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問褚世清和副飛要不要喝什么。褚世清要了杯橙汁，副飛要了杯水。姚琳點了點頭，看不出來任何異常。

褚世清觀察了她一會兒：“要見他了，有什么想法嗎？”

副飛看了他們倆一眼，沒說話。

“沒什么想法。”姚琳苦笑了一下，“見了面再說吧?！?/br>
她也不知道自己見到許崢會是什么感覺。

“一會兒先去一趟省醫(yī)，接程陽?！?/br>
“他怎么了？”

“不是他，是我媽摔了，腦溢血住院?！瘪沂狼孱D了一下，笑了笑，“現(xiàn)在沒事兒了，就說話還有一點不清楚。程陽是去給筠清送個飯?！?/br>
姚琳的眼神立刻微妙了起來，褚世清笑著搖了搖頭，她也沒再追問，退到門口轉(zhuǎn)身去倒水了。姚琳身材確實很好，不只是瘦，關(guān)鍵還有比例，一條大長腿在褚世清面前晃來晃去。褚世清覺得很好看，賞心悅目的，恨不得多看兩眼。但也只是這樣了。

要是現(xiàn)在就有個大美女衣著暴露坐在他身上蹭來蹭去，他會起反應(yīng)嗎？確實會。但他不會繼續(xù)做下去。

人都是簡單而復(fù)雜的動物。

“想什么呢？”

副飛隨口問了一句，瞟了他一眼，聽著也不是真的關(guān)心他在想什么。褚世清搖了搖頭，覺得自己跟程陽呆久了之后，思維方式都會有所改變。他原來可不會這么“形而上”。就連“形而上”這個詞都還是跟程陽學(xué)的。

褚世清等姚琳換了衣服之后一起出了安檢，他憑著僅有的模糊印象認出了等在外邊的許崢。許崢的樣子讓褚世清沒忍住笑了一下，有點驚訝姚琳竟然會喜歡這樣的。姚琳一直淡淡的，走過去之后說了一句“走吧，先去接程陽”。許崢一直在觀察姚琳的表情，但很沉得住氣，應(yīng)了一聲之后和褚世清打了招呼，態(tài)度算友好卻不熱烈，同時特別自然地順手接過了姚琳的包。

“我聽程陽說了兩句你們的事，但也沒什么機會多說?！痹S崢笑了笑，“這么說的話，我們?nèi)齻€這組合還挺有意思的……”

“都是緣分。”

“是是是，都是緣分?！痹S崢的眼神黯淡了一下，“說去接程陽，他干什么去了？”

褚世清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就多少有點露出自美的本性了。

“他去醫(yī)院給我妹送飯?！?/br>
許崢愣了一下，長長地“哦”了一聲。

結(jié)果這反應(yīng)遭了姚琳的白眼。許崢立刻閉了嘴，沖姚琳討好地笑了笑。

“我跟他也算情敵變——”許崢說到這卡住了，自己也意識到這句話用得有點奇怪，心里想著自己要是再和褚世清變了情人那這關(guān)系就更復(fù)雜了，想想就哆嗦。

姚琳被逗樂了，力氣不大不小地推了許崢一下：“行了吧你。懂得倒是不少?！?/br>
“都是你教的啊?！?/br>
這話讓姚琳想起來了自己的中學(xué)時光。那個時候班里的女生十個里邊得有五個都是腐的。

他們選了劇院附近的一家私房菜，正好吃完之后可以散步走過去。吃飯吃得很愉快，除了程陽和姚琳許崢聊起來高中的事的時候褚世清有點覺得自己多余之外，沒什么不和諧的地方。褚世清努力說服自己在程陽身邊顯多余其實也經(jīng)常發(fā)生，自己一男的沒必要這么凄凄慘慘戚戚的，況且人家三個高中同學(xué)，不聊高中的事還能聊什么。

結(jié)果正這么自我安慰的時候，程陽的手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就放到了褚世清的后背上。

然后上上下下摸了一會兒，褚世清就心花怒放了。

四個人開了一瓶酒，幾杯下肚之后褚世清也就融了進去。許崢還特別認真地敬了他一杯，表示過往的事情一筆勾銷了，自己也只是希望姚琳能幸福。

褚世清心里一激動，就一口干了。

今天晚上因為是程陽叫的局，因此音樂劇票也是程陽買的。四個人裹著自己的大衣走在早已壓實的雪上，呼出一團團白氣。

褚世清耍帥，穿毛呢大衣，慫著個脖子，程陽就把圍巾給他圍上了。褚世清腆著臉，笑得憨傻滿足。

“臥槽！”許崢突然哀嚎了起來，“你倆這虐狗??！日日，我原來怎么不知道你是這樣的人？！”

程陽踢了許崢一腳：“日日你個頭啊，多大的人了?！?/br>
“不叫日日叫什么，日狗？”

“滾?！?/br>
褚世清從程陽身側(cè)探出頭來，忍著笑問許崢：“你們原來都這么叫他？”

許崢正要回答，又被程陽一腳踢在小腿肚上。許崢也不在意，反而一邊笑一邊掃了姚琳一眼，看到姚琳也在笑之后眼神一片溫柔。

因為把圍巾給了褚世清，程陽覺得脖子有點愣，又把衣服拉鏈往上拉了拉。褚世清看見了，二話不說解圍巾，被程陽罵著傻逼給擋了回去。畢竟劇院就在眼前，沒有幾步了。

然后程陽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褚世清幾乎在同時也停住了，皺著眉朝身后看了看。

“我怎么覺得有人叫你？”

“嗯，我也聽見了?！?/br>
黑暗里很快小跑出來一個人。李恒旭又叫了一聲程陽的名字，然后加快朝他們跑了過去。

李恒旭看到褚世清和他脖子上的圍巾之后表情僵了僵，勉強笑了一下。

他看著程陽，看起來有些火氣。

“不是說今天演出嗎?！?/br>
程陽皺了皺眉。許崢和姚琳也湊了過來。姚琳一開始可能在想其他事情，沒注意到三個人間有點奇怪的氣氛，還笑著問了一句：“你今天有演出？”

“沒有?！背剃枎缀趿⒖叹突卮鹆怂?，“我前天買的票，買完就和他們說了。”

結(jié)果李恒旭冷笑了一下。

程陽愣了愣：“你沒收到短信？”

“收到了。微信短信都收到了?！崩詈阈耦D了一下，“但是我沒回你。”

他說完，就上手要拉著程陽走，結(jié)果褚世清好像早有準備一樣眼疾手快擋了下來?；靵y之間李恒旭有一秒想要動手，但他知道自己毫無立場這么做，因此自覺地退后了一步。

許崢則上前了一步，回頭疑問地看著程陽：“這是你樂隊朋友？”

說完之后毫不掩飾地皺著眉看著李恒旭。

“程陽?！崩詈阈褡约汉孟褚灿悬c不知所措，“我們早就說好的，樂隊這種東西能堅持一天就是一天。我家……我家那次出事的時候咱們演出都沒有停，但是這已經(jīng)連著第三個月了你都說沒時間。我知道你春節(jié)假期忙，現(xiàn)在假也放完了，你不能又跳我們的票吧？我知道，一直都是我拖著你們搞這個搞那個。那是因為我知道，如果我不拖著你們，解散之后我們每個人都會后悔的。程陽！我不是非讓你選，可有些時候就是這樣，有些底線一旦妥協(xié)那就什么都沒有了?！?/br>
李恒旭甚至看起來有些痛苦：“他們今天晚上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