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就等你，你來不來。”

他這些話確實有道理，因此程陽動搖了。但是在褚世清看來李恒旭的私心太過明顯，所以他拉了程陽一把。

程陽一下子有些煩。褚世清雖然很怵程陽的這種煩，但他咬了咬牙沒有松手。

許崢在旁邊看了一會兒，突然冷笑了一聲。

“不是，這事情有那么嚴(yán)重嗎？”許崢考慮問題沒有程陽的立場，所以看到的更多是和褚世清一樣的東西，“我來跟你說明一下情況啊。我是程陽高中同學(xué)，工作比較忙，半年了才回來一次，所以想約他吃個飯。如果耽誤你們演出了，那我來道個歉，對不起。但說實話，你們今天不行，可以改天。就像你說的，只要真想堅持，再湊出個時間也那么難，是吧？”

他不爽的是這人對程陽有私心還假公濟私，結(jié)果李恒旭比他脾氣還沖，皺著眉白了他一眼。

“關(guān)你什么事？”

許崢臥槽了一句，上前了一步：“怎么不關(guān)我事了？程陽怎么他媽有你這么慫的朋友——”

話音沒落李恒旭就動手了，上前推了許崢一把。姚琳趕緊去拉許崢，擋在兩個人之間。程陽嘆了口氣，推著李恒旭往前走了一步，確定褚世清聽不見了之后就著拉架順勢在李恒旭耳邊說了句話。

“你冷靜點，恒旭。咱們非要這樣嗎?！?/br>
程陽幾乎是抱著他跟他說的。李恒旭一下子就不動了。

李恒旭整個人僵在了那里，臉上表情也不知道是憤怒還是尷尬還是痛苦。

他安靜了一會兒，程陽早就松開了他退后了一步站著。程陽背后幾米遠的地方，那個飛行員很焦慮的一直往這邊看。

他突然泄氣了，朝褚世清抬了抬下巴：“他能給你什么？我不怕你笑話，我還找人查過他。家庭負擔(dān)那么重，你竟然還上趕著天天往醫(yī)院跑。Gay圈的我也認(rèn)識幾個，哪個不是一開始都想談感情，最后都變成只想解決欲望。你們真指望能有什么結(jié)果？程陽，他不過就是跟你談個戀愛而已。這種人，值得你當(dāng)時不怕死翻圍欄沖跑道嗎？我們雖然都不說，但都覺得你就是心血來潮，總會過去的，因為我們認(rèn)識的程陽不是現(xiàn)在這樣……”

程陽看著李恒旭，覺得很可笑。

“這話他也說過。”

李恒旭皺著眉頭，不說話。

“他跟我說，不想我為了他改變。我當(dāng)時跟他說，人總會變的。沒有人是不會變的?！?/br>
李恒旭看了他一會兒，最后點了點頭：“樂隊你還呆嗎？”

“只要我還能呆的下去?！?/br>
“其實你不需要我們。你有工作，有男朋友，畫畫好，朋友也多——”

程陽搖了搖頭直接打斷了他：“價值不是這么衡量的?！?/br>
李恒旭看著旁邊路上一輛接一輛的車，看著遠處劇院的燈光和海報，就是不想看著程陽。

“我特別沒意思，是吧？”

程陽無話可說。

“臥槽?！?/br>
李恒旭罵了一句，轉(zhuǎn)身走了。程陽看著朋友的背影，心里一方面冷眼嘲笑他，一方面覺得無奈同情他，一方面也有些失落。他感覺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回過頭之后發(fā)現(xiàn)是姚琳，就笑了笑，示意大家趕緊進劇院。

“你沒事吧？”姚琳很溫柔地看著他。

程陽覺得自己有點被安慰了，姚琳這種jiejie模式實在是無法抗拒。他偏開視線去看褚世清。褚世清直愣愣地盯著他。

他本來也只是想跟褚世清談個戀愛而已。

但是一天一天走到現(xiàn)在，幾個月下來，褚世清徹底成了他人生的滑鐵盧。

滑鐵盧也好，兵敗的無奈也帶著甜頭，好過什么都不信不想不認(rèn)可的虛無。

他走過去，拍了拍褚世清的手臂。

“走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