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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怪你們。” 俞信衡脖子上的傷口并不小,鮮血汨汨而下,染紅了甬道,亦將碎石生生浸透。 他似乎想說句什么,艱難地抬起頭來,翕動了唇,卻沒能發(fā)出任何聲音。 孟璟早已割斷了他的聲帶,想是壓根便沒想過要聽他的解釋。 “但我不允許,有人背棄都督。” 孟璟最后看了他一眼,手中匕首從他左心房位置貫穿而下,徑直將人釘死在了地上。 東流剛吞了一瓣橘子,一時間忘記了嚼,徑直咽了下去,哽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將手頭剩下的一半一扔,乖乖起身去處理殘局,生怕跑慢了也和這人落得一樣的下場。 他將孟璟從不離身的這把匕首拔.出來,正要去清洗,余光忽然瞥見孟璟左腳動了動,一顆石子朝著他破空而來,他忙蹲下去,委屈道:“停停停,我這次沒做錯什么吧?” 不料這顆石子徑直破空而去,越過曲橋,穿透殘花碎葉,爾后,一聲痛呼從枝葉背后傳來。 東流怔了會兒,也顧不得孟璟的寶貝匕首了,立時蹭出去準備將人揪回來,但他繞過曲橋,怔在原地,嘴巴張開一條縫:“乖乖誒……” 他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隔著遠遠地回頭看了一眼孟璟,只覺著他們這位爺怕不是又要犯頭疼病了,又回頭看向這人,為難地砸吧了下嘴:“少夫人,我說您躲這么遠,看得清什么?。俊?/br> 楚懷嬋委屈巴巴地道:“就是看不清啊……我正準備走近點呢。” 她方才被擊中了太陽xue,這會兒正疼得厲害,懷疑她方才要是當真再走近幾步,那石子就要直接貫穿她整個腦袋了,她揉了揉傷處,不滿地問:“扶舟還活著么?” “???”東流沒明白她這鬼鬼祟祟的行徑和他新?lián)靵淼谋阋说惺裁搓P系。 楚懷嬋卻被他這反應弄得有些迷糊,納悶兒道:“不是在訓他?” 東流搖頭。 她呆住,猶豫了會兒,試探問:“那你主子又平白無故取人性命了?” “您不沒看請嗎?” “是啊,”她抿了下唇,喪氣道,“但我聞到血腥味了啊?!?/br> 東流對她這狗鼻子肅然起敬,但他還不知前天晚上她已親眼目睹過一次這事,不知這到底算撞破了還是沒撞破,只好隔著遠遠地看向孟璟問他的意思,孟璟認出來又是楚懷嬋這不省心的,一腳將俞信衡踹得翻了個轉臉朝下,沖他招了招手。 東流向她做了個請的手勢,走出去兩步,又想起來一事,趕緊問:“您敢看么?”但孟璟都讓把人帶過去了,他也不敢自作主張,只好道:“您要不敢,就閉眼吧?!?/br> 曲橋彎彎繞繞,閉了眼她還不得真被撞成個呆子? 楚懷嬋默默白了他一眼,先他一步向竹林里邊去,路過那具尚且流著溫熱鮮血的尸體時,她果斷避開,踩著竹林里的泥土過來。 雨后泥土尚未干盡,等她到孟璟跟前時,鞋尖已滿是淤泥,她余光忽地瞥到腳下那人方才被孟璟一腳踹翻時掉下來的一枚玉佩,朝中官員佩玉需得依品級擇相應的紋飾,她愣住……又是一位僉書。 她頓時心頭火起,心里竟然生出了幾分偏要雞蛋碰石頭的孤勇,大著膽子訓斥這混賬東西:“孟璟你腦子進水了嗎?一天到晚不惹禍事就不能消停了是不是?不把自個兒腦袋別在腰上就連走路都不會了是不是?” 目瞪口呆的東流:“……親娘誒?!?/br> 還沒來得及開口的孟璟:“???” 孟璟面色不豫地看過來。 四目相對。 瞬間…… 雞蛋破了。 潑婦之魂被重新塞回娘胎了。 天天天天天她居然真的罵了這煞神,還當著旁人的面,還罵得這么難聽…… 她下意識地往后彈了一步,氣焰全消,蔫蔫地低下頭去,半點不敢再看他,趕緊琢磨該怎么彌補這滔天大錯。 旁邊竹林里騰地飛起一只麻雀,速度快到她幾乎她只看到了點剪影便再尋不到蹤跡,似乎是怕被即將燃起的沖天怒火灼傷。 她心虛地東看西看,最后發(fā)現(xiàn)孟璟一直沒出聲,只是就這么靜靜地看著她,似在思慮什么。 她愣了下,意識到他現(xiàn)下最生氣的可能不是她罵了他,而是她怎么又出現(xiàn)在了這種地方,天知道壓根兒就不是她想來的好嗎,還不是因為怕他那臭脾氣把扶舟的小命都折騰沒了,這種破地方八抬大轎請她她還不定愿意來呢。 她抬頭看他,見他眉依舊鎖著,想來還有疑慮,于是指了指階下那段被利刃割斷的一指粗的繩子,試探問:“能不能換細點的?” 她嘗試同他講道理:“看在我也不是故意偷看的份上,行行好?” 孟璟失笑,總算出了聲:“別人押你過來的?” 她被噎住,乖乖把雙手往身后一背,示意東流動手,她配合著呢。 東流:“……主子還沒發(fā)話呢,您急什么?” 孟璟徑直走過來,停在她跟前半步遠。 他手剛搭上她手臂,她猛地往邊上彈開:“別別別,手廢了可就接不上了。” 孟璟被她這裝瘋賣傻的行徑給氣笑,不由分說地把人拎著往外走。 到菁華門下,楚懷嬋被他捏得受不住疼,掙了兩下,但惹不起這力大如牛的莽夫,反抗無果,被他逮死貓一樣地揪回了閱微堂,徑直扔進了書房。 他松開她手,往前一摔,楚懷嬋整個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前撲去,徑直摔上了他的書案,和那只趁此地無人霸占寶座的貓爺撞了個滿懷,她趕緊手忙腳亂地抓住案腳,這才沒將貓爺直接撞飛。 一人一貓大眼瞪小眼了好一會兒,貓爺覺著自個兒遇上了個愚不可及的呆子,耀武揚威地沖她伸出了利爪,見這呆子瞬間被它恐嚇得丟了魂,這才心滿意足地躥上書架禍害孟璟的書去了,留她一個人在原地“唉喲”了好一會兒。 孟璟盯了她好一會兒:“還沒裝夠?” 他方才壓根兒就沒用什么力。 楚懷嬋站直身子,轉了個向朝向他,趕緊求饒:“我真不是故意罵你的,你不說我是呆子嗎,呆子說的話哪能當真?” 孟璟冷笑了聲。 算了,這人是說不通的。 她略微思忖了會兒,覺得這人應該還是更在意她是不是心懷鬼胎,干脆收了插科打諢的心思,認真解釋道:“我就是以為你在教訓扶舟,怕你把人胳膊腿給卸了,這才說偷偷溜過去看看,打算幫他說句好話來著,沒動別的心思?!?/br> 她聲音越來越低,頗有些心虛:“再說了,我真的什么都沒看到?!?/br> 她一提起這事,孟璟方才被劈頭蓋臉一頓罵的怒氣自動憋了回去,也沒了計較那幾句難聽話的意思,凝神看了她好一會兒。 這理由倒還勉強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