搖了搖頭,唇角勾起,眼里卻沒有什么笑意,“但這些都是猜測,知情的陳述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br> “老夫不知道那個人為什么要殺陳述,但是能殺掉陳述的定然是個絕頂?shù)奈淞指呤?,這樣的人,縱觀天下也沒有幾個吧!” “這可不一定。武藝有高低,但殺人,武藝并不是唯一衡量的標準,天時地利人和都要考慮其中?!蔽葜辛硪蝗碎_口道,“而且有句話不是說的好么?亂拳打死老師傅,這也不是不可能的?!?/br> 裴行庭蹙眉:“陳述身經(jīng)百戰(zhàn),作戰(zhàn)經(jīng)驗之豐富遠超常人,亂拳打死老師傅這種事情在陳述身上不太可能發(fā)生吧!” “這可未必。”還是那個人的聲音,他輕笑一聲,“就像我們沒有想到陳述會就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一樣。他這一死,事情就有些不受控制了呀!” 第五百六十九章 議事 “沒有想到陳述會死的不止我們還有陳善,這一次不管陳善還是我們其實都是輸家。”有人放下茶盞,發(fā)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其實還真沒說錯?!?/br> “且先不管是誰殺的陳善,那人這么一動手,一切都亂套了,陳述一死,陳善不起兵,你當他吃素的?”有人冷哼了一聲,“就這么一步,一切都亂套了?!?/br> 便在此時裴行庭再次出聲了:“怎么到現(xiàn)在才回來?我原以為你等天不亮就能回來了?!?/br> 那人嘆了口氣:“路上遇到了陳善的伏擊?!边@時候,屋子里有人注意到說話的男子身后的兩人身上都有血跡,“受了些傷才擺脫了?!?/br> 喬環(huán)有些無奈,眉頭緊蹙,不過還沒忘記安撫他們幾人:“你們先下去歇著養(yǎng)傷吧,此事我等只得另尋他法了?!?/br> 三人應(yīng)了一聲,退了出去,門被拉開,陽光照進來亮了一亮,復(fù)又關(guān)上了,屋子里再次恢復(fù)了原先的昏暗。 “這一動手就像一只手,提前推動了計劃?!蔽葑永锍聊税肷?,再次有人開口了,“罷了,事已至此,這一仗早晚都得打。” “打仗苦的不過是天下百姓。”裴行庭的手搭在茶盞上,轉(zhuǎn)動著茶盞,“真是可憐?!?/br> 有人輕哧一聲:“裴相爺就不必可憐天下蒼生了,就算是我們的計劃里,這一仗也不可避免。” “沒有別的辦法么?” “沒有。除非陳善、前朝余孽,塞外匈奴這些不安定的因素都死了?!?/br> “眼下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庇腥颂Я颂а燮ぃ玖似饋?,“快到上朝的時候了,我等走吧!” “你們就不好奇殺陳述的是誰么?”有人跟著站了起來,口中卻問,顯然對陳述的死還沒有放下?!罢也怀瞿莻€人來,下一次再有什么事,那個人再冒出來橫插一腳,我等謀劃多時,這人如此不按常理出手的舉動難保不惹出什么事情來?!?/br> 裴行庭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