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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 但曾經(jīng)的自己人接二連三地倒戈,令他對眼前這個本就來意不明的人也沒了底氣。 更何況,她確實也盯了那塊玉好一會兒。 他看了她許久,終是道:“我前日便同你說過了,你看到便看到了。我沒開口,沒人敢動你,別一天到晚瞎想。” 她“嗯”了聲,沒再多說什么。 他接道:“日后好生在府里待著,沒事不必出去了?!?/br> 第50章 薛孟交鋒 他說完這話, 目光垂在她頰邊的東珠耳墜上, 眼神隨著耳墜的晃動而飄忽, 好一陣子沒落上實地。 楚懷嬋默了一瞬, 沒再為自己辯解, 安安靜靜地點了下頭。 一次是意外, 總不能次次是巧合,他起了疑心也正常。 他道:“我要去趟靖遠?!?/br> 她抬頭看他一眼, 他眉目隱在冬青釉高足瓶后, 她此前親手插上的佛頂珠斜伸出來一點枝葉, 在他倆之前隔開一道天然屏障。 她目光落在那幾枝帶了頹勢的佛頂珠上, 想勸上幾句,終究沒能開口,一是因為她昨夜看過他的傷,其實是在慢慢愈合的, 她少不得說當場松了口氣。 再者,以她現(xiàn)在的處境來看, 她實在是沒什么底氣再勸他什么。 她靜默了好一會兒, 溫聲問:“馬上走么?” 他點頭,不肯多說。 她抬頭沖他輕輕笑了笑:“那好, 注意身子, 早去早回。” 她嘴角梨渦淺綻, 他淡淡掃了一眼,不大自在地“嗯”了聲。 她笑道:“那我先回去了。” 她轉(zhuǎn)身往外走,路過他身側(cè)時頓住腳, 側(cè)身取出那幾枝佛頂珠。 莖葉上帶起的瓊枝甘露落了幾滴到他手背上,令他莫名覺得一股涼意緩緩從腳底爬起,沿脊骨蔓延而上,爾后遍體生涼。 他目光再度落在她耳畔的東珠耳墜上,黯了一瞬,輕聲問:“怕嗎?” “我還好的?!彼喍檀鹜?,捧了佛頂珠出門。 呆頭呆腦的貓爺還沒鬧明白這兩人怎么方才還鬧出這么大陣勢,這會兒卻又雷聲大雨點小地作罷了,它眼見著它的同類孤零零地走遠了,兇的這位卻還停留在原地,半天沒動一下。霸王眼皮底下,它不敢造次,沒敢重新躺回書案上,只好百無聊賴地在書架上方跳起了回旋舞,順帶再抓壞幾本古籍書脊。 這動靜令孟璟回過神來,他側(cè)頭狠狠瞪了它一眼,卻沒像往常一樣讓扶舟那個廢物來收拾這小崽子,而是徑直轉(zhuǎn)身出了書房,草草收拾了下便出了府。 車駕剛至清遠樓下,便被薛敬儀攔停。 來者不善,他也懶得寒暄,徑直下了馬車,由著薛敬儀引他到一側(cè)茶樓落座。 薛敬儀點的茶是露微,他執(zhí)起茶盞看了眼,點茶師傅技藝不錯,但多匠氣而無匠心,比之楚懷嬋那一手,到底差上許多。 他拿杯蓋將那些不入眼的雪沫乳花盡數(shù)推開去,淺淺啜了一口,便放了盞。 他素來對品茶這種既費時間又無樂趣的事情無甚興趣,甚至偶爾還會懷疑喝茶這種事到底是怎么成為人皆稱道的消磨時光的好法子的,若有手法驚人能入他眼的,偶爾還肯賞光,水平一般的,他則向來是不愿多做表面功夫的。 薛敬儀見他興致不高,命人上了茶具,親自替他煮起了茶。 室內(nèi)靜謐,二人亦安安靜靜地等著清泉煮沸,薛敬儀往窗外看了眼,起了話頭:“近日天氣奇怪,陰晴不定,早間瞧著當是好日頭,這會子又下起了陰雨?!?/br> 孟璟頷首:“天意難測。” “這雨瞧著像是要下大了,不太適合出遠門啊,世子您說是不是?” 孟璟側(cè)頭,透過菱花窗看向窗外,雨幕漸漸細密,他往下看去,青石板大道被雨水淋濕,街沿的青苔郁郁蔥蔥,襯出一片幽微來。 他目光隨著對面酒樓的堂倌移動,直到鼻尖躥入一陣茶香,他才收回目光,淡淡道:“事有輕重緩急,若因陰雨連天便棄之不顧,能成之事大抵得少七八成?!?/br> 薛敬儀正執(zhí)壺洗茶,聲音宛如這雨天一般低沉:“世子昨日命人送來的佳人,鄙人受之有愧,然世子盛情,卻之不恭,故特地前來致謝?!?/br> “致謝倒不必,略盡地主之誼罷了,薛大人要命其為奴為妾自行做主即可,我也摻和不上,不如有話直說?!?/br> 薛敬儀擠出一個笑,淡淡施禮,替他斟了杯新茶:“確實有些事想要請教孟都事,還請您勿要心急,為薛某解惑一二?!?/br> 陰雨飄進來一點,小幾邊沿濕了一片,孟璟目光落在一旁高足瓶里設(shè)的佛頂珠上,倏然笑了笑,點了點頭:“請講。” 他既用了都事這個頭銜,自然是要談公事,他便沒什么好推拒的。 薛敬儀雙手捧杯給他敬了杯茶,說的卻還是私事:“說起來,我和孟都事還算是有幾分九曲十八彎的緣分,尊夫人的兄長,與我同為辛未科的同窗?!?/br> 他自飲了這杯酒,低聲嘆了口氣:“不過去塵兄驚才絕艷,榜眼出身,我乃庶吉士罷了?!?/br> 孟璟掀了掀眼皮,懶散地看了他一眼,緩緩道:“二甲進士出身很是不易了,薛大人不必自謙?!?/br> 薛敬儀笑了笑,方才那股莫名的頹唐情緒一閃而過,接道:“其實我本想拜作您老泰山的門生的,但偏生那一年,因著去塵兄參考,楚閣老為避嫌未主持科考?!?/br> 他并不喜歡這種拐彎抹角打啞謎的說話方式,閑扯了幾句已經(jīng)令他無甚耐心,幾乎是要起身就走了,薛敬儀卻半點不會看人眼色,繼續(xù)絮叨:“要說為何想做楚閣老的門生么,理由不計其數(shù),但最重要的一點是,楚閣老為朝綱鞠躬盡瘁,吾等后輩實難學到一二。” 孟璟剛喝進去的那口茶幾乎要噴出來,跑他面前來拍楚見濡的馬屁,這人腦子怕不是也搭錯了根弦。 “楚閣老當年編著過一本書,名曰,卻非為學之道,而是大談策論,被科舉文人奉為皋臬,次次刊印皆被搶售一空,貧寒子弟多只能手抄?!?/br> 薛敬儀也沒想他能附和兩句,自行接道:“此書一再強調(diào),民為天,經(jīng)略布政,策論行兵,均以安天下為正?!?/br> 孟璟終于正視了他一眼,他著常服,霽青色袍子,竹簪束發(fā),明明一眼看來毫不出挑,卻沒來由地令人覺得,這人并不簡單。 他靜了會兒心神,漫不經(jīng)心地道:“治世經(jīng)國,楚閣老擅長之所在,有所見地不算奇怪,并不值得薛大人特意提上一嘴?!?/br> “薛某今日,”薛敬儀刻意頓了頓,掃了候在屏風后面的扶舟一眼,緩緩接道,“是特地來給孟都事提個醒的?!?/br> “洗耳恭聽?!?/br> “孟都事如今在朝中的位置尷尬,萬壽之日舉朝不理政事,卻以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