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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靜謐,海波蕩漾。潔白的雪花飄零而下,輕吻著彼此深望的眉眼。“老子冷,我要回船艙里?!鄙硐碌娜丝棺h道。“乖,你馬上就熱了?!绷终托χ涌炝怂俣?。他不喜歡在船艙里做,就是因為愛看殷梅雪裸|露在月下的誘人模樣,也喜歡對方緊抱著自己的身體取暖的姿勢。這說委婉點是講究情調(diào),說直白點就是心理變態(tài)。小船在波浪上微微震顫了一陣,隨后又激烈的擺動起來,就像一條喝醉的魚兒,迷迷撞撞、搖搖晃晃的駛向了夜色的遠方......殷梅雪很快就不冷了,兩頰緋紅如蔻,仿佛涂了一層胭脂,連額頭都沁出了絲絲熱汗。某人的這招運動驅(qū)寒百試百靈,可他總覺得對方是故意使壞,明明打一架也可以熱身的嘛......“穿上點衣服,不然吹了風(fēng)容易生病?!绷终侵侵粶剀浀谋〈剑w貼的將他裹了起來。殷梅雪看著對方簡單的一提褲子,別扭的問道:“為什么每次都是扒我,你怎么不脫?”“因為我也冷?!?/br>“......”“誒喲,媳婦你輕點,別打臉!”塞北之虎正騎在某人身上掄拳頭,只聽“哐”的一聲巨響,船身突然猛地震了一下,仿佛撞上了一面黑漆漆的石墻。殷梅雪和林正玄同時抬頭,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臥槽,好大的船。同一時刻,屯部居烈也被船下的震動驚醒了。他抄起殘缺的爺爺?shù)臓敔數(shù)臓敔?,穿著睡衣就沖了出去,逮了個嘍啰便問:“怎么回事?觸礁了嗎?!”“小的也不知,似乎是撞上了一條漁船!”“漁船?”屯部皺了皺眉。雖然他從池月手里僥幸留了條命,但對某閻王還是心存陰影,所以最近一陣子格外收斂,“屯部號”也是休整了許久才從東瀛再度出航,未曾想這回倒是運氣好,剛浪了幾日就有魚主動撞網(wǎng)。“漁船就漁船吧,蝦米也是rou,劫了!”他剛下完命令,弟弟屯部居央就披頭散發(fā)的跑了進來,滿臉驚慌:“大哥,不好了!有人劫船!”“什么?!劫我們的船?對方大概多少人?”“兩個人!”林正玄和殷梅雪各自執(zhí)劍在手,背對背站在甲板中央,被火把的光亮映得猶如殺神。海盜們以這二人為中心,以兩丈遠的距離為半徑,姿態(tài)各異的趴在地上畫了個標(biāo)準(zhǔn)的圓。屯部居烈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打量著他們的裝扮,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二位......難道是中原來的海盜?”他還真沒見過劃漁船打劫的。“呸!誰是海盜?!”林正玄啐了一口,“我們本想搭個船,誰知道你們是賊船,還他媽敢摸我媳婦,信不信老子屠了你們整條船?!”屯部居烈打了個激靈:“你......你媳婦在哪兒?”殷梅雪給了他一個犀利的眼神。屯部居烈一臉茫然:“尊夫人......真爺們。”“兄長,我怎么覺得他們像碰瓷的?”屯部居央站在他身側(cè)問道。“你見過碰瓷海盜船的嗎?”屯部居烈回過頭,宛如在看一個智障。“那怎么辦?大家伙兒一起上沒準(zhǔn)還有勝算......”“好主意,弟弟你先上吧?!?/br>“......”屯部居烈沉著臉做了個手勢,又一群嘍啰哇哇亂叫的涌了上來。殷梅雪長劍一揮,閃亮的劍光化作一道鋒利的白刃,瞬間斬斷了月光。他掃退了大半海盜,沉聲對林正玄道:“擒賊擒王,你先撐會兒?!毖粤T掠身而起,直奔屯部居烈飛去。“那你快點兒啊媳婦?!绷终樕弦豢?,手中霎時銀光大作,氣勢如虹的將一群嘍啰擋在了身前。屯部居烈見美人帶著殺氣撲面而來,立即退后一步舉刀格擋,怎料對方卻當(dāng)空變了方向!殷梅雪抬腳掀開屯部居烈,搖身一滾便將劍架在了屯部居央的脖子上。“叫你的人統(tǒng)統(tǒng)住手,否則老子就殺了他!”白沙小霸王霸氣側(cè)漏的威脅道。“八嘎!放開我弟弟!”殷梅雪冷笑著一收腕子,某人的脖子當(dāng)即見了血痕。“兄長救命??!”屯部居央哭嚎道。屯部居烈只好揚手道:“都停下!”圍攻林正玄的人終于撤了下去,他吹了聲口哨,提劍走到屯部居央面前,猛地卸下對方的下巴,麻利的給這人嘴里塞了一粒“十年訣”。某人頓時感覺自己吃了一坨翔。“這藥就不收你錢了,而且買一贈一。等我們抵達東瀛后就給你解藥,不用謝。”林正玄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笑道。如果不是下顎被摘了鉤,屯部居央絕對噴他一臉糞。屯部居烈拉過自家的倒霉弟弟,惱怒又忌憚的道:“你們真的只是搭船去東瀛?”殷梅雪收劍入鞘,笑了:“不然還能干什么?”屯部居烈苦大仇深的哭道:“你們中原人搭船都這么血腥暴力嗎?!”還讓不讓人家安心的當(dāng)海盜了?!屯部居央也耷拉著下巴,臉上同黑夜一色,口水與眼淚齊飛。他算是看明白了,以后見到漁船就繞路,見到中原人就跪下叫爸爸,一準(zhǔn)沒錯!“屯部號”上,海盜兄弟抱頭痛哭,一眾嘍啰也跟著凄凄慘慘的抹淚。林正玄和殷梅雪互望一眼,皆覺惻然,便問道:“你們...還被誰暴力過?”屯部居烈心有余悸的道:“一個叫池月的瘋紙?!?/br>殷梅雪一驚:“你們遇到池老魔了?!”“對啊......”屯部眨著淚眼,“怎么?你們認識?”林正玄冷笑道:“何止認識?說是死敵也不為過?!?/br>屯部居烈頓時像打了雞血,興奮的握住了某人的手:“你們和他有仇?早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林、殷:“......”就在“屯部號”調(diào)轉(zhuǎn)船頭前往東瀛之時,“步川號”已經(jīng)抵達了東江口岸。船夫們手法嫻熟的降下風(fēng)帆系著纜繩,三條踏板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拇盥湓诖a頭的石階上。經(jīng)過一個多月的漫長行程,多數(shù)人都迫不及待的想要下船,舷門前集聚著不少伸著脖子向岸頭張望的乘客,個個都是望眼欲穿。燕不離抱著兒子,同樣也是歸心似箭。他這一失蹤就是三個多月,也不知家里是不是已經(jīng)急得火上房了,好在如今平安還鄉(xiāng),還能剛好趕上了過年。池月站在一旁,手中大包小包的拎著行李,就和海外歸來的返鄉(xiāng)勞工一樣。他抬起頭望了望頂層的舷窗,看到池日正一臉小人得志的笑著,挑釁的沖他豎了個中指。池月當(dāng)即掏出一件東西砸了上去......正中。“師父,他打我。”池日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