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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了。嘿嘿,今晚有好戲聽了。然而他什么也沒聽到。燕不離望了望窗外的圓月,又瞅了瞅眼前熱氣蒸騰的巨大浴桶,心里大概知道某人想干什么了。這里是船上的浴房,池月直接包了場,用過晚飯就把他拎了過來,美其名曰:防止擾民。“粑粑呢?”“交給你家老頭兒了?!背卦乱娔橙藙e扭的模樣,心中暗自好笑,“怎么?還要本宗伺候你脫衣沐浴不成?”燕不離搖搖頭,悵然若失的一笑:“我只是想起了三生泉?!眱扇嗽跍厝锕苍〉哪谴?,可是個難忘的回憶。“你還知道三生泉?”池月冷笑一聲,這小子功課做得夠足啊。“一世結(jié)緣,情定三生?!睂Ψ胶鋈晦D(zhuǎn)過身抱住他,“池老魔,我現(xiàn)在開始相信你我能三生三世了?!?/br>本宗吃錯藥了才和你三生三世......池月利落的將某人丟進(jìn)了浴桶。“靠,老子還沒脫衣服呢!”燕不離猝不及防的嗆了口水,像落湯雞一樣從浴桶里站起來,磨磨唧唧的扒拉掉自己濕漉漉的外裳。他身上輕薄的白色褻衣緊緊貼裹出細(xì)腰窄臀的線條,胸前隱隱透視出兩點(diǎn)暗紅。臉頰的水珠順著下巴滴滴淌落,微抿的唇角還勾著一縷烏黑的發(fā)絲,簡直說不出的濕|身誘|惑。池月喉間一滾,頓時覺得今天這場子包對了!燕不離望著那雙深紫的眸子,對方眼中熾火般的*幾乎要將他吞噬殆盡、化骨成灰。有過第一次經(jīng)驗(yàn),他深知月月春的藥力有多可怕,所以對某人的禽獸程度是有心理準(zhǔn)備的。但心理能準(zhǔn)備,菊花沒法準(zhǔn)備,在池月猛烈的沖撞下,清澈的水面很快就冒上了血色。待某禽獸恢復(fù)理智的時候,池月才愕然發(fā)現(xiàn)燕不離早就暈了過去,浴桶里的水已經(jīng)被染成了一片淺紅。糟了,不小心玩壞了,這東西怎么也不知道反抗?!他披上衣服,抱起人就沖了出去,很快將正在熟睡的竹莫染敲醒了。搗鼓了這么多年缺德藥,某人如今起碼能頂個專職大夫。“師父,他怎么了?”池月望著某人慘白如紙的臉色問道。“體內(nèi)撕裂,傷口又一直泡在熱水里,失血過多才會昏迷?!敝衲景纬隽俗詈笠桓y針,“不用擔(dān)心,為師已經(jīng)給他止住血了,明天就能醒?!?/br>“弟子也未擔(dān)心,只是怕這家伙死了完不成任務(wù)?!?/br>竹莫染聞言一愣。他倒是忘了,現(xiàn)在的池月確實(shí)不會心疼這小子了。“他失血過多,近幾日身體會很虛弱,醒來之后不能太過cao勞,你記得多給他補(bǔ)些營養(yǎng),注意保暖防寒......”“知道了?!背卦聦⑷吮饋?,笑了笑道:“師父似乎很關(guān)心燕不離?”竹莫染沉默良久,最終也只嘆息了一聲:“對他好點(diǎn)吧?!比缓蟊銛[擺手讓徒弟滾了。時至今日,他哪里還會關(guān)心誰?不過是覺得此人可憐罷了。...黑暗之中,唇上傳來一陣濕漉,幾滴清甜的液體滑入了口中,又有什么東西掃過他的牙齒,帶著熟悉的氣息。腦弦一緊,燕不離立即睜開了眼。發(fā)現(xiàn)自己被圈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大腦有些發(fā)沉,身下疼得厲害,四肢也提不起半分力氣。“醒了?”頭頂傳來一個驚喜的聲音。他抬起臉向上望去,瞬時呆住。池月放下燕窩粥,含笑捏了捏某人木楞的臉頰:“怎么傻了?”“......池老魔?”燕不離凝望著那雙充滿柔意的潭眸,聲音顫抖,“你回來了?”“嗯,是我?!睂Ψ綄⑺У酶o,俯下身在他耳邊輕聲喚道,“對不起,現(xiàn)在才想起你,不離?!?/br>懷里的人猛地一抖,隨即便像孩子一樣嚎啕大哭。“池月你個王八蛋,你他媽竟然敢忘了老子!還打老子,殺老子!你知不知道我差點(diǎn)就死了?你怎么不滾去自掛東南枝?!”“這是船上,沒樹?!?/br>“掛桅桿上,當(dāng)帆!”“......”燕不離連哭帶罵的發(fā)xiele一陣,用眼淚和鼻涕毀了池月新?lián)Q的衣服,然后突然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抬頭問道:“不對啊,你又沒磕解藥,是怎么想起來的?”“我問過師父,他說吃過月月春的人,都會忘記每月十五與自己交合的人,但從第二個月開始,就會慢慢的將對方想起來。其實(shí)我現(xiàn)在對你也只是有些模糊的印象,過去的很多事還是想不起來?!?/br>這世上還有如此逆天的藥?燕不離眨了眨眼:“可你只吃了一半啊,會不會最后只想起一半的我?”“有可能,不過也沒關(guān)系,你昨天不是說要以燕不離的身份重新開始嗎?”池月無良的一笑,大手壞壞的滑過某人的臀尖,輕輕捏了一把,“還信誓旦旦的立下軍令狀,要讓本宗早晚有一天喜歡......上你?!?/br>☆、109|106.105.“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br>頭頂?shù)脑鹿獍琢寥缢瑴嗠s著晶瑩的雪花灑落下來,如碎銀般融化在那雙琥珀色的瞳仁里,漾起一層游離的波浪。殷梅雪緊了緊衣領(lǐng),呼出了一口白霧,“也不知道老燕現(xiàn)在在哪兒呢?”林正玄將羊皮酒囊遞給他,呵了呵手道:“反正那條船是去東瀛的,我們到了地方再尋便是。”“咱這破漁船能到東瀛嗎?”殷梅雪飲了口酒,胃里總算暖和了些,用指骨扣了扣船舷道,“都漂了快一個月了,不會走錯方向了吧?”林正玄無奈的嘆了口氣:“阿彌陀佛,無梅大師你終于悟到這個問題了。”燕不離此前失蹤太久,而徐真卿三人組又一直沒回傳消息,燕府便給林府遞了消息,期冀江湖友人能襄助一二。于是林正玄和殷梅雪一路打聽,總算探得某人是上了開往東瀛的船,便買了條漁船出海,然后就稀里糊涂的漂流至今。這么不靠譜的事,肯定不是林正玄干的。在得知燕不離被擄去東瀛后,殷梅雪便一頭熱血的要去找兄弟??紤]到貿(mào)然出海風(fēng)險太大,林正玄自然堅(jiān)決反對,然后就被自家媳婦敲暈扔上了的賊船,待蘇醒之跡,已萬事休矣。這一個月來,他只能靠夜觀星斗辨認(rèn)方向。然而大海茫茫,風(fēng)向不定,搞不好這條船早就偏離了航線,也許他們已經(jīng)離東瀛越行越遠(yuǎn),加之最近天寒雪冷,兩人心里終于開始沒了底。“那怎么辦?咱們不會凍死在海上吧?”殷梅雪吸了吸鼻子。他皮膚白皙,鼻尖和耳廓都凍得通紅,在月光下像是染了半透明的粉色。林正玄張口咬在對方的耳垂上,嘿嘿一笑:“還是用老辦法,運(yùn)動驅(qū)寒吧......”這下某人臉也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