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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函的手:“我聽見了……我要……撐過去,啊啊——??!”李玉函一遍遍的撫著妻子的頭發(fā):“好,好,沒關系,喊出來就不痛了,沒關系,沒關系,馬上就沒事了……”晴朗此時已經(jīng)完全收起了玩鬧的心思,她看著如此悲壯的夫妻倆,忍不住目露幾分同情,神色也變得鄭重起來。顧閑將晴朗的表現(xiàn)盡收眼底,帶著她悄悄退出了屋子。藥堂里,只有一個嚇得不敢說話的伙計和靜靜品茶的原隨云,顧閑拿起放在案上的紙筆,將紙筆遞給了晴朗。晴朗立刻會意。她接過紙和筆,顧閑說什么她便記什么,直到紙上已經(jīng)寫了長長的一大串,顧閑才讓她停了筆。他對伙計和晴朗道:“你們一起去熬藥,三碗水熬成一碗?!?/br>伙計立刻小雞啄米似的猛點頭。他在藥鋪里的幾個伙計中間不算太機靈,卻勝在誠懇老實,做事踏實,他見了今晚的陣仗,已知道這一夜怕是沒法回家睡覺了,可他嘴上依然沒有一句抱怨,老老實實的帶著晴朗一起去熬藥。送走了兩個人,顧閑才回頭去看默默喝茶的原隨云,原隨云用下巴指了指藥鋪外面,顧閑就懂了他的意思。——宮九就在外面。原隨云不明白宮九為何忽然奪門而出,又不走遠,只在門外呆著,顧閑卻隱隱有了點猜測。顧閑打開門走出去,宮九果然就在街對面昏暗的巷子里不安分的來回踱著步,見到顧閑推門出來才堪堪停住了自己的兩條腿。顧閑靜悄悄的走了過去。宮九發(fā)現(xiàn)顧閑腳底下竟是連半點聲音也沒有發(fā)出來,可之前每一次見面的時候,顧閑走路分明都是有聲音的,不疾不徐,不慌不忙,就像他的人一樣,沉穩(wěn)而從容。宮九盯著顧閑看了一會兒,勉強露出了一絲鎮(zhèn)定的笑容。他的額頭上布滿了細細密密的汗,呼吸也有些急促,顧閑估算了一下,宮九站在這個地方,原隨云剛好可以感受到他的存在,卻不會察覺他的異狀。顧閑若有所思道:“在想什么?”宮九喘了口氣,道:“在想你以前走路為什么會有聲音。”顧閑道:“告訴別人我來了而已。”宮九又問:“那今晚怎么又沒有了?”顧閑淡淡道:“你已看見了我,我就不必特意提醒了?!?/br>宮九低低的笑了一聲,伸手輕輕擁住了顧閑的整個人,他纏在顧閑身上,呼吸著顧閑身上特有的藥香,呼吸變得更急促了一些。恰在此時,藥鋪里傳出一聲刺耳的尖叫,刺的別人連心跳都跟著停了停,斷斷續(xù)續(xù)的呻吟聲也在這一刻戛然而止。——多半是又痛暈了過去。宮九渾身一抖,身上纏的更緊了。顧閑目光冷冷,語氣仍是一如既往的溫和,他伸手輕輕捏住宮九的下巴:“怎么,也想讓我給你下毒?”“我倒是想?!睂m九做出依偎的姿態(tài),聲音也在顫抖:“只是……只是我體質(zhì)百毒不侵,就算真喝下去了,怕也沒有這樣好的效果?!?/br>他在發(fā)抖,這是一種心靈上的興奮。顧閑眼眸半垂,忽而問:“方才為什么要在橋上發(fā)呆?”“我?”宮九勉強保持著清醒,解釋道:“我在島上時可以對著大海坐上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也沒人敢來勸我?!?/br>顧閑點了點頭,道,“原來是我多事了?!?/br>宮九笑了:“我可沒有這個意思?!?/br>他像只巨蟒一樣用自己的身體緩緩磨蹭著顧閑的,曖昧的吐息道:“我哪敢怪你多事?”顧閑淡淡道:“原隨云在里面。”“沒關系,我不出聲……唔!”他話未說完,已被顧閑無情的推在了身后冰冷的墻面上,他只覺得后背一痛,人已忍不住笑了出來。宮九并不介意顧閑的冷酷——不,確切的說,顧閑越是冷酷他就越是躍躍欲試。只有平庸的人才喜歡溫順聽話的人,因為他們并沒有馴服別人的能力。而對宮九而言,獵物自然是越不溫順越好。他從懷里摸出一把匕首,將刀鞘隨手一扔,然后就像極樂樓的那一夜做的一樣,把匕首塞進了顧閑手里,用鋒利的刀刃對著自己。宮九滿意的喘了口氣,拉開了自己的衣衫,三兩下便露出蒼白的胸膛。他自嘲的低語道:“……像是在偷情一樣。”顧閑對此不予置評。宮九伸手覆住顧閑接過匕首的手,引導著他在自己的胸膛上慢慢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刀口,蒼白的胸膛頓時鮮血淋漓。顧閑面無表情的任由他動作著,目光平靜而冷淡。宮九卻極為享受這久違的快感,他喘息著,低語道:“繼續(xù),求你?!?/br>顧閑想了想,順著剛剛劃出來的刀口,又在他蒼白的肌膚上慢慢地、慢慢地割了一刀。比宮九自己動手的要深一些,卻不至于傷到內(nèi)臟,宮九仿佛聽見了自己的血rou哀嚎的聲音,激動的眼睛通紅。對……就是這樣的表情,就是這樣的態(tài)度,就是這樣的痛楚……他覺得滿意極了,宮九順著背后的墻壁,慢慢滑坐在地。顧閑也跟著蹲下來,拿出一只手帕不緊不慢的替他擦拭胸膛上的血跡,白衣還是沾染了不少鮮紅的血跡,看樣子是不能再進藥鋪見人了。顧閑的動作卻慢慢停了下來。宮九的傷口正在迅速愈合。割開的傷口以一種rou眼可見的速度愈合,眨眼間就已經(jīng)光滑蒼白如初,顧閑一愣,眼神卻猛然亮了起來。他用一雙神采奕奕的眼睛盯著宮九蒼白的胸膛,半晌,輕輕顛了顛手里的匕首。宮九只看見那把相伴多年的匕首在顧閑的指尖靈活的轉(zhuǎn)了轉(zhuǎn),一向冷淡的醫(yī)者忽然露出了一個躍躍欲試的微笑。宮九:“…………”第27章試探月明星稀,月光朦朧。已是深夜,街上幾乎沒有任何行人。“哈……啊……再來……”宮九倚著墻,上身已經(jīng)幾乎赤/裸,他蒼白的胸膛上不斷被人慢條斯理的劃出一道道刀口,又迅速愈合,他在皮rou割裂的疼痛中滿面潮紅,喘息也越來越guntang。顧閑停下手中的動作,伸手輕輕捂住宮九的嘴巴,淡淡道:“想讓原隨云聽到嗎?”宮九蒙上一層水汽的目光似乎恢復了片刻的清明。他偏頭掙開顧閑的手,張口道:“哈啊啊……你真好,阿閑——”尾音高亢,還帶著點刻意的顫音。宮九給了顧閑一個充滿挑釁意味的眼神。顧閑:“…………”冷漠的再次掩住宮九的嘴巴,顧閑聲音清冷:“閉嘴?!?/br>宮九眨了眨眼睛,伸出舌